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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恩·贝内特一样的不可理喻的分类之中了。

“他会这么说……”李见路指了指冷若冰霜的陆恩,“他这人不会说话,但他的意思其实是,主要是怕会影响你,贝内特家族不是陆恩一个人说的算的。”

意思是,是我刚才说话太偏激了,动不动就说要把人告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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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忘记了可以私底下和他们商量。

把人告进监狱,即使这两个男孩血脉是多么旁支,哪怕只是两个Beta ,作为李家和贝内特家族的血脉,这两个男孩站在了公众镜头前就都代表了家族的颜面。

是在抹黑他们的家族。

所以陆恩这个事业、家族排名第一位的见习期霸总绝对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两个保守派告诉我这个偏激派:我觉得你这个偏激派太保守了,不如换个思路,悄悄地把这事处理掉就好,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草,他们好恐怖好可怕! ! !

“所以你真的受不住这股气,想要杀了这两个傻X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支付一定的资金交由他们的家长,为他们提供基因编程的支持,方便他们再造两个孩子。”

两个男孩面露惊恐,比刚才更甚。

“是吧陆恩?兄弟,你回句话啊。”李见路戳了戳陆恩,陆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赞同,也没有说反对,就在那两个男孩彻底绝望的时候——

“现在几点?”我倏地问道。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

李见路回答道。

我松开了手,笑得很傻气,很狼狈,推开了身边的李见路,站起身,把外套打了个结的挂在腰上,心在发颤发抖:“……我只是和他们逗着玩,怎么可能真的把他们送进监狱?”

本来,冷静下来了我就没有想要真的把手上的A杀了。

不是说我想原谅他们。

先不说杀双胞胎只杀其中一个,会在另外一个身上留下多么深刻的仇恨的种子,就说我杀人之后的事情处理起来有多么麻烦,这简直就是在我多得数不清的黑历史上再给人送上一个显而易见的把柄好吗,星际时代做什么不会留痕迹?我能杀人,但绝对不能亲手去杀。

不如换成两个高层家族继承人的人情。

更不必说他们最后提出来的建议有多么让我震撼。

震撼到我已经完全分不出心神去思考该怎么把人刀了,满脑子都是,不是,你们上城人好恐怖好可怕好想跑,连带有自己家族血脉的族人都是低值易耗品? !人性在哪,救命,我以为我已经烂得够够的了,结果这个世界突然告诉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们烂得比你还要臭哦。

我刀一个低值易耗品的成就感在哪里,完全没有必要了好吗。

除此之外,罪魁祸首是谁我心里有数。

我不了解上城人的低值易耗品构成链,因为这是内部消息,我一个小小的下城区底层居民,侥幸考上了乌托邦和他们有了牵连所以才知道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但闻以序不可能不知道。

他是在明知道自己这一行为会导致那两个低值易耗品失去这条难得投胎到了好人家的性命的情况下,教唆他们,去干这件事的。

神经病!大神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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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病的就是你了,闻以序!

但我没有忘记最后离开之前,给他们两个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深刻的眼神。

“喂——等一下,时一!时一我不是在玩笑的!我们好歹是朋友啊,你信一下我啊!”李见路追了两步,发现追不上,用手比成了一个喇叭,对我喊着。

陆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回头和自己一起处理那两个[表弟]。

我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让他们自己去想好了!

一想到之后我要对他们做什么我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浑身都是劲。

***

忙死了忙死了,要赶场子忙死了。

他们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这么闲!

啊啊啊啊啊啊要迟到了。

***

运气很好,我刚刚走出这间废弃别墅的时候就打到了一辆车,耗价5000星币,心痛得我摁下数字的手颤得比刚才更厉害。

——这能不能找叶斐亚报销啊,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碎成粉末子了。

现在我更不同情那两个低值易耗品了。

好绝望,我还没捂热乎。

我的加班费。

但人不可能一直这么走运,尤其是对于我这种本身运气就不怎么样的倒霉蛋来说,别人的运气是上下上下上下上下波动,我的运气是下上下下下下下。

所以在进入学院的那一刻,我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保持着正常走路姿势的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此期间我努力找到一个死角——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闻以序,明天中午的午休时间有空吗?我们见面。 ]

[W :只要是一一,那我就什么时候都有空的]

[W:是一一本人吗?我只见一一一个人,其他人我都不想见。 ]

[W:只见一一,只见一一,我只会见一一]

[W:只见一一一个,只有一一一个……]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是是是,是本人!而且只有一个! ]

[W:啊……那真是,太好了……]

最后一句是语音消息。

隔着一道虚拟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黏腻阴湿的鬼感,一想到他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偷窥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我发完信息就和身后被狗追着咬一样关掉光脑。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哪怕只是听一条语音信息都像是被鬼舔了一样恶心。

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见面,好痛苦,为什么要缠上我,好恶心,我真受不了,当时就应该把坑挖深一点,让他死得彻彻底底,为什么我当时不把他彻底活埋呢?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也是低值易耗品,所以很好处置。

我宁愿变成杀人犯我也不想和这种人继续纠缠下去。

他会把我的前途毁掉的……!绝对有可能。

想了想,忍了又忍,我又拿了出来,在日程栏上添加了一条新的安排, [今晚十一点,联邦信息储备中心,盗取并删除“照片”库存备份。 ]

无论怎么想,我都不放心。

需要做到这一步才行。

唯一稍微能够确定的一点是,闻以序应该没有办法黑进我的光脑窃取我的日程安排表,从他在车站只能用笨方法靠苦苦等我熬到我注意到他这件事中可以确定。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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