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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谢枕弦的另眼相待是痛苦的实验换来的,傅镇斯的关注是我处处小心,咬着牙算计得来的。
而现在,我会利用他们的身份地位为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信息暂时无法深入群众之中,让我还有缓一口气,处理好所有事情的时间。
这也是一场交易。
但他们为什么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轻而易举,是因为他们坐得比我高吗?我站在聚光灯前,面对着媒体们热切的摄像头,十分局促。
“时一小姐——你认为你和其他人下城区出生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和其他平庸的机甲设计师们比起来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淦,送命题。
新闻稿都是连夜写出来的,我脑子里现在能有什么存货,全都是时小南和秦勉了,但现在我必须要合情合理地回答媒体发出的送命题,哎呦喂。
我思索了半天,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t。
过载的头脑只能回答出干巴巴的一句:
“蟑螂不会被水淹死,尸体也不会,但人类会,我认为,这是蟑螂和尸体共同的优点。”我说的太抽象了,我说出口以后反思到了这个问题,明明我还能更抽象!吓死所有人!
众人沉默。
“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真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们的动作太快,媒体发布会的时间和我最近唯一的空闲时间冲在了一块,我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用。
时小南我受不了你了! !
秦勉我也没忘记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收钱不办事!
第117章
谢枕弦和傅镇斯都是机甲这个领域的专家, 前者是因为[机甲设计系]科班出生的经历,后者则是因为多年从军驾驭报废的机甲数量,辨别机甲好坏已经深入骨髓, 久病成医, 常常有资源无法即使支援到的情况,傅镇斯学会了修理机甲。
要说谁最了解她手中这幅机甲设计图的价值, 就属他们了。
同时将设计图传输给两个人有利也有弊。
我连眼睛都没有合上,谢枕弦的电话就打来了,我的赖床计划泡汤,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就被两个人一块提溜到了演讲台前。
***
“你为什么不全权接手她的发布会?谢枕弦,她可是你的弟子。”傅镇斯关上房门,她在房间里赶着第二天的演讲稿,几步走出了房间,用手搓了搓贴着头皮的发茬。
这几天没有时间剪头,头发长出来了一些,没有那么刺手。
毛茸茸的, 她很喜欢, 揉了半天。
现在他自己搓, 搓下了好几根发丝,傅镇斯不搓了。
“和你们解释起来真的麻烦的要死,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傅镇斯。”
“她是我的弟子, 所以由我出面为她铺路不妥。”
谢枕弦妖冶的眉目深远,抱着胳膊透过窗台去看她房间的窗户,看着她抓耳挠腮地斟词酌句,删删改改,嘴角忽地一笑,笑得咳嗽,他捂着嘴,边咳嗽边道,“傅镇斯,我活了这么久了,这么大岁数了,不服老不行啊,也不能一直护着她,之后她得习惯由你来做她的老师。”
他说道,“早点习惯也比较好。”
“你病得更重了。”傅镇斯拆了一颗糖,塞进自己的嘴里,脸上的伤疤边界线显得模糊。
“就这几年了,我把她交给你。”谢枕弦平静说道。
“……”
傅镇斯抬起头,“嘶,谢枕弦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说你自己要死了我都懒得说你,成天就知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但拿岁数说事干什么,我们还年轻好不好——”
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傅镇斯噤了声,皱起粗犷的眉。
忽然注意到了谢枕弦向来凉薄的眉眼中浮现的柔软。
“你也变柔软了。”谢枕弦说道。
因为她,他们都收敛起了在战场上浸染出的尖刺,习惯性地将自己更柔软的一面转向她,只因为担心她会被自己的尖刺所刺伤。
***
每个媒体的话筒下面都挂有着一个我耳熟能详的通讯社牌子,他们每天跑来跑去,就指着人能说出一句足以使整个通讯社休息整个三个月的爆料。
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通讯社们主持人们一个个眼巴巴拿着话筒怼在我的面前。
讲真的,有点爽。
唯一不爽的地方只有我没有随时跑路的特权,现在我要是敢跑路,明天新闻头条上的最大横幅就不是我的机甲,而是【大写】谢枕弦的爱徒【大写】新晋天才【大写】耍大牌啦【大写】。
我能不知道我能不满足吗。
但我推出的机甲又不是完整品!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虚。
苍天,大地,我没辙了。
媒体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的这架机甲,我说六年前,媒体问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报考的时候没有报考你最擅长的机甲设计系。
我:“……”
我还没有毕业,别搞我。
想我给乌托邦军校交一辈子学费可以直说。
这什么破问题。
“当时确实是在机甲设计系和机甲单兵之间犹豫过,但当时我的手指一度出现了问题,医生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再拿起画笔,而我当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我选择了机甲单兵系。”我张口就来,媒体张口就问:
“请问你的第二性别是——”
这都什么破问题!
你们上城区的记者比我们下城区的记者没素质多了。
我在心里骂道,还敢说我们下城人没有素质。
傅镇斯和谢枕弦在不远处看着,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两个人同时对我挥手,我微微一笑,今天我就是倒在演讲台上,我单纯坚强不做作的小白花人设也不能倒。
就算那机甲有问题,那能怪我吗!
别虚好吗时一。
珍惜你难得的上镜机会。
面对这样冒犯又涉及敏感的问题,我垂下眼眸,显得温柔又亲人,好脾气道,“抱歉,但请容我拒绝回答,这是个人隐私。”
如果惹了我,恭喜你你惹到了全世界最好惹的人。
——我可没胆子在镜头前作威作福。
傅镇斯微微提起了眉头,我就知道他好百变小兔子这口!
谢枕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谢枕弦中途离开了会场,他在卫生间里呕地吐出一大口血,又扶着卫生间的门爬了起来。
他所处的卫生间外,挂着: [Beta专用卫生间] 。
Beta是闻不出信息中包含着的信息的,对于Beta们来说,信息素只是一种比较有味道的香水,几个Beta谈笑风生地进了卫生间,他们是新闻发布会上出现的记者。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