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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站起身的齐景轩发现自己的视野莫名地变好了,先前因为戴着头盔和帷帽的缘故,他视线中只有头盔眼睛处露出的那小小一线,看到的还尽是帷帽的黑纱,但现在视野一片开阔,将周围环境和厮杀在一起的侍卫以及刺客们看得清清楚楚。
齐景轩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脑袋,这才发现他的头盔不知何时掉了。
完了,我的头……
这个念头刚闪过,破空声再次响起。
一支箭从齐景轩的太阳穴穿过,带着他的身子一歪,将他钉在了车板上。
齐景轩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最后一个字:盔……
………………
好痛,头真的好痛,为什么每次都要射他的脑袋,换个地方不行吗
齐景轩闭着眼去摸自己的太阳穴,果然又是什么都没摸到。
他睁开眼,看到正欲自尽的沈嫣,猛扑过去,目眦欲裂。
“这次要是再让你死了,我就是狗!”
他咬牙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嫣,直到徐槿瑜找的丫鬟走到沈嫣身边,确确实实地把人盯住了,这才起身,对着那丫鬟道:“把人给我看紧了,决不能让她死了!”
说罢便起身准备入宫。
结果还未走出成安侯府大门,便被徐槿瑜派来的人急急追上,道:“王爷,沈小姐……自尽了。”
齐景轩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
那下人哆哆嗦嗦:“是一直盯着的,眼都没错一下。”
“可沈小姐到底是客,再怎么盯得紧我们也不能把人绑起来不是”
“您这厢才走,我们便着人去请沈夫人了,谁想到沈小姐起先还好好地坐着,忽然就一头撞在了桌角上,想拉都来不及。”
这一下撞得又快又狠,血怎么都止不住,府医气喘吁吁地赶来时人已经没气了。
徐槿瑜担心齐景轩不知情,入宫时说错话,赶紧让人追来通知他。
可通知了又如何,别人不知道,齐景轩还不知道吗
沈嫣死了,他就完了。
………………
第四次离京,齐景轩面色阴沉双目无神地坐在马车中。
这条路是个什么情形他已经要背下来了,前行三里有个茶棚,五里有个土坡,十里有个凉亭,凉亭往前不足一里有个大坑。工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坑竟然就这么摆在那也不说填平,马车每次路过那都要颠簸一下。
鉴于上次吃了盔甲过于笨重的亏,齐景轩这次长记性了,精简了装备。
他没再穿全套的盔甲,只前胸后背戴了简单结实的护心镜,头盔和帷帽依旧严严实实把脑袋和脖子挡着,既保护了重点部位又不影响整体动作的灵活性。
刺客再一次出现,他动作迅速地在侍卫的保护下往马车奔去。
眼见着离车不远,他很快就能登上车时,一支箭从山林中射出,直奔他的大腿。
这显然是看他身上实在没什么致命的破绽,决定先射穿他的腿,拖延他上车的时间,给已经冲过来的同伴制造机会杀了他。
但齐景轩身边有侍卫,他这次又没穿那几十斤重的盔甲,即便是腿被射穿走不了路,他相信侍卫们也一定能把他拉上车。
可那箭矢飞速而至时,齐景轩却发现它瞄准的地方和自己所想的不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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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齐景轩惨叫着摔倒在地,两腿间血流如注。
侍卫们大惊失色,但还是把他拉起来要往马车上塞。
但因方才骤然摔倒的缘故,齐景轩被拉起来时头盔掉在了地上。
又一支箭嗖的一声飞了过来,从两名保护着齐景轩的侍卫之间穿过,直直射穿了他的脑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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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轩:汪汪汪
第6章 重生 你知道什么才叫疼吗
“不许死,你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
齐景轩禁锢着沈嫣的双手把她压在身下,红着眼咆哮。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一次次的让他重生,一次次的让他体验死亡的滋味。
死也就罢了,还……还射他的……
齐景轩咬牙,恶狠狠地看着沈嫣:“这次我亲自盯着你!没把你活着交到你爹娘手里之前,我绝不离开!”
说罢不顾推门进来的徐槿瑜等人的劝阻,坚持守在这里盯着沈嫣。
听说他们去请沈夫人过来了,沈嫣神情中更现绝望,几次欲挣脱齐景轩的钳制自尽都未能成功。
齐景轩见她挣扎的厉害,想到自己前几次死的那么惨,上次还被……
他胸中怒气翻涌,索性一把扯下床幔,要将沈嫣捆起来。
徐槿瑜见状又急又气,一边将跟来看热闹的人赶出去一边上前阻拦:“王爷,沈小姐乃官家之女,你怎可如此”
齐景轩却不肯听,一把将他推开,三下五除二将沈嫣捆成了个粽子,为免她咬舌连她的嘴都堵上了,末了叉腰站在床边,道:“想死是吧我看你这次还怎么死!”
徐槿瑜气急,不顾沈嫣在场,唤了他的小名:“阿轩,你别胡闹了!待会沈夫人过来看到沈小姐这副样子,你要如何解释”
说着便要伸手给沈嫣解开。
齐景轩挡在床前不许他靠近,道:“我没胡闹!我这是在保护她!你没见她一心求死吗”
她死不死倒是无所谓,但是别连累他一起死啊。
他跟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生生世世和她绑在一起
这次他绝不会再让她死!
徐槿瑜气的直骂:“你小子犯什么混哪有这样保护人家的你担心她求死我派人来盯着不就是了,你……你这么把人绑起来像什么样子!快给沈小姐解开!”
“你盯不住她!”
齐景轩语气笃定地说道。
他若能把人盯住了,前世他就不会又走上老路了。
徐槿瑜见他油盐不进,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寻思着是不是去将成安侯夫人请来时,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苏氏听人说沈嫣出事了,忙跟着侯府的下人赶了过来。
在穿过垂花门进入前院时她便觉得不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待看清房中情景,更是险些晕厥过去。
她三两步扑到床边,一把将晋王推开,把被捆绑着的沈嫣扶了起来,扯下她口中布团,哭道:“阿慈,阿慈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又转头呵斥晋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齐景轩轻嗤:“我可没对她做什么,我们两个都被陷害了,本可以说开的,但她一醒来就寻死觅活,我为了保住她的命,只好出此下策了,你该感谢我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