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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人,抢了你这样纯粹的天才上升的路径,所以你才到现在还没有出人头地。”

沈星映小声说,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两个孩子似乎都知道这是个私密的话题,随着崔成光的身影已经出现,沈星映生硬地结束了话题。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匆匆说道,然后向前跑去,拉过崔成光的手,抢在崔成光开口前说道:“面试很顺利,我和裴春之应该一定能过。”

裴春之落在后面一点,三个人一起等排在后面面试的几人。沈星映和崔成光一直在聊天,裴春之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忍不住想沈星映刚刚的几句话。

她终于察觉到为什么她一直觉得沈星映很特别了。

沈星映是一个有浓厚女性气质的男孩。

这不是说他娘炮,也不是说他不像男生,而是一些主流观点中认为女性才有的情感表达,沈星映都有——而且他一点也不恐惧表达出来。

他觉得比不过她,就想哭,没有掩饰;觉得她很可惜,就说出来,表达同情和支持。

但是裴载之从不这样,他就连关心裴春之都要绕二十个弯子。

裴春之觉得,可能是因为童年时期,裴载之为数不多零星的感情发作的时候,裴永明都用一句斩钉截铁的“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给他堵回去了。

沈星映的母亲一定是个神奇的人,裴春之心里想。

顾榕和张钟子航出来得很晚,顾榕一出来就说,她好像表现得很差。

坐高铁回去的路上,顾榕哭了。所有男人顿时手忙脚乱,沈星映找了半天纸巾,才发现顾榕已经靠在裴春之肩上,拿她的衣服擦眼泪了。 W?a?n?g?阯?发?布?Y?e????????????n???????????????o??

张钟子航难得说的全是人话,他先说“你二十几名,总归比我这个八十几名有机会吧?”又说,“你想想,抢答问题的数量是一定的,每组都有人没抢到问题回答啊,这么想,岂不是前面每一组都有新的名额空出来嘛!”

沈星映则说:“回去后,吃一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吧。”

崔成光加班加点地给各位孩子的家长打电话,顾榕的妈妈接电话后,让崔成光开免提,然后对顾榕说:“榕榕,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是妈妈心中最好,最厉害的小孩。”

“回来要不要吃干锅牛蛙?”

顿时,顾榕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了一个字。

“好。”

裴春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顾榕的肩,崔成光挂断了电话。他似乎在思考,最后,他转头问裴春之:

“你想打电话吗?”

她能给谁打电话呢?

裴春之静静地坐着,遐想起身边人听到消息的反应。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对她说:“失败了也没关系——回家吧,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这样的话吗?

“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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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春之最终说。

陆林花有过一丝一毫的爱她吗?

裴春之不知道。电话嘟嘟嘟地响起,她想起很多事情。比如崔成光去为她给陆林花打电话,大概是为了要来坐高铁的身份证——他最后还是要到了。陆林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电话接通了,陆林花的声音遥远地走来。

“喂?”

“妈妈。”

裴春之说,“我考完了。”

“考完了。”陆林花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她听起来心情不错,居然多问了一句:“考得怎么样?”

“很好。”

“你能考上?”

“能。”

“连你都能考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学校。”陆林花笑着说,她语气很轻松,裴春之知道她大概是在开玩笑,但裴春之一点也笑不出来。

陆林花又问:“你那个老师,没对你做什么吧?”

还好没开免提,裴春之庆幸着,对陆林花誓死捍卫女儿贞洁的态度既无语,又习以为常。

“崔老师是非常好的老师,他已经快六十岁了。”

“要不是这个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陆林花讥讽地说,“好像还有好几个孩子一起上的吧?这还差不多。”

“很多人一起的。”

“好了,考完就赶紧回来吧。要我说,义务教育在哪儿上不是上……有什么好跑来跑去的?你想没想过,到时候你去莲池我们怎么接送你?”

小学也没有接送过我吧?裴春之没敢说出来,她换了一个委婉的方式:“不会让您操心的。”

“最好别。”陆林花说,“你哥哥已经让我烦死了,今天被叫家长了,真把我气个半死,每个老师都要说他坏话。不跟你说了,班主任还要找我呢。”

裴春之以为结束了,她刚要挂电话,陆林花又喊了起来。

“诶,等一下,你今天考的这个叫什么来着?”

“莲池高中少年班。”

“哦哦哦,我替你问问哈,别你被什么野路子的老师骗去数钱了还不知道——人莲池高中真有少年班这个东西吗?”

裴春之还没说话,陆林花就把电话掐了。她茫然了一下,把崔成光手机递给下一个人打电话。

顾榕小声问:“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好。”裴春之说,“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裴春之拉了拉崔成光的衣袖,低声问道:“我母亲……对于我出来考试,究竟是什么态度?昨天顾榕告诉我她听到您被骂了——我很抱歉。”

她停下组织了一会儿语言,继续说:“——但是您还是拿到了我的身份证,所以我猜测大概也没那么极端,您说服她了?”

崔成光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裴春之的脑袋,手心热热的,裴春之抬起头。

“当时是坚决不同意的态度,你母亲似乎在你‘会不会给她丢脸’这件事上异常的执着,而且,她总是认为,你任何脱离她的尝试,都是有人想拐卖、强/奸你……虽然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固执,但最后问题还是得到了暂时的解决。”

“暂时的解决?”

崔成光回忆道:“第一通电话,你母亲把我痛骂一顿。挂断电话后,我打给了小谭老师,他在家校联系簿上找到了你外婆的电话,你外婆知道后,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后来,又亲自把身份证送了过来。”

“你外婆八十多岁了,身体很不好。”崔成光轻柔地说,“她见到我……”

崔成光带着裴春之走到高铁两节车厢的交接处,钢铁制造的衔接处随着火车运转而嘎吱作响,裴春之垂着脑袋,头发披着,一声不吭。

她知道为什么崔成光突然起身,他担心其他孩子听到后面的部分。

崔成光站定后说,“你外婆说,你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她……因此,她这次过来,也希望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还是说了,因为——小春,我觉得你该更信任大人一点,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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