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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弦:傅镇斯的信息传输速度不如我。 ]
“!”我的心猛地缩紧,大脑迅速转动。
谢枕弦知道时小南是我的哥哥了,但他给了我一次机会。
我要在傅镇斯知道这件事之前,把事情处理干净。
否则,没有人能保住我。
你大爷的,我暗骂了一声,立刻想要抛下手中的剧本先将时小南的事情处理干净,但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咚”的声音。
我的目光下意识掠过了西尔万的剧本,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标着:
[主角A跳楼。 ]
周围三个助理和经纪人骤然起身,不止他们,片场所有人都在听到这声响声的那刻面露惊恐,疯了一般冲至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错,拍戏是不会完全按照剧情的节奏走的,所以先拍跳楼戏份没有问题。
主角A是要跳楼也没错。
但剧组不可能让主角A的主演,西尔万,真正从楼上跳下。
时间无限放慢,我的视力很好,能够看到剧组为了追求真实,而特意搭建的五米高建筑,建筑物上空荡荡的吊威亚设施,和建筑物旁边正在搬运气垫的工作人员。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
当红明星,传说中的斯图尔克家族的西尔万·斯图尔克,为了拍一场跳楼戏,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从五楼高,头朝下,跳了下来。
完全按照剧本的方式。
你***的,不是,西尔万他脑子***再笨再蠢再**他难道还能不知道拍跳楼戏要做好安全措施,要吊威亚才能从楼上跳下来吗? !他的脑子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
每个人的表情都在时间中被凝固住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叫人,有这辈子都从事文艺工作从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Omega被吓得晕了过去,有人在惊恐的大叫,现场一阵鸡飞狗跳。
投资商和导演被吓了出来。
我迅速反应过来了。
这是西尔万亲口答应我的“帮助”,他确实答应过我会帮助我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我怎么知道是这种方法啊! ! !
前有狼后虎,错过这次机会我的计划基本可以宣布死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快的时间说服自己——
西尔万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你去也就只是添乱,都星际时代了,以斯图尔克家族的医疗资源,就算,就算他头朝下了,也不一定,不,是一定,肯定是一定,一定不会出事的。
这些事情你管了也没用,你别管了!
别浪费西尔万给你争取到的机会。
我毫不犹豫地背过人群,给经纪人发了一条要回去取西尔万的住院物品的信息,就冲向顶楼的总统套房。
第124章
“呼——呼呼——”
我喘着粗气,将怀里的文件往外套里面藏得更加严实,我已经用了全身力气从顶楼的总统套房上跑下来了,从他们的房间里找到证据又重新放好,清除所有痕迹,再去西尔万的房间拿了一些换洗衣物——该死,西尔万哪里来的这么多项链——又在光脑上买了鲜花水果等等西尔万喜欢的小玩意,整个过程仅仅用时三分五十一秒。
但我脆弱的身子骨实在是撑不住像我这样跑。
平时跑两步就喘得像是要闭了气。
剧烈运动一向和我无关。
现在还能走得动路就算我平时注意保养身体了。
小腿骨像是触了电一样疼,跑到一楼的时候我已经抖如糠筛。
然后才想起来,他*的,我应该坐电梯的。
脑子乱成了垃圾堆,就像是充满了bug但还是诡异的运行起来了的程序一样,编造出这些程序的程序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放了一些什么。
总之, 脑子重新运转起来了。
蹦出来的第一件事:
西尔万到底是怎么想的? !
我扶着墙壁站好,不等腿缓没缓过来,抱着西尔万的换洗衣物做掩饰,几步走向西尔万头朝下跳楼的地方,那里流出了一大滩血,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更深沉的暗红血迹。
他们天龙人往血液里加什么了。
怎么真的连流的血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羊水真就最大的分水岭了?
两个助理跟着经纪人走了,现场只留下了一个面色苍白神情惶恐不安的在西尔万三个助理里地位最低来的时间最短的小助理,来告诉我情况怎么样,要把住院的物品送到哪一家医院。
我人麻了,都是t当人助理, 都是伺候西尔万, 竟然还有职场霸凌,就三个人也霸凌得起来。
在我上楼的那一刻,片场备好的急救车就立刻赶来了。
有钱人不可能不做点保障。
但就在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小助理突然告诉我, 急救车上负责急救的医生说了,西尔万的情况不太好,甚至是极度危险。
小助理又害怕又紧张,同时作为西尔万的助理和目睹了西尔万跳楼惨状的当事人,他慌张得不得了,抓住了我的袖子张嘴就带上了哭腔:“怎、怎么啊,莱文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我们这份工作还保得住吗,他工资开的好高,我舍不得……”
莱文是伊莱文的缩略版,几个人顺风使舵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开始喊我莱文姐。
“你觉得我舍得吗,西尔万真的好大方的,我嘞个——你别慌啊你一慌我也要跟着慌了——”得知了西尔万在一分钟内就被送到医院,导演和投资商们也跟着一块去了,西尔万确确实实是头朝下掉在搭建好的水泥地上的,我愁眉苦脸我愁云惨淡,我心如死灰。
我想到了我真正的顶头上司,但只敢想一瞬间,不敢多想。
到时候叶斐亚找我算账了再想怎么应付吧哈哈哈。
我想扶额苦笑,但手一抬起来我就会听到自己脆弱如多米诺骨牌的手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极了我将来可能会被拧断的脆弱的脖子。
甚至不只有一件事需要我去办。
光脑嗡嗡作响,来电显示人[谢枕弦],心脏跳跃的速度快到我感觉这颗心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只是个承载这颗心脏的容器。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混乱的头脑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边从慌得六神无主的小助理口中问出西尔万被送去的医院的详细地址,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到最划算的出租车,边戴上耳机点开接听按键:
“喂喂喂,你好,方便的方便的,请说。”
“时一,”对面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了些微不可查的放松,“你的哥哥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中进行手术,肇事人在出事路口等你。”
谢枕弦微妙地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