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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更衬得乌时晏心情明媚。
戚妤没理乌时晏,等回到房内后,她便径直朝床榻走了过去。
她想一个人静静。
此时的乌时晏很不识趣,示意宫人出去后便跟了上来。
戚妤伸出手碰到脸上,摸到一片水痕,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她眨了眨眼,因为泪水不多,视线并未模糊,只眼睫上沾了些泪珠。
戚妤看着柔软奢华的拔步床,阳光从窗棂撒入,更添了几分温暖。
她不由默默地想,她只是可惜裴谨这样温柔的人罢了,任谁失去一个男伴,也会失落,也会落几滴泪,实乃人之常情。
她心里没有波动才奇怪。
只是她那日刚对乌时晏说过她喜欢裴谨,今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乌龙事,使得她在乌时晏面前有些抹不开面子。
乌时晏见戚妤愣在原地,便扶着她的背,与她一同倒在了床上,愉悦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忽然,乌时晏发现戚妤眼眶红红的,心中不由一沉,他用指腹抹过戚妤的眼尾。
“阿妤,你看,他不值得,忘了他。”
戚妤蹙眉看向乌时晏,忍无可忍的出声:“你很高兴?”
乌时晏一顿,目光凝在戚妤脸上,谨慎地点了点头。
他不该高兴吗?
“朕想把你抱起来转几圈。”乌时晏忍俊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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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乌时晏这般嚣张,戚妤原本已经没了的泪意瞬间袭来,她鼻子一酸,眼眶中多了一层亮晶晶的水光,紧接着,泪水斜着滑过脸庞,戚妤用手遮面,搭在眼上。
哭红了的脸与她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泪珠在她的下颌线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却仿佛滴在乌时晏心里。
他握住戚妤遮面的手,倾身靠近,将戚妤滴下的泪珠在舌尖抿没。
戚妤闭上眼,想缓解这种情绪,乌时晏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利,她心里不爽。
哪知乌时晏又靠了过来,这次仿佛没了克制般贴得极近。
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戚妤放下了手,泪水涟涟地看着他,似在控诉。
乌时晏带着蜜意道:“阿妤,你唯有朕了。”
戚妤什么都不懂,初入宫连字都写不好,因而才被裴谨引诱。
孩子心性的人,做事出格实在不必苛责。
他会严防死守住裴谨,让裴谨即便在京中,也无接触戚妤的机会。
上次宫道上的纰漏乌时晏不允许再发生,但他又不想让戚妤觉得受到了限制,行踪时刻被人掌握他自己都不能接受,更遑论去委屈戚妤了,左右她身边时刻都有暗卫……林七。
暗卫素来处在暗处,但一定在主子附近,主子一天喝了几杯水可能丫鬟都不太清楚,但一名合格的暗卫绝对清楚。
那林七自然也清楚戚妤与裴谨的事。
乌时晏心里有了计较。
知情不报暂且不论,但知道了这件事,这个人就不能留了。
乌时晏亲吻戚妤的面颊:“朕给你换个暗卫。”
戚妤不懂乌时晏为什么思维跳跃的这么快,她才不是唯有乌时晏,而后听到事关林七,她甚至忘了反驳前一句,当即明确且清晰道:“臣妾只要这个暗卫。”
戚妤缓了缓,便意识到乌时晏为什么想换掉林七。
原因不做他想。
她道:“是臣妾吩咐她守口如瓶。”
但乌时晏对林七实在如鲠在喉:“那朕再给阿妤分一个女暗卫,或者阿妤去挑一个。”
只要林七在她身边便好,戚妤松懈下来:“陛下决定就好。”
一番闲谈,戚妤除了整张脸像水洗过一样,方才的情绪已经淡去,她后知后觉的感到丢脸。
她居然在乌时晏面前哭了,还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
乌时晏目光落在戚妤粉白的脸庞上,他看着她湿了的眼睫,被润洗的乌黑发亮的眼眸,心底便有一股火缓缓升了起来。
他又想起,戚妤在裴谨屋内久待就差不多是这个时辰,他的眼眸不禁变得幽深。
乌时晏起身,用木几上晾凉的水冲了手,再次贴在戚妤身边,他低声唤道:“阿妤。”
戚妤有些困,他们是面向床外的,乌时晏将她带倒到床榻上时一点都不讲究。
他的下巴落在她的肩膀,呼吸喷薄在她脸颊上。
但乌时晏迟迟没有动作,这使她放低了戒心,直至乌时晏轻声念她的名字,手掌向下探去,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而此时,床幔都没放下。
宫人离开时,也只是将门虚掩。
即便戚妤知道宫人不会无故进来,可还是不由抓住了乌时晏的衣襟,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
乌时晏贴了下她的唇,带着委屈道:“很久没有了。”
此时已经不是戚妤能拒绝的了,因为乌时晏早已先发制人,在与乌时晏的唇分开后,戚妤便受不住的轻声喘息,身子蜷起,乌时晏眼底清明的蹭着她的脸颊。
一切就是这样的水到渠成。
因是白日,所以只有一次。
事了,戚妤已经无法直视乌时晏的手了,胡乱地睡了过去。
只留乌时晏心满意酣,让人送来了水,他把帕子打湿,挽起袖子,给戚妤擦身。
戚妤这一觉睡到了日暮,她醒来时正被裹在乌时晏怀里,浑身干爽。
她看向乌时晏。
乌时晏似乎没了正事,整日与她在一起消磨时间,同时不见田文善着急。
大抵大事在来宅子前解决了,特意空出了几天时间来解决裴谨被追杀的事。
现在裴谨既已恢复记忆,想必很快就会离开。
戚妤看向床幔,她不想再念裴谨了,没有缘分,强求不得。
至于乌时晏,自然是过一天看一天,谁知道哪天他便“旧疾复发”了,实在倚靠不得。
许是在心里说了乌时晏的坏话,乌时晏醒了过来,脸上露出笑意,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戚妤气鼓鼓地起身了。
宫人听到吩咐声,推门走了进来。
因时辰比较晚,戚妤穿的很是简便,从屏风后出来,她便发现桌子上摆了两个托盘的香包。
乌时晏从她身后过来:“朕让人去附近城内将所有香包买了回来,却没有阿妤随手送的那只青松样式的香包,阿妤,那样的香包,朕也想要。”
他没想过是戚妤亲自绣的,只以为是戚妤吩咐宫人绣的。
他想要,只是嫉妒心作祟,裴谨怎么能拥有那个唯一呢?
戚妤看着这些香包,想都没想道:“那是臣妾绣的,您也见了,绣技拙劣粗糙,实在不配挂在陛下腰间。”
乌时晏不知该恨裴谨能得戚妤真心相待,还是该高兴他身上也会有戚妤亲自绣的东西了。
他道:“朕不要青松了,朕要阿妤重新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