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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这么认为。

那李见路也乐见其成,助人一臂之力,让这人的自欺欺人更加成功。

但也要做两手准备。

如果他知道了她是Alpha然后和他一样顺利接受了转变怎么办?

那就让陆恩对Alph息素留下心理阴影。

在成功说服自己之前先想到的是今天的信息素。

李见路自己则把这当成了提前适应。

下半辈子得和一个女Alpha绑在一起,总不能真一辈子柏拉图,总是要面对那档子事情的,如果连这点信息素都消化不了,那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陆恩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硬是克制着将自己的信息素收了回来,站起身,迈开脚步,他全程没有伸手打人,警察一来看到的就是他被两个Omega狂打,而他只是在防御的画面,自然也不会给他拷上手铐,“收收你的信息素,和野狗一样。”

Alpha的信息素战争是带有精神凝滞性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直到今天看到陆恩就想骂人的原因,冷鸢尾信息素在脖颈后跳动,那紫罗兰的头发眼睛看得陆恩蹭蹭蹭冒火。

“让别人闻到了还以为是李家没有教养。”他冷冰冰地说道。

“你去干什么啊?”李见路手上有个手铐,比陆恩不方便地多,见陆恩出去,问了一句。

陆恩没有回答:“老实待着。”

李见路拉长了音好脾气地笑了笑。

——反正他目的达到了。

陆恩这个没有脾气的冷血继承人也能被他气出肝火。

西尔万则懒得管他们。

他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再扇闻以序巴掌。

“咳。”陆恩走出两步,便看到了重新坐回了大厅塑料座椅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手上的温开水已经变成了凉开水,却没见水位下降多少,脖子上的绷带被撕扯掉了好几捋,手臂上的绷带也没几条好的。

同样的绷带陆恩也在西尔万的身上看到了。

里面是啦啦队队服,外面不合时宜的黑色校服外套,再里面就是绷带。

绷带用心地缠了好几圈,怎么反而对她自己这么差。

陆恩告诉自己把低气压收一收。

咳嗽了一声。

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向他走来,丝毫没有——在听到陆恩的脚步声的同时滚到座椅上,又迅速酝酿情绪——的匆忙样,说道:“陆恩。”

“怎么样,你的伤口还好吗,他们没事了吧,不会再打起来了吧。”

陆恩模棱两可的地“嗯”了声。

对于她先关心了自己伤口这回事感到奇怪的满意。

但并不打算让她再继续掺和这件事。

“那我能去看一下他们吗——”我抬起脚步就要走。

“抱歉。”

陆恩挡住了我的去路,在我茫然的目光中,他缓和一下语气,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松了松领带,说道:“闻以序同学的事情同时牵扯到了三家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还想再争取:“可是……!”

“早点回去吧,时一。”一副不容拒绝,也不想再听了的样子,好霸道,好冷酷,天凉了王氏要破产了,你再得寸进尺就是在惹火了。

好哦!这是你说的!

我面上再怎么担忧,但陆恩都已经用这样对我说了。

那我除了咬紧下唇外,可就真的不掺和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情哦。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推到你头上的。

做戏一般要做全套,还差最后的不屈不挠为闻以序求情强化人设,但这么多天下来,我发现戏不能做的太过,要是闻以序真的因为我一句话被从宽处理了被放出来了怎么办!

***

别问t,问就是已经吃了两次亏。

吃一堑长一智。

举白旗,已老实.jpg

***

已经和小妈请过假了,今天回家的路上还没有闻以序。

回家的时间要比平时早了几乎两个小时。

警察局附近还就是车站。

为了方便警察们上下班,联邦十分贴心地在不到一百米的腿程处安好了公共交通设施。

唯一有点意外是在车站处看到了个戴着警帽的熟悉的红毛脑袋,我看到了他胸口的名字,秦勉,他知道我名字,我是到现在才知道他名字的。

带着烈性的热带水果信息素味。

还有他手中点燃的香烟味,搞在一块,和气味喷雾一样。

好好好好,原来真是警察。

这个世界完蛋了。

我站着车站的这头,他倚靠在车站的那头,没风,我还是能闻到那股臭Alpha的信息素味,夭寿了,我这一天天怎么就是避不开Alpha的信息素。

——“回家吗?”他没话找话。

我惜字如金地说道:“去做家教,我有兼职,很忙。”

开玩笑,谁会对这种人说真话。

出门在外我做什么有什么身份还不是我自己给的。

“你哥真挺不容易的……我和他没关系,那天有案子在查,不方便让你看到,你哥后来差点没把我打死。你今晚晚点回家吧。”秦勉吐出一口烟,只是二手烟我没问题,但二手烟里带上了Alpha的信息素那我就不行了。

熏得我不住仰头,想吐。

他说不让我回我就不回?

我懒得惹麻烦,只是点头:

“嗯,知道了。”

他笑了下,把手里的烟碾在垃圾桶上,用还带着烟味的荷尔蒙气息的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态度转变得很快:“还挺乖,怪不得你哥这么甘愿做扶妹魔,我要有个你这样的妹妹也一样。妹妹,喊一声勉哥,下次你勉哥给你带糖吃。”

……狗日的,我用力拍掉他放我脑袋上的手,和被火烧了一样乘上悬浮列车。

“着急忙慌的,兄妹俩一个样,那方向不是别墅区。”秦勉点了根新烟,看着虚虚的烟雾中逐渐消失的车尾灯。

我当然知道。

这是我要回家的路。

谁管他啊!

***

有时候,可能还是得管一下。

***

下城区的天空在盛夏时候暗得比其他季节要晚得多,熟练地走上回家的路,到家的时候天边的夕阳还在燃烧。

但不同于其他日子,我家的铁皮屋亮起了一盏灯。

不是我的卧室,是时小南自己的房间。

他舍得开灯了?发生了什么,之前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开灯,为什么现在突然愿意开了?是新买的灯还是修好的灯?

颜色没有见过,是淡淡的白色,还被破破烂烂的窗帘盖住了。

外面几乎看不出来。

我疑惑着,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开了锁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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