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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描述我最后是怎么摆脱闻以序的,摘下仅有一个的黑色头盔,我把头盔塞到了闻以序的怀里,下了车迈开脚向着下城区的方向走去。

时间显示现在又已经一点半了,刚刚睡了两个小时加上尸体反复仰卧起坐带来的刺激让我睡意全无,刚刚走了两步,腰就就一双手抱住了。

“喂——我有急事,放开我。”我抓着他的灰发,摸不清楚这个脑残又想做什么,行为诡秘莫测,就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线,一不留神他就会把我的钢丝剪短。

然后在万丈悬崖下张开手臂等待我, 我们两个一起变成比水泥还要糊糊的肉泥。

谁要和他死一块啊?

我连他是谁我都想不起来。

想起来也不想变肉泥。

而且这个家伙可是刚刚被车创飞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家伙, 想到他写在发送信箱里的内容, 我就忍不住用力拽得更紧了。

但脑残就是脑残。

我都这样拒绝了他还是能眼巴巴地凑上来,对着我脖子上缠绕的绷带一阵狂嗅。

闻以序是条脑残灰狗,神经病灰狗, **的,他停不下来了,他还嗅上瘾了,我要被他嗅疯了,薄荷味浓得我想打喷嚏,“哥们,你回家行不行,我真记不得你了。”

闻以序怏怏得像是一条落水狗,“我没有家了,一一,我没有家了……”

我思考了一下, 无意义认认真真地重复道:“没有家啊。”

这句话又戳闻以序神经了。

他的情绪如山火过境,风一吹,不是龙卷风,是一点微风,收起来难,放出来易。

白辣辣的,连雨水都浇不灭。

他不顾我抓着他的头发有多疼,只一个劲想要扑棱在我身上,一个劲地嗅,双臂的力气没有我大,但胜在十分执着。

因为开车方便他把袖子往上拉了一截,一用力,手臂就收紧,之前是单纯的阴白,现在由白变得如未研磨的玉般丝丝的青,“一一……带我回家……带我回家……为什么会有桃子味,为什么还有茉莉味,为什么还有冷鸢尾,还有……”

连鼻子都很狗,再闻下去我连底裤都得给他扒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我加大了手里的力度,把他的头往下摁,不让他再靠近,不耐又冷漠:“你没有家关我什么事,我身上的信息素?这关你什么事?”

反正以后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别的交集,和他交往什么用都没有,没有家那就是没有家人支持,他只会带来一堆莫名其妙的麻烦,今天我就见识到了,而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和没有利用价值的傻叉交流很浪费时间的好吗。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更别说他还让我花了五千星币保平安:)

断人钱财,就是在要我命好吗!

闻以序的脸霎时比纸还白,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白,比鬼还像鬼,在我这句话后,脚向后踉跄了两步,嘴唇抖了起来,露在外面的两只手也抖了起来,我手里抓的头发和假发一样,他一点痛觉也没有,是猛地向后退的。

我的手里顿时留下了好几撮灰短发。

“骗人的……骗人的……”

“也是,一一这样好,我配不上一一。”

“但是但是但是……”

又自卑又尖锐,像是一把生了铁锈的刀,碰到了就得去打破伤风。

我没听懂,他到底几把在讲什么鬼东西? ? ?但我很快就想开了,本来脑残的思维就不是正常人能搞懂的,我看起来很像是有钱打破伤风的人吗?

他后退的时候还碰倒了路边的好几个易拉罐。

易拉罐倒地发出磕哒的轻声。

头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t配上夜晚难得的宁静——

当然,前提是忽略远处传来的火拼枪声。

闻以序发出的声音再小此时也是能轻易听到的。

他破防了,他破防得直接转身跑了。

连机车都没开走。

这胸襟实在是太狭隘了,一点都不好玩。

这才几个菜。

“你破防你跑就跑干嘛还蹭我一身信息素啊——”我原地哀嚎,扑棱了几下身上的衣服,扑棱不掉,冷得一个哆嗦,赶紧往下拉,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

我身上的信息素还不够多吗?不喷点除味剂我哥闻到了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人报销?

唉,除味剂。

3500星币。

穷笑了哈哈哈哈。

“老板,还做生意吗?”我把闻以序的机车卖给旁边的二手店,晃了晃手里的头发,“收二手吗?头发收不收?开个玩笑,大货是这件,正规注册的机车,稀罕物。”

收了50000星币才回家,他连车都没管就破防跑路了这车我不卖也会有其他人偷着卖的,我要是不卖那才是大亏本。

我还是光明正大地卖的。

收支平衡get。

陆恩给的摄像机特别好安装,个头还小,只有一小个。

所以装哪里比较好。

本来是想装在沙发下面,但时小南有时候比我还敏锐。

不成。

我干脆找了块破布把摄像机包裹在一起,然后丢到时小南捡破烂的堆放地,打开连接的手表一看,画面被垃圾遮挡了一半,但也这也意味着镜头有一半被垃圾堆挡得更严实了。

被察觉的概率小了一半。

适应了黑暗。

我后退着上楼,连灯都没开,抱着毯子蹲在楼梯角的明暗转折点。

阴恻恻地看着那破烂堆成的沙发的角。

除味剂毫不吝啬地喷洒在身上。

贵有贵的好处。

身上染着的信息素,包括我自己易感期溢出的信息素都能除干净,咽下营养液,是上次时小南留下的那瓶,劣质的桃子味顺着喉咙滚进肠胃。

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半。

剩了一半重新揣回兜。

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将脖子上变成活结了的绷带一起裹进毯子里。

……

……

……

“哈……轻点……不要吵醒她。”

“你不是说她在楼上吗?我们在楼下,动静还这么小,哪儿能听到?快点快点,我从今早开始就恨不得把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下来看了。”

“不能,不能吵醒她。”

“知道了知道了……”

浑浑噩噩间,我在毯子里抬起头,外面没有开灯,时小南回来的时候没有开灯,上次熬了一宿爬起来后我就发现了,我不开灯的话时小南是不会开的,开灯的开关键上没有他的痕迹。

楼梯角,黑暗,与能在黑暗中看清外面景象的我自己。

暗沉沉的红,我可以看到一缕红发。

不属于时小南的红发。

连接着监控的腕表变得冰冷,易感期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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