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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客房配有两张单人床,独立卫生间与淋浴室,以及一对一的隐形服务管家。

列车整体设计风格古典而雅致,地面还别出心裁地铺了地毯。

20000块一趟虽说不觉得很赚,但好歹也没觉得太亏。

“也就跟东方快车、四季岛那些差不多吧。”

等陈怡静逛到餐车,肖彰评价了句。

「您好。请问要用下午茶吗?」

两人在餐车内一落座,桌面上就响起一道亲切热情的声音。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哪个彼岸人或者参加复活赛的市民在第四象限打工呢。

陈怡静很久没吃东西,打开餐单一看选择还不少,她随便要了一份下午茶套餐。

很快,一个无人小餐车就自动——其实是手动——被推到了餐桌旁。餐碟被有条不紊地摆上桌。一些精致的糕点搭配气泡水。肖彰要的是冰牛奶。

“我们在车上这几天,总没有什么额外的游戏啊任务啊之类的吧?”陈怡静拿起餐叉,叉下一块红丝绒塞进嘴里。

“没有。”肖彰说,“进站时乘务员就说本次列车没有安排任何游戏。”

“你还看到了乘务员?”陈怡静稀奇。

肖彰:“都是全自动的,估计就是AI呗。”

“那可不是AI。”陈怡静说,“那一定是某个在第四象限的苦命打工人……”

这个点餐车人不多,一架钢琴摆在那里无人演奏着,旋律悠扬如水般流淌。

肖彰默了一会儿问:“话说……那个男的是谁?”

陈怡静正咬下一口小司康,有点儿疑惑地发出个音节:“嗯?”

“就那个啊。”肖彰说得有些含糊,“陆什么什么什么的。”

“哦。他。”陈怡静咽下面包,“他叫陆登云。我也不太认识。”

“不认识啊……”他的声音拖得长,“那你还说他是你朋友?”

“我认识的是另一个人,他的双胞胎,叫陆登川。之前我们一起参加’点兵点将‘,他救了我,但自己死在了那里。”陈怡静说。

“所以你只是因为认错人才和他玩的?”

看她点头,肖彰松开了握住杯壁的手:“我就说。”

她对死人的态度果然就是这么好。

哦,或许应该用那个词。难以释怀……什么的。

陈怡静:“说什么?”

肖彰:“没什么。”

列车微微晃动,窗外景致不错,又有一些乘客来餐车享用下午茶。这些人路过她这一桌时总会有意无意停驻一下目光。

……为什么要看过来?

“你不喜欢吃巧克力蛋糕吗?”肖彰的话把她的注意力拉回面前的下午茶。

陈怡静:“你怎么知道?”

“你吃这一块的速度比吃其他的要慢好多。”

“……你怎么突然这么敏锐?”

肖彰面有得意:“跟你待在一块儿这么久,这点儿眼力还没有?”

他把自己跟前的海盐苹果派平移到她面前:“你吃这个吧。你不是喜欢吃苹果吗。”

“卡嚓。”

咦?哪儿来的快门声?

两人飞快地朝声源处看去。

一个乘客眼疾手快地收起了手机。

肖彰压低声:“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去揭发她?”

“还是先按兵不动吧。”陈怡静抓起苹果派。

肖彰纳闷道:“这些人到底是真玩家还是NPC啊?进站到现在我感觉我被偷拍好几回了。”

陈怡静咬下一口,正想回话时她却被苹果派给惊艳到了。

好、好、吃。

清甜的苹果薄片,咸鲜的海盐颗粒,再搭上裹着焦糖醇香的肉桂。甜咸的搭配完全是艺术的丰碑。

“好吃……”陈怡静不相信这么好吃,又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

肖彰哭笑不得:“有这么好吃吗?”

陈怡静目光炯炯:“我要尊这个苹果派为彼岸之神。”

“哎,肖彰?你在这儿啊。”

一个男生在两人的桌边停住。

陈怡静抬眸看,当即认出了这个人。

余思青。

她们外院新一届的学生会长,也是淘金浪day1被肖彰抢劫过的那个倒霉蛋。

肖彰还向陈怡静介绍:“这是跟我同住一个房间的室友,他叫余思青。”

啊……看来这两人完全不记得彼此了……

陈怡静平时不关注学生会的动向,不过当时他被选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江亦奇大为光火。她们英语二班的班长兼前任学生会主席并不满意自己的继承人是日语系的学弟,在班上拿着他的证件照一顿蛐蛐。

“学生会主席年年都是从英语系里选的,凭什么今年突然就选了个日专生啊。”

“这个小白脸长得不如我好看,成绩也不如我好,gosh,咱们外院是要没落了。”

不得不说,这位小白脸一看就是日语专业的。白白瘦瘦、阴阴柔柔、文质彬彬,哪怕是证件照,也洋溢着一股子又丧又阳光的日系气质。

他的小卡很快传遍了整个英语系——好吧,说是整个英语系,实际上也就四个班。当时还有人专门托江亦奇去要他的微信,虽然当场就被江亦奇强烈痛斥没有眼光……

陈怡静:“你好。”

余思青点头又点头:“你好你好。”

陈怡静:“你好你好你好。”

余思青有点儿无奈:“陈学姐……”

肖彰:“怎么,你认识她?”

余思青回答:“当然了,这不是我们外院的陈怡静学姐吗?每年元旦晚会陈怡静学姐都会代表英语系做钢琴表演。”

陈怡静义正言辞地纠正他:“我不是代表,我是被迫,迫不得已的迫。”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她当然不是自愿。

她们班的人都不想上去表演节目。为了凑够一个班两个节目的要求,刘欣悦每年都软磨硬泡地叫陈怡静上去弹钢琴。

陈怡静死活都不肯,刘欣悦就要死又要活。陈怡静永远拗不过向她撒娇又撒泼的人。对刘欣悦是这样,对温佳也是这样。

到最后,每年元旦晚会,她都只好垮着个死脸上去弹那个死琴。

“学姐,我其实早看到消息说你在这趟列车上。”余思青面露真挚,“我是特地来找你——”

“你跟踪狂啊?!”肖彰打断他道。

“不是不是,”余思青有些着急地掏出手机,“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他调出了一张照片,图中是一个背着长剑的身影。

陈怡静当即认出:“章成雨?”

“对!”余思青说,“就是她。她登上限际列车后就失去下落了。整个论坛也没人有她的消息。我从胡学姐那打听到你和她关系似乎很好,我想你可能知道她去哪儿了,所以来问一问。”

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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