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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别的什么事情遗落在地上的小碎石,有一些还是迸出的骨头渣子,裤子和膝盖肯定被划破了。
我扯断了一些脖子上缠着的绷带。
担心伤口被酸雨淋感染了,我胡乱在他出了血的膝盖上缠了一圈。
如果在我附近开一家绷带店,店家今年就能买新车了。
……
绷带批发商吗!
但时小南的脸上却终于出现了后半夜以来的第一次笑容,他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乖巧地跟在我的身后,随着我回家。
手上和脖子都缠着绷带,被雨一淋,绷带湿漉漉的,潮潮的,还被时小南弄散了一些,黏在手上很不舒服,却也只能隔着绷带抓人。
“哥哥。”把人送到了家门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声。
时小南“嗯”了声,“怎么啦?”
我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明天要去找医务老师重新换一下新的绷带了,用医务室的绷带可以省下一份买绷带的星币,现在不比以前,我想的赚钱路子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分钱更要掰成两半花:
“我要去上学了。”
“你在家要乖。”
时小南一愣。
我在“家”这个词上下了点功夫。
雨停了。
把时小南推进了屋子,湿哒哒地转过身,没管他抱着干燥校服上楼下楼追着喊:“一一!校服换一下!会感冒的!”的喊声。
如果告诉哥哥我发烧了,他也许会给我请假。
但免不了要稍微被唠叨一下,这些年来,与其说是他影响我,不如说我在影响他,比如我从上辈子带来的观念——
如果能坚持的话还是要上课吧。
上课是最重要的。
更别说我自己也不想请假了。
无请假无旷课记录,一切为了全勤奖学金!
ps.在医务室里赖着不算。
医务老师山人自有妙计。
脚步不停,摸着脑袋上的热度,易感期和淋雨两者皆是原因,我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现在是五点半,好家伙,今天晚上通宵了。
怪不得我的头这么疼。
而且马上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这就要去赶第一班悬浮列车了。
像我这么脆弱身子别把列车的座位烧穿了。
那得赔不少星币。
我扶着头坐上了悬浮列车,在方辞廖的“小时”脱口而出之前,用脑袋撞上了他的胸口,他胸口处的校服顿时湿了一片。
乌托邦军校的校服很能吸水,很适合运动。
虽然有些硬挺,但是也很柔软。
这种布料很适合做浴巾浴帽。
深色的水渍印在了他黑色的校服外套上。
方辞廖:“……!”
方辞廖:“//////”
他脸红的速度比Omega怀上孩子的速度还快。
我闷闷地靠着他,嗓子被酸雨与高温烧得嘶哑:“阿廖,借我靠一会儿。”
没有腹肌和胸肌的唯一好处出现了。
那就是我不会被邦邦硬的肌肉咯到脑袋。
缺乏运动与锻炼的Beta是软的。
却又不至于像Omega一样软过了头,连靠都很难靠得住,一靠就感觉脑袋要陷进棉花里了。
方辞廖这才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小时你还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伸手试我脸上的温度。
被我额头上的温度骇了骇:“司机——司机停车——唔!”
他要带我去医院。
被我捂住了嘴,我抬起头,对着即将要停车的AI司机道:“司机先生,不用停车,抱歉,是我们之间的沟通产生了一些分歧,但请不要停车。”
方辞廖担忧不已地看着我,我没有松手,只是道:
“阿廖,我不想旷课也不想迟到。”
方辞廖:“但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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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角很努力地撇起一个又苦又辣的笑,现在谁敢来亲一口,保证苦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阿廖,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最清楚。”
“那我要陪你去医务室,一到学校里就去。”方辞廖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度居高不下,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表情也不太一样。
和方辞廖素日以来的风格全然不同。
也同小妈不像。
唔,是在学他的爸爸吧?
看来方爸爸是个关心儿子的好爸爸。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方辞廖带着我坐在了座椅的最里面,让我能完全靠着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方辞廖已经顾不上脸红不脸红了。
只要怀里的热度下不去。
他脸上的红也就不会再上升。
我阖上眼:“是在学小妈吗?”
在酒店里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小妈搂着我的胳膊,相似的姿势,类似的动作,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是会无意识地模仿自己家长。
方辞廖的动作一僵,但还是点了点头,“之前小妈照顾我的时候,为了给我喂药,向保姆阿姨示范过这种姿势,所以我记住了。”
我无意义地“啊”了声,怏怏地打不起精神,连眼皮都撑不起来,和没骨头一样倒在他的怀里,cpu超载超热加载中,剩下交给本能:“这样。”
“学的很不错,阿廖。”
“……愁眉苦脸的。”
“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小时。”方辞廖搂着我,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开心,“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想其他人,都已经生病了,就不要动脑子了。”
草,吓得我瞌睡虫都跑了。
还以为他开窍了。
幸好幸好,方辞廖就是方辞廖。
两个钱包都不能丢。
到学校的时候方辞廖几乎是把我背下去的,我的腿软得连台阶都下的迷迷楞楞的,方辞廖也有被我吓懵了,最后干脆在车下面等着我摔下去然后接我。
往前走还有很长一段路。
他想把我背上去带着走,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
“校门口可是有风纪委员会的成员。”
“我们两个这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样。”
“再怎么样我都是个Alpha 。”
无论有什么事情,拉出Alpha的尊严来解释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在Beta和Omega的眼中, Alpha就是这种有着奇怪自尊的古怪生物。
假如有人想要践踏Alpha的自尊,那么Alpha堵上一切都会追杀那人到底的!
↑甚至有这种说法。
虽然我一向觉得Alpha的尊严不值几个钱,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也无所谓,如果给我钱的话那我就更无所谓了。
但方辞廖果不其然相信了,他顿时肃然起敬:“好。”
紧接着我就在即将跨过校门口的刹那,撞到了一个熟悉的乃盖,抬头,是金发,是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