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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
清风徐来:如果外传, 就让蜉蝣的小说再也卖不出去版权。
这两人还掐上了。
许莺摇了摇头,放下手机。
手机另一端, 刚才还在群里轮流发毒誓的两人,这会正分坐在沙发两端互相指责。
清风徐来无语:“蜉蝣,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嘴贱的人!”
发个誓来要拉她做垫背。
蜉蝣朝她得意皱了皱鼻子:“你还不是一样, 说得跟你没发毒誓一样。”
“那还不是你先起的头。”
“好了好了,我错了,咱们赶紧看小说行不行,好不容易要过来的存稿。”
清风和蜉蝣早就线下见过面了,两人还发展成了好朋友,再加上同住在一个城市,平时有事没事就会互相串门。
这次蜉蝣旅行回来,第一时间就跑到清风家关心好友来了,好友一个人住,又不爱出门,她怕她自己在家别给憋死喽。
清风没再出声。
她也不想跟蜉蝣吵,蜉蝣牙尖嘴利又能屈能伸,她根本说不过她。她顺坡下驴,拿起手机看起了二月天发来的存稿。
看到王御史家二女儿出场的时候,她轻咦了一声:“这个王二娘肯定不是个简单角色。”
清风没有看过《大唐女画师》评论区下关于王二娘的留言,但是凭借她多年来和文字打交道的敏锐直觉,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个王二娘的不凡之处。
“我看也是,说不定还是个狠角色。”
论起文字敏感度,蜉蝣也不遑多让。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又低头接着看了起来。
【且说这阎立本。
自从见识到了女儿在绘画一道的天赋,他就起了爱才之心,开始有意栽培对方。
阎怀瑾没学过传统丹青,但是好在她有绘画基础,学起来也比寻常人快了不少,到了后面,她甚至将传统国画手法和现代素描结合在了一起。
她画出来的人物五官清晰,细节满满,同时配色又十分大胆,使得画作看起来色彩鲜明,夺人眼球。
阎立本一开始还斥她不伦不类,谁知看久了竟从画里看出了几分鲜活。
“果然是小儿家的画作”,他如今就算是想画也画不出这种风格来。
他笑着伸手抚了抚女儿给他新画的肖像,这幅肖像已经不仅仅是人物了,就连人物后面的背景都被一一绘制出来。
画中他握着一卷书站在檐下赏雨,他身后就是窗户,透过半开的窗扇,还能隐隐看到书房一角。
人、书、景结合,君子气度跃然而出。
阎怀瑾惯会看人脸色。
这会看见阿耶心情好,她就巴巴凑到他跟前打趣:“我把阿耶画得这么好,阿耶是不是该给我三贯钱呀?”
“黑心的丫头”,阎立本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阎怀瑾自打在郊区公开作画后,就有不少人跑来找她作画,不拘小娘子还是小郎君,她收费通通一贯钱。
但是不知从哪天开始,她突然就涨价了,还一口气涨到了两贯钱。
前后如此差别,后面寻她的人自然不服气,有人问她为何无辜涨价,她恬不知耻道:“出了名自然要涨价,这叫名人效应!”
那人反驳:“什么名人效应,分明是无耻行径。”
阎怀瑾不恼反问:“不知你一副墨宝价值几何?”
那人道:“不值几何。”
“那若是圣人墨宝呢?”
“自然是价值千金。”
何止千金,圣人的墨宝都能留作传家宝了。
阎怀瑾摊手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收费贵了吧。”
那人无话可说,只得乖乖付了两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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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厮却是个不知收敛的。
两贯钱已经很贵了,她如今学会了丹青,将丹青和素描结合起来后居然又又又涨价了,如今求她一副画作竟要收取三贯钱。
整整三贯钱。
三贯钱对于官宦人家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家里的郎君娘子月钱都是有定数的,与她们而言,随手抛出去三贯也是不易。
如今不少人背地里都道阎怀瑾是守财奴。
阎怀瑾嘿嘿一笑:“阿耶你就说我是不是给家里赚到钱了?”
阎立本无奈:“家里难道缺你那仨瓜俩枣。”
他们阎氏是中原大族,他从小衣食无忧,如今出仕为官,每月亦有俸禄,又哪里需要女儿去卖画赚钱,还平白得了个见钱眼开的恶名。
有了这么个名声,只怕日后婚嫁之事就更难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女主好有意思啊!”
蜉蝣看着看着整个人就仰躺在了沙发上,她还不是好好躺,她是腿搭载沙发背上,头朝下悬在沙发边,整个人垂着脑袋边看边笑。
“二月真会写”,明明见钱眼开、守财奴放在现实中都不是什么好词,怎么写进小说融进人物形象里就这么生动鲜活。
清风难得没有跟她唱反调。
她点头道:“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
单论文笔,二月天说不定还比不过她,她一向擅长言情酸涩描写,那大段大段的内心剖析和拉扯,常常令读者心揪不已。
但是小说从来都不是只看文笔,二月天写人物写剧情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再加上她文笔也不差,所以她能火,清风一早就有预料。
“啧,真洒脱啊”,蜉蝣瞥了清风一眼。
她也知道二月天厉害,但是让她承认二月天比自己厉害,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洒脱又怎么能跟你做朋友。”
气都要被气死了。
“嘁!”
蜉蝣不想跟她说话了,谁说每次都是她欺负清风的,清风这家伙分明是个白切黑,看似温和,实际上可会扎人了。
二月就是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蜉蝣哼唧哼唧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文。
【两年时间一晃而逝。
阎怀瑾的婚事果然如阎立本当初猜测一般,至今还没有个着落。
他家夫人参加宴会时也曾旁敲侧击和其他夫人聊过,只可惜众人皆是委婉推辞,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平白低了女儿的名声。
阎怀瑾不在意这些。
经过两年的刻苦训练,她如今画技日益精进,她抱玉仙人的称号在京城中也彻底打响了名气。
众人背地里骂归骂她,私底下该买画还是买画。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只是近来,阎怀瑾明显感觉到自己生意大不如前了。
唉!
京中有钱的小娘子小郎君毕竟有限,这两年该来找她的基本上都了,那些不愿意来的之后估摸着也不会来。
还有那些年纪大的长辈,其实他们才是最有钱的那一拨,只可惜他们也是最看重脸面的一群人,对于阎怀瑾这个大逆不道的小丫头,很少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