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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陈怡静要的并不是正确的答案。
她说兽会攫取她的记忆模仿复刻她记忆里的人, 也就是说在她看来,能回答对全部问题的反而有可能是据有她记忆的兽。
所以……应该回答错误答案吗?
——也不对。
如果说兽会模仿他的行为与模样,很可能也会模仿他的思路故意答错。
所以更合适的方法, 应该是跳出陈怡静的问题,给出站在她的视角未曾得知但却真实的信息。
金怀墨无意识深吸口气,等待着他要面对的问题。
“我短暂地喜欢过你。这件事, 你知道吗?”
“……”
金怀墨的人生中很少有这样大脑短路的时刻。
名为惊愕的情绪击中他。
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阁楼上的女生眸光冷峻,手中尖锐锋利的箭下一秒就能洞穿他。
嘴上说着喜欢他, 却摆出一副这么铁面无情的样子。
啊, 难道是因为他只是被短暂地喜欢了一下吗。
真是一个薄情的人呐。
少顷。
金怀墨终于收心回神,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帕萨卡利亚。”
瞄准他的陈怡静微一皱眉:“什么?”
“这是你在外院元旦晚会上弹过的曲子。你不知道,其实那年我刚好在台下看表演。”金怀墨说, “这个事,你记忆中的金怀墨应该不知道吧。”
“……”陈怡静放下了箭,“为什么你会提这件事, 而不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说要证明我身份的真假, 你刚才的问题并不合适。”金怀墨继续说, “在你看来, 我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但如果我回答’不知道‘,就是符合了你的预判, 符合你预判的兽的下场就是我旁边这位这样。但如果我回答’知道‘, 这也可能是兽在模仿我的思路。”
“你知道你旁边这个是兽了?”
“在它死之前都只是怀疑而已。它的行为不太符合我对于肖彰这个人的理解,更像是流于表面的模仿。”金怀墨说, “我和他前不久因为兽的袭击分散过。大概是在那时候, 被掉包了吧。”
陈怡静默不作声地凝视他。
还是和当初一样,金怀墨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五官线条很柔和,气质却透着一股冷漠。微风稍稍掠起他的额发, 很有韵味。
她几乎就要相信他了。
可是。
“我真的差点……就相信你了。”
“不睁眼看看吗?我正向你展示这把菜刀的用处呢。”
因为掉以轻心而被兽杀死的画面再度鬼魅般掠过她。
如果再轻易相信他,靠近了他,很可能会再次被杀掉的。
那种滋味她不想再体验了。
“你好像很为难。”
金怀墨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两人相隔甚远,他无法靠近她,只是说:“这样吧,我们换一个思路——不去证明我是真的,而是把假的都杀死。”
陈怡静双眸微动:“去伪存真?”
“是。”
“兽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把武器可以真正地杀死它。”陈怡静说,“至于这把武器在哪里,我还没有找到。”
金怀墨:“我这里刚好有一把剑,你不如拿去试试。”
盔甲守卫将金怀墨交出的短剑送到了陈怡静的手里。
握住短剑的刹那,陈怡静便福至心灵。
——这一把短剑,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武器。
有了这把剑她就可以彻底杀死兽!
陈怡静再抬眸,望向对面的金怀墨,他正以某种目光注视着她。
兽是不会把真正的武器交给她的吧……
也可能所谓的福至心灵只是她的错觉,这一把短剑就和之前那把菜刀一样,只是幌子。
陈怡静:“如果这把剑没用,在我死之前兽还是会不断找上门来的。”
金怀墨:“要是这把剑没有用,我们可以再想别的方法。”
“在我没验证这把剑是否有用之前,我不能放了你。”
“那么在你完全相信我之前,我就等在这里,绝不靠近你,怎么样呢?”
这时又一个守卫来报。
——有一个男生来到了王宫外,要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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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静:“看来又有一个冒牌货找上门来了。”
抬眸看向对面,金怀墨仍在微笑着看她:“尽管去验证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
陈怡静定定开口:“好。”
…
好在陈怡静没有让他等太久。
监视金怀墨的盔甲守卫不到一个小时全部撤离,金怀墨闲庭信步下台阶。
走出阁楼,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的大雾已经攀满王宫。
两个人从城墙那头走来。
肖彰向他挥手:“金怀墨——!”
金怀墨止步:“看来验证成功了呢。”
是。在请兽判断肖彰真假的时候,陈怡静便有了答案。
如果真是金怀墨,他会有和她一样的判断。不可能在孰真孰假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说出“都杀了吧”这样的话。更何况那时她已经注意到它掩在衣袖里的手蓄意待发。
三人总算在城墙中央重聚,陈怡静长长吁了口气:“好久不见,金怀墨。”
金怀墨的脸上浮现笑意:“好久不见,陈怡静。”
“我还说你跑哪儿去了。”肖彰说,“谁知道一不留神给我撞见了个假货。”
金怀墨:“啊,看来你也遇到了我的仿冒品?”
肖彰:“像得要死。是吧,陈怡静?”
陈怡静:“是很要死。”
现在总算是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暴起给她一刀了。
陈怡静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
而就在她刚感到如释重负的这一刻,那阵如影随形的笑声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可怜的陈怡静,你不会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吧?
陈怡静:“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看你们这样费力地演了一场好戏,现在也该轮到我登场了。
*呵呵呵呵呵呵。
陈怡静轻嗤:“你好烦啊。”
肖彰:“你和谁说话呢?”
陈怡静:“和祂。”
金怀墨:“鬼?”
陈怡静点头。
肖彰:“别管这只鬼了,我们走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那可是不行的哦。”鬼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守书人是不能离开里世界的呢。”
陈怡静向他们说:“按照《规则之书》,守书人不被允许离开里世界。但现在兽已经死去,我的恐惧已经无法支撑鬼的力量,祂需要寻找新的守书人。”
金怀墨了然:“所以祂盯上了我啊……”
“说得没错呢,没想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