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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给你这样的快乐,我才行。你喂了我药,适才那些快乐,全都不会存在。你想好,本可以两全其美的。”

言毕倒回床上,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过了许久,听到托依汗手中一个小瓶子轻响,他的口中被塞了一颗药丸:“解药,吃。”

夏念心中称赞了林戚一万遍,这个淮南王真的有一套,他只看托依汗与自己相处几日,便知晓这个法子管用。

他的原话是:“西风教灵修没有骑马这一出,她在拿你寻乐子。一个女子若是拿一个男子寻乐子,多半是对他起了色心。何况你毒她之时,她伤心了。”

夏念回头看着她的脸,好端端一个明艳少女,非要走这邪路。

竟然还会伤心?他端详的认真,托依汗的脸悄悄红了。

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不许偷窥天颜!”

“……”夏念忙转过身去,睡去了。

托依汗果然不再喂他毒药,第三日起会在夜里带他一起出去。他们夜里时长在无尽广袤地上走,只用一盏灯光在前头引路。

夏念的眼起初适应不了黑暗,过了许久,才发觉在这极致暗夜中,人的眼竟也格外好用起来。

这才发觉他们不仅仅是走路,而是用脚在地上轻轻走着节拍,他们走一阵停下,地面从远处传来同样的节拍,绵延不绝向天边。

待晨曦亮起,他们迅速的散了。

托依汗变成了一个明艳少女,仰头看向夏念的脸如夏花一般灿烂。夏念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捏着她的脸问:“你是谁?”

“我是阿伊娜。”

“记得托依汗吗?”

她摇摇头。

夏念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虐,这才发觉这个女子,着实不简单。

托依汗拉着夏念的手,带他去逛集市。集市上的人看到她,神色微变,转瞬恢复如初。

这些自然也落入司达的眼中,扭头将这两日之时悉数说与林戚听。

林戚一边点头一点问他:“你可知西风教里,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可以做小教主?能做小教主的女子,只有一个身份最说得过去,她是大教主的亲信。

再猜一猜,西风教允许女子做小教主,又要女子去修行生小天女,兴许,大教主亦是女子?”

第65章

“托依汗。”

“教主。”托依汗不许夏念叫她的名字,眼瞪了起来。

她长发披散着,遮了半边脸,正在床上打坐。夏念移到她身侧,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仔细打量她。

托依汗的耳垂微微红了,在灯影下透着粉,娇羞好看。夏念又叹了口气,心道这样天颜的女子,可惜了。

“托依汗。”夏念又唤她,而后手指去扒她眼睛:“别打坐了,咱们说会儿话。”

“滚。”

夏念讨了不自在,跳下床:“那成,你先打坐,我出去透口气。”

说罢推门走了出去,外头有些寒凉,他裹紧衣裳,朝篝火走去。

今晚他们没有出门,大多数人呆在家中,篝火旁围了三两人打坐。夏念绕着篝火走了几圈,觉得无趣,又向回走。

托依汗还在打坐,他将烛火熄灭,拖鞋上了床,睡在里头。

过了许久听到托依汗冰凉凉的声音:“七日后出发去乌孙。你与我一同去。大教主要见你。”

夏念低低嗯了声,感觉到被子被掀开,托依汗钻了进来。“不打坐了?”

“嗯。大教主若是问起你我是否已修行,答是。”

“万一被大教主发现呢?”夏念朝她凑近,问她。

“大教主不管这些。谁先有小天女,谁是未来的大教主,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

托依汗有些沮丧,大教主平日里最中意自己,哪成想遇到夏念,油嘴滑舌,却又难得的干净。

“那你还需要修炼吗?”

“她的小天女没了,别的小天女顶上。小天女有了总没错。”

“若是修行后天神送你的是个天子呢?” 网?址?f?a?b?u?y?e????????????n?2??????5????????

“那就还给天神,直到天神送天女下来。”

夏念心中痛了几分:“如何将天子送还天神?”

“放到荒野中,天神会来收。”托依汗的声音无波无澜,她似乎并不知晓,将一个婴孩放到荒野中会发生什么。

“你将天子送还给天神过吗?”

“我没有修炼过。”

夏念打小无父无母,从前觉得自己苦,这下心里倒是舒坦了,比起让天神收回自己,好歹是活了下来。

身子不着痕迹离托依汗远了些,身旁的女子当真与魔鬼没有两样。他的动作自然逃不了托依汗。

她的手放到夏念脖子上,微微用了力:“你若是对我有二心,也将你送给天神。”

夏念将她的手移下握在掌心:“托依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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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病了,高热不退。

梦里光影变幻,从姑苏城的小巷到莫北的风沙,长安城的相府里大气不敢出,淮南的寿舟城里笑语喧哗,梦的最多的是在蜀地的破庙里,她奄奄一息,有人朝她口中送水。

喃喃念着顺子……顺子……

再往后,脸上身上起了无数红疹,又疼又痒,她混沌之中伸手去抓,被一只手抓住,而后一方温热的帕子覆在她脸上,身上。

琉璃什么都不知。

昼夜不知,冷暖不知,悲喜不知。梦里不知哭了多少回,泪落下来,就有人拭去,泪落下来,就有人拭去,不知光阴几何。

当她终于睁开眼,林戚为她拭脸的手来不及撤回,眼睛对上她的幽幽眼神。

“醒了?”

琉璃微微点头:“口渴。”

林戚起身端了碗水,小勺子舀起一口,递到她唇边。

琉璃喝了一口,他再送一口,直至她摇头:“不喝了。我说梦话了吗?”

林戚放碗的手顿了顿:“没说。”

琉璃不信:“当真没说?”

“你做了什么梦?”林戚不答反问,而后眼落在她眼中:“可梦到什么令你惊恐之事?或是伤心之事?”

琉璃摇摇头:“昏昏沉沉,没做梦。”

“既是没做梦,哪里来的梦话?”

“脸有点痒。”琉璃伸手去抓,林戚一把攥住她手腕,递她一面镜子:“自己瞧。”

镜子里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本就生的丑,你若是管不了自己的手,他日更令人下不去眼。”说罢拿起手边的膏药,剜起一点,在她脸上轻轻的抹。

那膏药凉丝丝的,十分解痒,琉璃贪心,将脸朝他移了些:“多抹点。”

滚刀肉。林戚瞪了她一眼,又帮她抹了一层。

不等她说话,手又向下移,落在她的脖子上,而后收回手,将膏药放在她枕旁:“剩下的自己抹。”

琉璃哦了声,欲坐起身,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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