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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的时候好可爱, 但我都没能和她牵手, 好生气。”

祁航每说一句话就往前一步, 直到终于把商盈也逼到洗手台前, 再也退不了半步。

他站住了脚步, 微微弯下腰来同商盈对视, 一如从前的每一次交流,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问她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问她是不是又受什么委屈了,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自习室......

但这一次,他的眼神深邃明熠, 执着得仿佛斩断万千弱水,又带着些微无奈的可怜,“还想问问女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名分?”

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瞳不带情绪时看人是十分有距离感的,狭长幽深,明亮锋利,充满少年人有锋有棱的锐气,可偏偏他在商盈面前总是弯起上眼睑的那道弧线,显得专一又温和,充满大型犬的忠诚与可靠。

“嗯...”商盈被这样坦荡渴望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着底气,“等时机合适吧......”

“什么样的时机才算合适?”祁航低下头去,克制着自己的迫切,“根据我的经验来讲,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合适的时机。”

“诶?”小猫敏锐抬起了头,右眼微眯作福尔摩斯状,“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祁航避开了小猫探究的目光,“总之。你不让说,总得给点封口费吧。”

“封口费?”小猫大骇,“你也太黑心了!”

很显然在隐瞒恋爱关系这件事上,他们明明属于战友关系,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是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我的,说我是'监守自盗'也好,说我是'搞骨科'也好...”说着,祁航不紧不慢地抻了下胳膊,看向商盈,“所有是非对错,我一人承担。”

商盈:“......”

可毕竟以前她和祁航是那样的水火不容,甚至一度游走于抗恋爱传言的第一线,现在突然之间让她承认自己和祁航谈上了恋爱......

等一下。

这是什么宿敌变成恋人的戏码?!

商盈小手一推,“你等我再酝酿一下...”

“商盈,你这样会让我有种错觉。”

“什么?”

难得听到祁航连名带姓地叫她,小猫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祁航双手插兜,眼下微垂,语气似笑非笑,“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很拿不出手的男朋友。”

商盈:“......”

她犹豫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小小的可怜,“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祁航的目光在商盈瓷白的小脸上流连了片刻,他伸手替商盈捋下了脑袋上的那根呆毛,“逗你的。”

他的唇际依旧噙着淡笑,眉眼锐利又傲气,仿佛万事不挂心的潇洒模样。

但商盈何其地了解她面前的人。

分明是个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吭声的笨蛋,他总是不忍心让她为难。

“走吧。”

“等一下。”

商盈鼓足勇气,拉着祁航的衣领又把人重新拽到了她的跟前。

祁航被小猫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你......”

话还没说完,小猫那张小巧清冷的柔靥就向他无限靠近,直至失焦,紧接着祁航就感觉到自己的唇角传来柔软又温暖的触感,像是被云朵轻轻蹭过似的,似有若无的清浅呼吸几乎让他的皮肤都变得敏感而酥麻,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舒张打开。

祁航撑上了商盈身后的洗漱台才勉强稳住重心,可他的呼吸混乱,心脏更是跳动得失了章法。

他垂下视线,正看见小猫闭着眼,纤长卷翘的睫毛正轻轻颤抖着,比蝴蝶扇动翅膀的频率还要高,落在他的心上就是一阵飓风。

他的喉口快速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划出的弧度充满侵略的锐意。

“厕所有人吗?”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刚刚看见盈妹好像是来上厕所了。”

两人驻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转角的影子愈映愈清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那一瞬间两人连呼吸都忘了。

小猫甚至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满脸悲愤,却默默攥紧了祁航的衣领。

——不要再让她的男朋友受委屈。

就在这时候,厕所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商盈和祁航俱是一愣。

门外的江皓翎和付明熹也很意外,“江皓翎你干嘛,守着厕所当门神呢??”

“话说你有没有看见航哥?”付明熹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兄弟,“他的五花都烤好了,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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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翎一脸正经地摇头,“没有。”

“那盈妹......”

话还没说完,江皓翎就截断了上官熠的话,“没看见。”

“...我还没说干什么呢。”

“干什么她都不在。”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太绝对了,江皓翎清了清嗓子,“咳...我的意思是没看见她。”

“哦......”上官熠和付明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在这儿是...?”

江皓翎默默地靠紧了门把手,颇有一股誓死守卫的意味,“我...即将进去上厕所。”

“行。”那两人不疑有他,“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江皓翎你出来记得直接上楼哦,我们转包厢了。”

江皓翎猛地松了一口气,“好。”

等到上官熠和付明熹上楼后,江皓翎看了眼刚刚下意识被他握紧的星星挂件。

它经历过岁月烟尘浩瀚,倾注着一个人最孤独时闪闪发光的期冀,它仍旧被保存得十分完好,只是封层在时间的磨损当中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光泽。

江皓翎不再惋惜,而是重新把它放进口袋。

连带着那份对商盈的心意一起。

商盈很好,但她在他面前始终沉稳、冷静,礼貌有分寸。

江皓翎曾真正地喜欢过她,于是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商盈对他那一份,珍贵的,却一视同仁的友情,永远都无法蜕变成爱情。

喜欢,是可以放肆没有顾忌地在对方面前只做自己。

而在祁航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想生气就生气,想炸毛就炸毛,只因为他们都清楚,彼此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与底牌。

感情这东西总是旁观者清。

不过没关系。

喜欢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这份感情就已经得到回响了,至于结果如何,不再重要。

江皓翎转过身敲了敲门,朝里面的人喊话,“他们走了,你们好了出来记得上楼。”

他离开时并没等到里面的回应,但脚步轻快,步履轻盈。

上楼时天色已经愈渐黑了,但这一天的冬夜却好像格外眷留晚霞,余晖轻轻漫漫地照在江皓翎的脸上,好像倒悬的海,日落之后,旋即就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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