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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换成了潮湿难闻的霉味。

疑似实验手术室的整个过程该死的熟悉, 天杀的我还没有开始惹审判官吧? !我招谁惹谁了!草啊我真他大爷的服了。

我头疼欲裂地睁开眼, 看到自己已经被换了一个地方。

黑暗,全然是一片黑暗,只有些微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光线让人勉强视物,仔细嗅闻, 还能闻到一丝丝海洋的咸腥味,喉咙处的咸味像是硬生生往我的喉咙里倒了三勺子盐粒。

身后是潮湿发霉的水泥地。

眼前是围作囚笼的栏杆。

角落里随意放着几瓶劣质营养液。

手边是一盆红色塑料盆装着的水,用于维持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但不知道是这里的监狱管理人恶趣味还是真的就这么巧,我的水盆正好在接着天花板往下漏的水。

我松开捂着额头的手指,鬼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渴得像是一条狗。

顾不上这水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

我只想赶紧让自己变得没有那么口渴难耐。

水里也有有股咸味。

但反正在下城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更脏的水我都喝过。

……

天杀的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水滴从指缝之间滑落,水盆中的涟漪三两下变得无比平静,我擦去嘴角的水渍,勉勉强强在黑暗中透过一丝光线看到了水面中倒映着的自己的面庞。

我身上还是那套侍从制服,没有一点变化。

脸色苍白憔悴得像一个女鬼,脖子上的绷带被人为剪开,只剩下了一小节,手腕上的绷带倒是还在,就是有点脏了,手腕上的伤口被磨出了血,沾了水有点疼。

发丝如同海藻般四散开来,刘海刺挠着我的眼珠子。

长到我眼睛下面了。

我用力扯开,捏了捏眼前打结而黏腻的发丝。

——算上各种可能性,和我原本的头发生长速度进行统一计算,刘海长到这个长度,我被关至少有半个多月了。

多的话就有二十来天了。

哇,真是睡了好长的时间,我惊讶而麻木地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到死之前应该都不能有这样沉浸式的婴儿般的睡眠了,感恩,捂胸,阿门。

天在慢慢亮起,能见度越来越广,但我还看不清对面的囚笼中关着的是谁。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人生着一头红发。

我搓了搓脖子后的腺体,略感受了一下,距离性别转换药剂彻底被消耗殆尽还有些许时间,但也快了,大概就这几天,如果说什么时候我还会被抓上手术台,也就是这几天没错了。

头脑飞快分析着听到的只言片语:

克隆体?抓我是为了克隆?

克隆我做什么,有什么用,他们要拿我的基因做什么,我的体质是有目共睹的差劲,除了脸以外没有一处是能看的,为什么要克隆我。

等等……

我倏然想到了那对双胞胎试验品,他们长得太像了,像到每一处——除了兔耳朵和兔尾巴以外,都如同批量复制黏贴般神奇,正常来说,两个双胞胎之间能长得那么像吗?

但如果加上克隆这个限定名词呢?

如同一条线,连接了两个点,Omega养殖场与我面对的情形连接到了一处。

我被关到Omega养殖场的实验生产基地里了? ! !

不是,我前不久还在怜悯人家。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被巨大的落差完全而彻底地荒谬到了。

这真的合理吗!

拼命努力往上爬往上爬,往上爬到了这里,这什么世道,我要阴暗地爬行了,这里没有人看哈哈哈哈我要阴暗地爬行我爬爬爬我扭扭扭,不行,这里太脏了。

我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脏东西,把马甲脱下,垫在了身下,抱着膝盖坐了起来。

微弱的阳光总算是照射到了对面。

对面关押着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红毛男,看起来比我在这里待得还要久,我眯起眼睛,看了好几秒,但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正在睡觉,但阳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动了起来。

在这间囚笼里,人们真正做到了日出而醒日落而息。

打鸣的公鸡都不一定有这间囚笼里的可怜蛋们生理钟准确。

然后我看到对面那个让我刚刚升起同病相怜感想的同款可怜蛋搓了搓眼睛,白色的眼珠子在微微亮起的光线中欣喜地瞪大。

又在下一瞬,对我展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秦勉。

我沉默了:“……”

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和死A同做对面监狱的狱友!我对生活亲亲抱抱举高高,生活对我扇巴掌,但生活仍然不能让我崩溃,能让我崩溃的只有神经病。

不夸张的说,我感觉秦勉的发.情期到了,每次看到我都是在叫春和卖烧,他现在在监狱对面当场给我来个自我安慰我都不带觉得震撼的。

我他X的我真的不懂b态和神经病的脑回路!

更崩溃的是,秦勉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他对我张张合合对口型,口型夸张而刻意,我看了半天,就看懂了几句。

“阿妹。”“我可以过去。”“你想我过去吗?”

好了,时一,冷静点,摒弃偏见,犹豫和纠结就当没有存在过!一看就知道秦勉现在身上的利用价值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能碰到一个熟人,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且没有更换过囚笼位置的话,秦勉比我早醒,他一定比我更了解这里的情形,他甚至应该早就看到我了。

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对我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对对面的秦勉招了招手,球球了,秦勉你现在干点人事吧。

我可有正事要做。

秦勉确实如我预料的那样,很有利用价值,这点利用价值不仅体现在他强壮的体魄上,更体现在他的油滑与脑子上,这种级别的神经病杀伤性真的吓人。

他甚至能只用个饭勺就挖穿了我和他两个监狱连接着的地下通道。

他在我这儿水泥地上藏了个密道。

但当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饭勺,问他有没有挖穿其他的通道的时候——

秦勉告诉我他没能做到。

我失望至极:“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阿妹。”秦勉用十分诧异的语气说,靠近了我才发现他头上有个很大的伤口,大概率是要留下疤痕了,两只手中有一只彻底废了,软绵绵地拖在身侧,连腿看起来都不怎么好用了,“你不会觉得用勺子来挖水泥地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又指了指自己少了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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