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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走,林七察觉了,定会拦下,功亏一篑,林七没有察觉,事后少不了一番深深自责。

所以宫宴那天她需得先将林七支走。

好在乌时晏给她身边送来了林二,宫宴那日,恰好是林二当值,如此若第二天林七察觉出殿内的是赵婉仪,也会知道她在裴府。

她与裴谨的事,林七想不知道都难,她瞒得过谁都瞒不过林七。

林七知道她在裴府,心也能放下大半。

林二倒是很好糊弄,只要有一个贵妃在,她就万事大吉了。

戚妤不觉得林二能分辨得出她与赵婉仪。

至于佩玖,戚妤有心想给佩玖示警,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佩玖对此一无所知,反倒没事。

知道的多了,徒惹迁怒。

一旦乌时晏起疑,通过佩玖知晓她事先知情,乌时晏定会很生气。

她在京中给佩玖购置了宅子,宅中又放了黄金,可以保一大家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佩玖无父无母,若想成家立业,这无疑是她最好的底气。

当宫女才能攒下多少钱?

但因她的缘故,佩玖这个宫女还得当一段时间。

戚妤一心二用,边在心中做着安排,边垂目翻页。

宫人快步上前通禀陛下来了时,戚妤已经将一本书看完了,同时心中有些诧异。

这个时辰正是乌时晏要批奏折的时候。

纵使有事,也只会让御前的宫人跑一趟,不过通常情况下,多是乌时晏那里又得了什么东西命人送至昭阳殿。

因为这,她瘪了的荷包得以迅速充盈起来。

戚妤从铺满软狐皮的椅子上起身,没走两步便被大步而来的乌时晏执起了手。

“朕不是说过,爱妃不必多礼吗?”

这声爱妃格外肉麻,戚妤肌肤一抖,但在乌时晏灼灼的目光下,仿佛那声爱妃也不算什么了。

戚妤脸上带着粉意,疑惑道:“臣妾这算是多礼吗?”

皇帝都走进殿内了,她才堪堪起身,虽然有乌时晏走的太快的缘故,但不可否认,她有些散漫了。

戚妤一惊,她在穿越前可不会这样想。

想来即便她地位足够高,乌时晏给了她最大的纵容,这个朝代的观念还是一定程度影响了她。

“当然算,朕也不是那么重要,需要阿妤出来迎。”

戚妤抛开思绪,理所当然开口道:“陛下当然重要了,在臣妾心中,陛下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乌时晏有些惊喜,他眸中漫起笑意:“阿妤真这样认为?”

戚妤肯定道:“自然。”

她要是离开,最舍不得的当属乌时晏,相处这么久,她也并非全然无情。

且乌时晏这人,不仅长的帅,还很大方。

当然,这些喜欢不足以让她留下来。

戚妤有自己的顾虑,比起这里,她更熟悉的还是原本的世界,况且,他们现在年轻,可以无所顾忌的谈情说爱,但一旦老去,再要好的恋人之前的裂隙也会扩大。

她与乌时晏间本就夹杂着一个裴谨。

她一直以来都是以她最终总会离开为假设,才会这样毫无顾忌,不然她早该汲汲营营谋夺皇后之位了,等乌时晏死了,她就能当垂帘听政的太后,等那时再养男宠,就不会倍感压力。

总之,能回家给她的退路太大了。

乌时晏扶戚妤坐下,抚了抚她的青丝:“阿妤这样说,朕真的很高兴。”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准备将阿妤可能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只等瞒无可瞒,他才会说出口。

戚妤对有孩子这件事,并不渴盼,乌时晏甚至设想过最坏的可能,戚妤也许并不想这么快的怀上孩子。

然而他等不及了,他需要这个皇嗣来牵绊住戚妤。

戚妤问:“陛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乌时晏顺势嗯了一声:“朝堂上的事吵的朕头疼,来阿妤这里避一避。”

戚妤虽见他面上不带愁绪,但还是选择信他的话,毕竟乌时晏不露声色也不是一两次的,能说出来必定很严重了。

“臣妾给陛下揉一揉额头?”

乌时晏哪敢在这种时候累到戚妤:“朕抱一抱你就好了。”

戚妤又看着他问:“那要去床上躺一躺吗?”

“好。”

乌时晏心中分外甜蜜,他搂着戚妤,特意避开了她的肚子。

戚妤没发现这个小细节,但仍感受到了乌时晏对她的态度有异,更慎重体贴了。

可她心里藏着事,又还未到来月信的日子,自然无法想到是因为怀孕了。

待躺到床上,本来精神头还不错的戚妤,被乌时晏这么抱着,而他又没什么动作时,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困意,慢慢贴着乌时晏道胸膛睡着了。

等到戚妤醒来后,她发现乌时晏竟然还没走。

甚至让人将奏折搬到了昭阳殿。

因而直到第二日下午,戚妤才知道乌时晏昨日让人送来了东珠。

东珠是弥足珍贵的白色大珍珠,至少到戚妤手上是这样的,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透彻。

戚妤拿在日光下看了看,便放下了。

佩玖很是激动:“娘娘,田公公说这是东珠!”

戚妤笑道:“放入库房前便由你检查吧。”

佩玖还想再强调,但转念一想,娘娘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正因为知道,心中又有成算,才这样淡定吧。

佩玖笑吟吟应下,过了把眼瘾后才送去库房记录在册。

戚妤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宫宴在即……她只在心中庆幸,幸而乌时晏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想下什么旨意也得等到宫宴过后。

戚妤更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宜早不宜迟,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乌时晏的盛情了。

乌时晏越是这样,她就对他越是多些遗憾。

好在离宫宴只差三天了,宫中的歌舞乐伎拼了命在练习曲目,期待在宫宴上一鸣惊人,宫中上上下下的气氛极为和谐,洋溢着活泼氛围。

又一日,宫中送来了宫宴当日需要穿戴的物品,戚妤原本以为宫宴那样的场合,应该穿的郑重些,却没想到,虽然形制没有变,衣裳却以轻便舒服为主,头上戴的首饰也没那么沉了。

戚妤疑惑,佩玖自然也是,便问出了口。

宫人道:“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说此次宫宴不必那般循规蹈矩,陛下与贵妃娘娘此次的衣裳与首饰都可以稍微改一改。”

戚妤知道乌时晏的衣裳也要改,便以为他是一时兴起。

毕竟这很正常,身为皇帝,改些规矩的权利还是有的。

宫宴举办在曲台殿,殿外有池,不远处又有梅林,因要燃放烟花,时间自然是在傍晚。

当日早晨,戚妤醒来后只觉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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