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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主院的床很大。”
戚妤在暗示即便中间隔条被子都能睡得下两个人,不必让其中一人去打地铺。
但跟着进来,正后悔没趁机溜走的乌时云则恨不得捂住耳朵。
皇兄皇嫂,她还是个连驸马都没有公主!
即便知道戚妤是什么意思的乌时晏,也因这句话而隐秘的勾起了唇。
回到归鹤院,戚妤先去换了一件衣裳。
乌时晏坐在主位,看向乌时云,带着淡淡的帝威。
乌时云没扛住,没等戚妤出来留她用膳她便先开口告退了,而后如蒙大赦般离开。
乌时云离开后,乌时晏一回头,对上了一双眼。
是条黄毛小狗。
宫人将它抱起来,它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爪子扒着宫人的胳膊。
乌时晏走向院子的角落,又发现了一只鸽子。
乌时晏:?
他显而易见被困扰住了。
这时,戚妤走了出来,见到小金便将它接到了怀里,揉了揉它,温柔道:“陛下,它叫小金,是云平送给臣妾的一只小狗。”
小金趴在戚妤怀里更乖了,用一双水润润的狗狗眼可怜地看向乌时晏。
乌时晏无动于衷,接过小狗把它放到地上,不着痕迹地将戚妤带回屋内。
小狗都可以,他却得掌握着分寸以免吓到了她。
戚妤让人上膳,两人用过膳后便分开去沐浴了。
乌时晏沐浴稍快,在戚妤回来时已经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衣襟微敞,露出宽大锁骨。
戚妤穿着乳白色的寝衣,衬得她肌肤赛雪。
青丝如瀑铺在身后,她将绣鞋脱下,上床绕过乌时晏,乖巧躺在了床里,身上盖着薄被。
屋内有冰鉴,不用担心热着。
戚妤看向乌时晏,眼中纯然。
乌时晏低头道:“朕待会儿再睡。”
戚妤轻点头,便闭上了眼。
有乌时晏在挡着烛光,她睡时也不会太晃眼。
将要睡着时,戚妤忽然想起,赵婉仪刚走,乌时晏才来,他不就晚了一步吗?
她挣扎着想起身告诉乌时晏,却因白天的奔波,身体很疲乏,最终抵不过昏沉的睡意,没能睁开眼。
确定戚妤睡熟后,乌时晏起身,唤宫人道:“将冰鉴撤了。”
而后才熄灯回到床上。
没一会儿,没了凉意的戚妤便皱了皱眉,她贪凉。
乌时晏眼底冰雪消融,将自己送了过去。
戚妤梦到自己趴在一座冰山上,冰石嶙峋沁凉,她忍不住往上贴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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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妤醒来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躺在乌时晏的胳膊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看样子,手还分外不老实。
因为透过散开的衣襟,便能看到淡淡的红痕。
在那身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也让她看清了乌时晏大骨架,修长瘦削身体上紧实有弹性的肌肉。
不愧是习武之人。
戚妤愣住了,良久才将手拿出来,将头移开,坐起来。手指上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脸颊因为肌肤相贴生了红痕。
而她此时也发现,乌时晏没有醒,他眼下带着淡淡青黑,似乎一宿未睡。
他长发凌乱地铺在床上,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腰。
戚妤将他的大手移开,扫视一圈,看他们俩谁先犯界。
结果不太好,乌时晏还睡在靠床那边,她却蹭到了乌时晏身上。
她的被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乌时晏的被子虽然有一半被揉的不成样子,但另一半还很顺滑的盖在身上。
乌时晏的衣裳凌乱,而她的寝衣却好好穿在身上,没被动分毫。
戚妤有点懵,伸手拍在了额头上。
可恶,睡的太死,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明明什么都没享受,却好似什么都享受过了。
戚妤觉得自己被扣了一口大锅,即便种种迹象表明,是她蹭到了乌时晏身上,她一点都不冤。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戚妤负气地想,即便乌时晏不情愿此事,她上手都上手了,什么也不会赔给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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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因为明显是自己理亏,戚妤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呆在床上,等乌时晏醒来,再看这件事怎么办。
期间她自然期许过乌时晏身上的痕迹消失的快些,这样她就可以试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不知道乌时晏喝过什么琼浆玉液,他的皮肤相当娇贵。
痕迹消失的速度很慢,以至于看到他腰侧横贯的伤疤都感到残忍。
真不知道他身上落下的疤痕是用了多长时间才好。
戚妤记得,乌时晏当初离京前,还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因为是心爱女人所出,又长的像仙童一样,先皇经常带到身边教导,年长的皇子因此忌惮他。
即便彼时乌时晏表现出的能力很平庸,也无意于皇位,最终仍是被无数推手在他弱冠之年赶出了京师。
不到一年的时间,曾经金尊玉贵的皇子成了冷面杀神,他杀过多少人,身上的戾气就有多重,常让宫人不敢直视。
戚妤扭头看向乌时晏,心道,他当年果真有在藏拙。
五年过去,虽然京师已经重新恢复了安定繁荣,但在臣子心中,五年前的事恍若昨日一般。
因此常有人猜测,即便没有反王,凭着乌时晏的野心勃勃也会重新回来夺回皇位。
戚妤看着睡着后的乌时晏,也只有在此时他身上的乖戾阴鸷才淡了些,无怪乎别人会如此猜测了。
睡着后的乌时晏,薄唇都润了些。
他的睫毛纤长,没有翘起的痕迹,像一把小扇子,扫出一片极淡的阴影。
也更衬得他面如雕刻,棱角分明。
戚妤等了乌时晏一个时辰,他才转醒。
同时陛下到庄子上的第一晚,宫人默契地没有按照戚妤往常起身的时辰进来服侍。
乌时晏甫一睁眼,便对上了戚妤不加掩饰的视线。
这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乌时晏半起身:“怎么了?”
戚妤瘪了瘪嘴,委婉道:“不知道谁把冰鉴撤了,臣妾冒犯了陛下的圣体。”
虽说着不知道,但带有小情绪的眼神却笃定地落在乌时晏身上。
她怕热,乌时晏惧冷,是谁吩咐人撤的自然不用想。
乌时晏低头,掩了掩衣襟,明媚的晨光落到他的侧脸上,他道:“是朕让人撤的。”
他须臾又道:“不怪你。”
戚妤委屈的模样一扫而空,唇角微翘,但见着乌时晏这般态度,她没由来有些心虚。
于是转移话题道:“赵夫人前日从庄子上离开,不过她给臣妾留了只信鸽,陛下可要看看?”
糕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