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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影慌忙撤回身子。
秦时亦觉察出不对劲,扯上琉璃快步跟上李镖头,三人匆匆回到客栈。
到了客栈,掌柜的已架起火,那烤羊已架到火上,烘烤两个时辰,就可以开吃了。
二人随李镖头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等李镖头与他们说个究竟。
“适才看到的是西风教。这几年西风教在西域拔地而起,变成了一个十分可怖的神教,当地百姓谈西风教色变。西风教平常只在深夜出没,是以百姓们会在天黑前回家。今日应是处决叛众。”
李镖头讲完,看到琉璃靠在窗前一言不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于是继续说道:“西风教出没,路人退散路边,不得好奇张望,否则视为对神明不敬,当街斩首。若是在街上看到黑衣黑帽黑鞋之人,切莫多看。”
“敢问在乌孙,也有西风教?”秦时看了一眼琉璃,他们当初计划留在乌孙,那里离淮南远,朝廷的人不会不远万里追过来,来之前也只听过西风教,不成想这教,是这样的教。单单在街上滚着的人头,就透着残暴。
“乌孙自然有。比这里更甚。但人们只要遵循西风教教义,多数时候能苟且一条命。若是哪家女儿命好,嫁给西风教头目,无异于一步登天。”
李镖头讲完看了一眼琉璃,西风教教徒,对江南女子格外着迷,好在他们中意的江南女子多是小巧灵秀,她这般的倒是入不了他们的眼。
他这一眼落到琉璃眼中,只见她瞪了眼,斥了他一句:“看什么看!”
“看你生的好,不会被他们看中。”李镖头嘴角动了动,笑出声来:“走罢!教掌柜的关上院门,咱们饮酒,无碍的。”
“李兄不是说他们夜里出没?”秦时不想与他们冲突,冲突了亦打不过。
“之所以选这里,自然是掌柜的有门道,西风教的人不会动这里。放心走罢!”
李镖头讲完率先朝外走,去招呼他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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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发觉琉璃坐在那发呆,平日里那点喜庆劲儿都不见了,拎着一壶酒放到她面前:“喝不喝?”
“不喝。”琉璃撇过脸去。
“怕了?”
“不怕。”说不怕是假,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无非是奔着活命,哪成想到了这,跳到了一个命悬一线的火坑。
李镖头看她那倔强的小脸,心中微微一紧,脸凑过去,笑着问她:“你图什么?好端端一个女子,随这些糙汉子来到这西域,不如你嫁给小爷,小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养着你,他日你给爷生个大胖小子,如何?”
琉璃早已习惯他口无遮拦,今日无心与他拌嘴,脚踢了踢他:“起开。”
“踢你夫君做什么?”
……
“讲真的,小爷当真想娶你,你看看你,身子骨这么好,是把干活计的好手。回头爷走镖,你也能帮衬着些,你我夫妻二人,日日守在一起,美不美?”
“不美。”琉璃看了他一眼:“你生的不好,老娘看着不入眼。”
“生的好你就入眼了?我看你们秦镖头、夏念小公子生的倒不错,你怎么不去睡上一睡?”仰头喝了口酒,手掌在嘴角一抹:“生的好的看不上你是不是?”
琉璃一脚踢他腿上:“嘴欠是不是?”
李镖头笑出声:“还臊上了,你瞧瞧你。不如咱们今晚就洞房?人生苦短,生在壮年,咱们谁都别苦着,当及时行乐……”
琉璃幽幽看他一眼,而后指了指院门,那个卖翡翠的姑娘推门而入,显然是精心装扮过,换上一身薄如蝉翼的衣裙,随步履轻移款摆:
“人生苦短,今日有佳人特地为你而来,不必谢我,当初你救我一命,算我报答你。”
而后起身招呼那女子:“姑娘,来这!”
那女子看到琉璃,大眼睛漾满笑意,扭着腰到李镖头身前,兀自坐在他腿上,手揽着他脖颈,轻声说道:“这位爷,咱们西域女子不啰嗦,小女看上爷了。”
李镖头将她抱到一旁的小凳上:“喝酒。”
这趟镖出了这么些日子,难得看到尤物。李镖头伸手不打笑脸人,为那女子斟酒。
亦朝琉璃举杯,脸又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你这懂事的劲头真是惹人怜,爷要是娶不到你,你就当爷白活一回。”
而后转过身去与那女子拼酒。
那女子名为帕丽旦,年方十八,酒量甚好。不仅陪李镖头喝,还陪镖队的兄弟们喝。
有她在,气氛猛然变好,她兴致起了,跳起了舞。西域女子的舞,格外舒展豪爽,她的脖颈、腰肢、手臂,无一不风情万种。
李镖头坐在地上,长腿伸出去,双臂支在地上,一双眼灼灼看着她。再仔细看,哪里是看着她,是透过那篝火,看坐在夏念身旁的琉璃。
他们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李镖头眉头挑了挑,朝帕丽旦勾手,帕丽旦舞到他身前,坐到了他腿上。倒了酒,李镖头一杯,她一杯,手绕过他脖颈,与他喝大交杯。
李镖头亦是见过世面的,手环过她身子,将酒送到口中,二人的身子不可避免的贴在一起。
时机成熟了。
帕丽旦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春宵一刻。”
他笑了笑,轻声问她:“小铃铛给了你多少银子?”
帕丽旦身子顿了顿:“二十两。”
“爷给你三十两,爷右手边放了一个酒杯,去让她喝掉。”言毕唇轻佻印在她脸颊,而后看她端起那酒杯,朝琉璃走去。
帕丽旦自然不傻,只说感激琉璃出手相帮,敬她一杯酒,琉璃没多想,仰头喝了。
过了片刻,觉着尿急,起身闷头向屋内跑,进了门在夜壶里解决了,端着夜壶去倒,向回走之时,一个手刀劈在她脖颈上,整个人向后倒去。
待她睁了眼,看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内,床前坐着一个人,好整以暇看着她。
……
“王八蛋,你阴我?”李镖头嘴角的笑真是令人生气,琉璃欲甩出腿踢他,这才发觉浑身绵软无力。
李镖头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他许久没这样开怀过,这会儿看着眼前女子的窘迫,觉得甚是有趣。
脸凑过去,在她脸颊香了一口,看她眉头皱的紧,又笑出了声。
而后开口对她说道:“你踢了爷一脚,爷无论如何得试试家伙事好使不好使。在旁的女子身上试,万一不中用了,岂不是脸没地儿放了。
还是在你身上试稳妥。
你看这么的行不行?这会儿爷试上一试,若是好使,就出门寻帕丽旦,她看着比你顺眼多了。”
这人讲的这番话是真是假?琉璃仔细端详他,看他一双眼灼灼,根本没法分辨。
于是咬了咬唇道:“这样能试出什么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