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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夫人讲话,看到琉璃出来便走了过来。

“我是刑部官卫,方便问小姐几句话吗?”

琉璃似是被吓到一般,环顾其他的人,而后怯怯的点头。

“小姐被带到屋内歇息,可曾走出去过?”

琉璃面露困惑:“一直未醒,是下人推醒了我与我说出事了。我……”

“可曾听到响动?”

琉璃摇摇头:“实在对不住,没有听到。”

“嗯……好。”官卫认真打量了琉璃,这内院自始至终有李府的人在把守,她又与下人在屋内不曾踏出一步。

再看她,此刻一双眼茫然四顾,似是受到了惊吓。于是让她去一旁站着,又问刘妈话。刘妈的说辞自是与琉璃一样,官卫问不出所以然。

只得让她们回房候着,待有了定论再放他们走。

前院的大人们相较于后院的夫人小姐,倒是冷静的多,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稳如泰山。

林戚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眼睛扫过二皇子承玺,此时他双手紧攥着,神色阴鸷,直直瞪着院中刑部的人。

审问却没有丝毫进展,刑部尚书关月额前的汗一滴一滴,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整个李府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承允的手在桌上轻拉林戚的衣袖,小声唤了声:“先生。”

林戚偏头,看到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六皇子有事?”

“是皇兄。”承允手指指了指身旁的三皇子承玉,他此刻正趴在桌上,悄无声息,似是睡着了。

林戚站起身伸手推了推他,他仍旧不动。

“兴许是暑气盛,三皇子身子不适,要郎中来把脉?”林戚看向二皇子,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毕竟他是二皇子。

承玺鼻腔里发出一声嗯,而后继续瞪着院中刑部的人。

林戚起身朝刑部尚书关月摆摆手:“关大人,三皇子兴许是晕倒了。叫个郎中来把脉吧!”

关月下意识看了承玺一眼,而后点点头。

承允不知发生了什么,犹在担心他三哥的身子,轻声问林戚:“先生,皇兄不会有事吧?”

“有事倒是不至于,兴许就是暑气盛。今儿随我一同前来的静婉表妹,进门之时便晕倒了。长安城七月流火,不是玩笑。”

林戚口头安慰他,他多少觉得可惜。

承允在众多皇子中算是良善之人,一颗心宽宏的紧,适才他手摸到三皇子身上,已渗着凉气,此时怕是已经走在了黄泉路上!而承允却丝毫不知。

郎中被关月带来,走到承玉面前跪了下去:“老夫为三皇子把脉。”

伸手去拉他手,承玉却顺着他的手劲从桌上滑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桌椅砰的响了一声,惹的所有人侧目。

再一看,露出的那半边脸,面色铁青,嘴角渗着血!分明是已西去!

承允看着躺在地上的承玉,震惊的忘记了说话。

承玺却先跳了起来,大声唤着:“关月!关月!”

再看关月,此刻已经傻眼了。

今日在李府,连出两条人命,一条,是兵部尚书,一条,是当今三皇子。

到底是官场里打滚的人,片刻恢复了平静,对郎中说道:“为三皇子把脉!看是否还有救!”

承允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林戚按住了,小声说道:“六皇子,这会儿您坐在这,郎中不够施展,不如随臣,去一旁候着?”

说完不等承允反应,将他从椅子上拉走,拉到人群之外,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对他说道:“自证清白。”

承允听到林戚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三哥死在了自己和二哥中间,最先要审的就该是自己。丞相说的没错,此时最要紧的是「自证清白。」他还没想好说辞,成吾便带着圣上口谕来了:“传皇上口谕,二皇子、六皇子即刻回宫!”

当今圣上已经病成那样,仍耳聪目明,显然是要关起门来解决家事。目送着承允离开,他这会儿倒不似先前那样无措,腰板挺的笔直,步履不急不缓,这样看,倒是没白教他,成一些气候了。

承玉被宫里的人抬走了,所有人都回到座椅上坐下。林戚这桌死了两个,另两个被召回了宫,一个在查案,独剩他一人坐在那,颇有些冷清之感。

王隶轻声唤他:“丞相,不如,来这里挤一挤。”

他话音有些抖,想来是因着恐惧。

林戚摇头道了句多谢,便将身子转向院子坐着,看关月挨个传人问话。

关月看上去心不在焉,问几句便停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入了夜,院内支起灯笼,仍问不出所以然。李府的亲眷不干了,冲出来揪出关月要他给个交代。

林戚看着这人间闹剧,心道这泗水街风水是真不好,皇家看上的风水上宅有谁能住的劳?到头来还不是匆匆上了黄泉路。

这头闹的精彩,场面一度失控。关月终于熬不住,命人送折子将今日的问话结果呈给皇上,而后坐回到林戚身边等皇上发落。

林戚瞧他额上的汗没停过,便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关月接过帕子转头看着他,没来由问了一句:“丞相如何看?”

林戚摇了摇头:“看不懂。关大人想必比本官看的多一些?”

他话里有话,关月被问的一愣,转而摇摇头:“下官亦看不懂。”

关月自然看不懂。他盘算许久,不知今日这局究竟是谁做的?

究竟为哪般?按照先前说好的,二皇子今日偷偷给三皇子下迷药,而后令舞姬勾引三皇子。

那舞姬,不是寻常舞姬,是皇上落在民间的遗珠,若追查下去,皇家颜面挂不住,定会置三皇子的罪。

二皇子棋胜一招。三皇子若是报复,六皇子亦脱不了干系。再做个局,二皇子全身而退。

正在关月思量间,皇上的口谕来了,命诸位大人各自回府。颇有些避重就轻之意。

林戚坐的久了,身子有些僵,站起身跺跺脚,而后踱步到院外等琉璃。

此时夜色已深,泗水街挂起了两排灯笼,一眼望过去通红一片。偶有人从深宅大院中出来,走在这通红之中,犹如一个鬼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不必回头,自然是琉璃。

“轿子落在巷子口,走罢!”

琉璃跟在林戚身后,看着他的脊背。她一直看不懂林戚,今日更看不懂。

前些日子,昨日,今早出门前,王珏一句句教她,那些本事那些话今日一句都没派上用场,自己只是到了李府,睡了一觉,睡醒了,便回去了。然而这天却是变了的。

她看不懂。

跟在林戚身后上了轿,坐在他对面,一双眼透过轿内微弱的灯光灼灼望着他。

“想问便问。”

“我……”

“你什么?”

“表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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