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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主办方的人吧,趁早给我解释清楚你的真实身份。”
“我是主办方他爹。”肖彰笑笑,又随手撕掉包装袋,咬下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咀嚼起来。
陈怡静多看了他两眼。
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无论什么时候干饭,无论干什么饭都很香的气质。
肖彰真应该去摆摊,给大家直播自己吃饭,这样应该也能赚不少打赏。
恩……
或许是个好点子……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肖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脸往后一缩,“感觉你想把我卖了。”
“我只是在思考你身上有没有可以榨取的更多价值。”
陈怡静第N次叹气,晃了晃脑袋。
淘金浪和肖彰一别之后,虽然只分开了几天,但她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希望他还活着。
【市民陈怡静,每日动善念,功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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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不到,陈怡静早早精心洗漱一番,沉浸地躺进柔软温暖的大床,把自己和屋外的阴湿氛围隔绝开来,很是舒坦。
她以为,结束全民公决的这一晚,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然而陈怡静再次陷进某种周旋的漩涡。
“怡静,吃些梨吧,已经切好了。”
她这次有了一些力气,吃力地抬起头,向那温声细语的来源看去。
陈怡静的妈妈笑容浅淡,脸上有她熟悉的沟壑与暗沉。
【心智值-1】
陈怡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摇头说:“我不想吃。”
“你太挑食了。这很营养的。”妈妈不悦道,伸手叉起一块氧化发黄的梨,递到她的嘴边,“来,妈妈喂你。”
陈怡静倔强地紧闭着嘴巴。
那块梨被用力贴到她嘴上,颗粒把她的双唇摩擦得生痛。
还是塞不进去。
妈妈撤回手:“好吧,那我也不想逼你吃。”
陈怡静就这么松了口,而就在她还没喘上气时,妈妈又趁机把梨塞进了她的嘴巴里,殷切地说:“看吧,很好吃的,是不是?”
那种甜腻的气息开始侵蚀陈怡静的口腔,绵烂的触感企图占领她的味蕾。
陈怡静抠住自己的嗓子,趴到地上呕吐,一滩糊状物从她的嘴里掉出来,还黏着她的口水。
妈妈见状,不可置信地开口:“妈妈喂你吃东西,难道让你恶心吗?”
【心智值-1】
陈怡静撑着地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推开家门要走出去。
“好女儿,留在妈妈身边!”
陈怡静已经冲到门边,一开门,眼前骤然大亮,晃了她的眼睛。
妈妈声音凄厉:“留在妈妈身边——!”
门外,一个身影模糊地站在她面前。
那人看见了陈怡静,闪身过来一把抓住她,带着她往前跑。
或许是因为近视,陈怡静看不清任何东西,只知道自己跌跌撞撞地步入一个开阔的地方。耳边也朦胧地听见一阵声音,似乎在呼唤她——与其说是呼唤,不如说是召唤。
那个声音好熟悉。她仔细听却听不出内容。
那个人还拽着她,没头没脑地向前跑,被踩踏的草丛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来这儿?”那个人在问她。
陈怡静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为了出去。”
“黄昏一到,那些怪物就会开始活动了。”那个人似乎是这么说的。
怪物……?
是什么?
停住脚步时,又一个闪动的身影从她身前蹿过去,遁入灌木里才回身,亮出猩红的眼珠。
是兔子。
那只兔子先是趴在草丛中,然后慢慢地立了起来,胸膛往下是人的身体。它比她更高大,但很瘦很瘦,肋骨都凸出来。粘腻的皮毛上有凝固的黑色血块,还有一双猩红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
这种猩红色在她昏暗的视野里格外扎眼。
她读出它眼里的饥饿、兴奋、贪婪。
它渴望杀掉她。
兔脸在陈怡静眼前慢慢放大,她逐渐听到大兔子急促而尖锐的喘气声,还有裹在风里似有若无的笑声。
【心智值-1】
然后是很多很多只巨型兔子一齐从草丛各处钻了出来,尖叫着扑向她。
要撕扯她,要啃噬她。
——被兔子淹没的那一刻,陈怡静猛然睁开了眼!
【心智值-1】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几乎脱力地瘫倒在一边。
“是……梦吗?”
只是梦吗?
静了一会儿。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多。
不再睡了。
陈怡静起身喝了两口水便离开了房间,出去散心。
凌晨的走廊和白天的走廊无异,还是点着些幽暗的烛灯,她走到楼梯口,发现三楼大厅有些微弱的光透出来。
陈怡静贴着扶手下楼,还没走到最后一级台阶,便看见了金怀墨的身影。
【手术师金怀墨:心智值86 功德值未解锁 生命值100 钻石0 彼岸币2250】
第24章 角逐场1 有应届大学生落户政策吗?
他坐在靠角落的桌子上, 旁边的侧灯亮着。
“嗯……?你居然在啊?”
当时她没听到酒店播报,以为他走了呢。
不过看他上一关那懒癌发作的劲,估计出门又嫌麻烦地回来了吧。
“陈怡静, 你也在这呢?难得。”金怀墨淡笑了一下。
“嗯,刚结束了一关,懒得走了。”陈怡静走近了, 才看见他桌上摆着一杯热茶,还放着一本加缪的《局外人》, “你在看书?”
金怀墨说:“大概十几分钟前在看吧。”
“不睡觉吗?”她又问。
金怀墨坦然道:“还不困。”
不困是因为他白天净是睡觉了吧?
这人活得可真是昼夜颠倒。
陈怡静说:“你活的时区跟我们不一样是吧。”
金怀墨只笑, 起身给她端来杯具,往里斟了一杯热红茶:“在这里能遇到,也算是缘分吧。”
“感觉在这里遇到的只会是孽缘。”陈怡静接了句。
热气袅袅飘上来, 茶香悠悠漾开。
陈怡静喝了一口:“居然是甜的?”
“嗯。茶壶里放了三包糖。”
“……有这么煮茶的吗。”
金怀墨淡笑不语,低头又翻过一页。
一时,两人没话说, 大厅里安静得过分。换作别人也就算了, 但碍于她以前对这哥有过一点小心思, 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着, 陈怡静难免有一些尴尬,开始寻思着是不是要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便说:“呃, 那个……”
那个之后没有后续。
她这个人平时扯起淡来垃圾话像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