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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用已有婚约拒绝。

不只是叶斐亚拿他做挡箭牌。

傅镇斯同样在用叶斐亚做挡箭牌。

舞会时间越发临近,但他们的问题却没有枯竭的意思,直到他察觉,舞会离开始已经不足一分钟了,而等了好几百年了的我,终于动了。

“——啪。”

全场的灯光关闭,舞会现场骤然暗下,一杯红酒不经意间泼洒到了他的胸前。

“上、上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问两个问题!”

第64章

我的声音不大, 控制在刚刚好可以传入他的耳中,却又不至于引起现场其他人注意的范围。

窘迫地举着手里的酒杯。

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如山般宽阔的人影。

就在此时,聚光灯打下。

一束束聚拢在舞台中央。

傅镇斯所处的位置并不在中心,而是在偏角落的位置,不算引人注意,灯光并非同时开启,而是顺应着流淌的音乐的节奏缓慢地张开的,距离向这块区域打下一束新的灯光还有一段时间。

但也只是相对的。

背着光,我身后的发丝都被染成了瑰丽的金黄色,一时手滑导致红酒杯倾倒……

这实在不是多么高级的t手段,甚至称得上是烂俗了。

各大总裁文中层出不穷。

连听完我道歉的傅镇斯都有了一些迟疑,迟疑着是该把我当成学生还是一名来碰瓷的,我知道是为什么——

资料上表面,和叶斐亚订婚之前,他在一个月内能经历上十几次类似这样的“偶然实践”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于寻找挡箭牌,即使身边没有挡箭牌,他也宁愿藏身在熟知的小辈群中。

但我的态度过于诚恳,双眼过于清澈。

又生了一副怯懦样。

以及寻找的借口——

实在太过恰当。

不断朝这里打量是因为也想来问问题,但因为他周围围着的人实在太多,没有胆子向前,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了,却在靠近的第一步就遭遇了灯灭的窘况,一下子就把人的胆子吓破了,完全不像是有胆子碰瓷的样子。

让傅镇斯没能及时做出相应反应。

“没关系,我等一下去更衣室换一下就好了, 那里有备用礼服,你是哪所军校的学生?”他也有意识地收敛了声音的大小,平和道,却还是严谨地多询问了一句。

我捏着红酒杯,犹豫不决:“我是……我是……上将,你不会是想向我的学校告状吧……”

“不,我不会的。”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认真地向我保证,像动画片里才会出现的线条小熊,榛子色的双眼温和地看着我,眼角有细细小小的皱纹,古铜色的肌肤并不平整,略显粗糙,也许几年前,他的皮肤也与周围人一样,是相似的白皙,但多年来战场风霜留下的痕迹深深刻在他的面上。

尤其是那道伤疤。

靠得近了,我才能看清这些小小的细节,也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叽叽喳喳的小辈们都这么热衷于靠近这位刚刚才从战场上下来不久的上将。

傅镇斯的周围有一种安全感。

平和,认真,似乎待在他的身边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于是我也像是确认了对方不会伤害自己,渐渐收回炸起的羽毛的小鸟一样,平复了紧张的情绪:“乌托邦军校,上将。”

难得一见!不随地散发信息素的Alpha 。

攻略难度突然降低。

手捏叶斐亚给的资料册,制霸攻略赛道!

轻轻松松好吗。

“你和我来吧。”在下一束聚光灯打落在少女身上之前,傅镇斯说道。

刚刚跟上他的脚步,那束灯光便打了下来。

仿佛是担心身后紧追不舍的灯光追上自己,她连忙多跨了两步。

但两个人原本就离得不算远。

这几步一下子就将两个人的距离缩短到了极限。

没错,指的就是我的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傅镇斯的后背,就是这么极限,极限中的极限,我没有保留,额头被他的肩胛骨磕得生疼。

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

但再退一步就是灯光了。

刚刚我已经表现出了一副怯懦又社恐的样子,这样胆小的少女要是不小心踏入至聚光灯下,又该害怕成什么样子,我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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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没有动作,那我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暴露在陆恩和方家人的面前。

可我昨天看完了资料,现在信心大涨。

傅镇斯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和我从资料中推测出的样子八九不离十。

——战场上见过太多年轻生命的流逝,所以常常会对后辈心软。

——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常常会不厌其烦地叮嘱自己麾下的士兵重要事项。

——习惯了操心,习惯了替他人着想。

果不其然,胳膊上多了一只结实的手臂,钳住了我的手腕,迅速将我带离了暴露在聚光灯下的可能性。

一切顺利!

“你以为你没有我给你的资料能这么轻而易举破开他的防线吗?”耳机里,轻慢悦耳却满带不屑的声音响起,叶斐亚眯起了双眼,扯着嘴角,道,“愚蠢。”

反正顺利就好,功劳归谁都没问题~!办这事的人还得是我。

……一切顺利吗?我看着进入休息室后,便桎梏住了我的手,身上还沾染着红酒酒液的高大男人,心下阵阵发寒。

身后是柔软的皮质沙发,休息室的隔壁是更衣室。

他请我坐下,告诉我他去换一下衣服,换完衣服回答我的问题。

变动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正当我放松下来,刚刚转身向更衣室走去男人倏然转身。

我猝不及防被抓了手腕。

“是谁派你来的?你想从我手里得到什么?”他沉下了声,脸还是那张脸,但和方才温和摸样大相径庭,那双眼睛里带着饱经寒霜的沧桑,攻击性却不曾有半分改变。

即使素日和善温和如童话的大熊,说到底,熊是食肉动物。

是凶戾的,要吃的肉的。

嘶,掉以轻心了。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都没有吧? !

我想不明白!

***

她太操之过急了。

不是说她演技不好,也不是说她怯懦的表现不够自然。

而是她太着急了。

急着要卡在舞会开始前的最后一分钟与他搭上话。

傅镇斯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假如她只是想要问一个问题,那么就该等在他的休息室外,不,她根本不应该跟上来。

红酒的事情可以当做意外事故,不小心撞到他的后背也是情有可原。

鼓起勇气的逻辑也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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