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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骨不错,找个差不多的人,灭了灯兴许也行。大人或许不懂,女人看男人,倒是不大看长相,这男人生的再好,功夫不行,也留不住女人。”
“……”这越说越直白,温玉红了脸,轻轻拉了拉司达的衣角,二人步子放慢了些,生怕前头那两人再蹦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叫听的人难堪。
拌着嘴进了红楼,琉璃不爱看姐妹相认的哭啼啼话本,揪着小厮出去问话。
问的是这个商队的银子结了吗?
整日做些什么?喝的什么酒?偏好哪几个姑娘?问的十分详细,小厮亦答的认真,二人一来一往就到了深夜。
这些日子一直是温亭在陪王掌柜,今日温亭被叫住,瑶琴顶上了。
林戚喝了会儿茶,便出门了。承玺来了寿舟城多日,他都当做不知道。
归根结底他来寿舟城不是为承玺,承玺是皇上该操心的。然而朝廷的追兵至今未到寿舟城,兴许是已经被程家解决掉了。
他关心的是秦时。皇上一直刻意隐瞒秦时的事,叫蒋落来剿匪。但蒋落亦不知秦时的真实身份,这身份,是攥在程璧手中的。
若不是林戚的人暗自劫了程家的信差,他亦被瞒在骨子里。这些事情千丝万缕,换做从前,林戚不会为难,而今却为难了。
这鸨母藏着心思不表露,却是真真切切要秦时活的,秦时死了,这鸨母兴许也不会再活。
站在街头看了会儿月亮,忍不住叹气。
“先生。”他转头问王珏:“你是从多大年纪起伤春悲秋的?”
王珏愣了片刻方说道:“从真正去爱一个人起。”
是吧?林戚不是很懂自己的心思,只是觉得那女人那样鲜活。若是真做了秦时的伴死鬼,着实有些可惜。
让她活着多好,他日若闷了,千里迢迢来这寿舟城,与她拌个嘴,不知能解多少人间愁苦。
“劳烦先生帮我送个信给二皇子吧,我要见他。”
“想好了?”
“想好了。”
“好。”
王珏走了,剩林戚一人。他仔细回想了下,自己何时开始有的慈悲心?兴许是从六年多以前,不想那女子死开始。
又回到红楼,看琉璃已与小厮讲完话,正在跟王掌柜拼酒。王掌柜今日兴致好,不知为何,非要拉着琉璃拼酒。
琉璃陪的他很尽兴,竟让他主动拿出了自己的暗镖,献宝一样给琉璃看。
主动拿出了暗镖??林戚眉头皱了皱。
冷眼看她哄那王掌柜,手搭在他的手上,身子靠的很近,不知说了些什么,王掌柜竟拍了拍她肩膀:“兄弟!兄弟说的对!”
林戚眉头挑了挑。在一旁安心看戏。两个各怀鬼胎之人,竟演出了惺惺相惜的赤诚兄弟情,倒是有趣。
琉璃直喝到王掌柜举手求饶才作罢,站起身拍他肩膀:“明日接着喝!奴家请了!”
你倒是大方,你怎么不请我?
王掌柜目光假装不经意扫过林戚,恰巧被林戚捉个正着,而林戚亦装作不曾见过他一样站起身,朝琉璃摆手:“你走不走?”
“走走走。”琉璃答着走走走,晃到他身边。
程璧难得出门,今日雨雪天散了,夜里繁星刚好,她穿戴一新出门透气。
升仙街上三三两两的人,还有算命先生没有收摊,程璧想了想走过去。“卜一卦。”
“卜什么呢?”
“卜姻缘。”
算命先生的瞎眼转了转,摸摸索索签桶:“抽一个。”
程璧抽了根签,看算命先生抚签冥思。说来也怪,程璧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怕一个算命先生的话。
这会儿心里想的是林戚,自己与林戚究竟有没有往后?
“姑娘这签,少见。”算命先生顿了顿:“往前一步,悬崖万丈;退后一步,海阔天空。再劝姑娘一句:怜取眼前人。”
签放下,手指敲了敲桌面:“十文钱。”
程璧向来不信命,独独每次卜姻缘,都是这下下签。
她将铜钱放到桌上,突然问那算命先生:“先生可曾为自己算过,何时入土为安?”
算命先生顿了顿,说道:“这个无需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姑娘心念如何动了。”
程璧眼睛眯了眯,杀气隐去,笑笑走了。转头之时,看到挂在林戚身上的鸨母,那是程璧永远不会有的放肆姿态。她凭什么?
轻轻走到他二人面前,朝琉璃笑笑:“大人借一步说话?”
林戚低头看了看琉璃,她嘴撇的紧,十分不屑程璧。“好,你在这里等我。”而后随程璧到一旁。
“夫人有事?”
程璧看了一眼琉璃:“这鸨母来路不明。”
“本王查过了,来路很明。”
“她是……”
林戚手抬了抬,朝程璧笑了笑:“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夫人的府上近日来的贵客,还是看紧了吧!当街纵马对百姓行凶,再如此下去,夫人恐怕死到临头还不知如何收场。”
林戚身子向前探了探到程璧耳边:“本王再与你说一次,动这鸨母前,先想想你有几条命。”
言毕朝她笑笑:“告辞。”
而后走回琉璃面前,将手臂支起来让她挂着:“走吧!”
琉璃心中忐忑,回头看了一眼程璧,见她神色不悦站在那,再看林戚,倒是看不出什么。
“奴家就说知府夫人惦记大人,您看看那表情……啧啧啧……”小声对林戚说笑。
林戚伸手捏着她腮帮子,捏的琉璃犯酸:“还多嘴吗?”
琉璃楚楚可怜摇头:“不了。”
第51章
蒋落于天黑之时进了寿舟城。这一趟折腾时日不短,又车马劳顿,整个人透着疲累。
径直奔家里去,进了卧房,见程璧窝在软塌中。
轻轻走过去抱住她:“怎么还不上床安置?”
程璧头窝在他胸前:“你不在,床上空落落的。睡不着。”
一句话说道蒋落心坎内,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程璧猫一样在他胸口蹭了蹭:“想你。”
“如何想的,嗯?”将她放到床上,目光扫过她的身体,滚烫。
程璧微微缩了缩身子,面色微红:“讨厌。”
蒋落听闻这句讨厌,心内酥了酥。吻落在她额头,程璧仰起头去寻他的唇。
说来也怪,程璧心里没有他,却惦记着与他的那档子事。蒋落习武出身,在房事上刚柔并济,令程璧十分受用。
闭上眼把他当做林戚,身子很快便热了起来,胳膊攀着他的脖颈,呢喃道:“快说给我听。”
蒋落自是知晓她想听什么,唇移到她耳边:“想要你,只想要你。”
程璧听到这句只想要你,仿佛眼前人幻化成林戚,起身翻坐在蒋落身上,去扯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