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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捻开她颌下的纽扣,领口一开,他亲吻下移……却也没有很过分,只捻开了那两颗并排的横钮子,亲在她颈上,轻轻吮着。
静漪扯着他的衣袖,被他亲得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睁眼望着头顶色彩缤纷的水晶灯……陶骧停下来,扶了她的面庞,看她。
她被他看的心里更乱,微微皱了眉,娇嗔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陶骧嘴角一牵,握着她纤腰的大手一转,熨平她的衣衫,低声道:“我好像很久没好好儿看看你了。”
“你太忙了。”静漪吸了吸鼻子。
陶骧这样同她说话,她有点心酸。片刻,她抬手勾了他的颈子,让他身子沉了沉,距离自己近些,亲在他唇上……亲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渐渐觉得面颊火烧般的热。她转过身来,坐到陶骧腿上,亲着他,解着他的衣扣。
陶骧却扣住了她的手,离开了她唇畔。
她睁了眼,看他。
她微微喘息,满脸红晕。
陶骧拍拍她的面颊,低声道:“上去休息吧,我还有事。”
静漪看着他,点头。没有一丝抱怨。
“对不住。”他说。
“没关系的。”她脸上很红。
“不过,有时候我想,你要是不这么懂事就好了。”他似是在开玩笑,说。
静漪怔了怔。她仍坐在他腿上,看着他。“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吗?你要什么,我帮你拿来……”
“不用。”他托了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要是没有这个,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第373章 遏云摧风的雷 (五)
静漪怔在那里,还没有回答,他松开她手,在她腮边轻拂一下,耳畔落下的小发卷儿飞起来。
“去吧,不用陪我。”他说。
“牧之,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道。
书桌上电话响,陶骧起身去接。静漪的目光随着他过去,看他接了电话,说了句“让他进来吧”,便放下了听筒。背对着她,他点燃一根烟,没有马上转身。
“牧之,你刚刚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她问。心尖儿仿佛是有一堆火,猛然间被撒了一把冰屑,正滋滋作响。
“费玉明派他的秘书来给我送东西。是挺重要的事,你不方便在这里。上去吧。”陶骧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静漪道。
静漪愣在那里。
陶骧靠在桌案上,看着她。
打火机的火焰随着啪的一声细响闪了出来,一簇小小的光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他的瞳仁亮极了……火焰熄灭了。
他刚刚话里一定有话,她的确是有心病,但她也不会听错的。这个时候,费玉明派秘书来……说她不心慌是假的。他这样阴晴不定,越发让她心里不安。但她已经不能再说什么,生怕他原本不疑心,反而生了疑。
“哦,那你们谈吧,我先上去。”她轻声说。
陶骧看着她起身,收拾好东西要出去了,又叫住她,说:“以后出门当心些。自己开车,也要人跟着的好。”
她看了他。
“知道了。”她说着,开了门出去。
上楼时看了看门口,并没有人影。直到在楼上待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些微动静。她来回地踱着步子,守在一旁的秋薇和白狮,目光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摇摆……她终于站下来。这么不安,这么煎熬……若被陶骧知道了,更不知会怎样。
她看着他的眼的时候,简直像是在被他逼问。她也险些就要说出来了。
她好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走下去究竟如何她并不知道……她打了个寒战。
“小姐,茶都凉了。”秋薇提醒静漪。
静漪走来走去,袍角飞舞,晃得她头晕目眩。
“要不要加件衣服,小姐?”秋薇问她。
静漪摇摇头。
她咬着指尖。无名指上一点金色晃着,她看了戒子。随即她心烦意乱地将手覆在戒子上。
她会对陶骧坦白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今天有信来吗?”她问。
秋薇忙点头,跑去将一叠信拿给静漪。
静漪接过来,翻看着。其他都是家信,只有一封是水家二少奶奶请她参加一个西餐厅开幕仪式的邀请函。她细看了看,西餐厅开在城东繁华地带。
“又开了一家西餐厅。”静漪将邀请函放在一边,说。
水家二少奶奶热衷于做生意。是个头脑很精明的女子。
“那您去吗?”秋薇问道。通常静漪若是不去,也要让人送只花篮去捧场的。
“去。”静漪回答。
她拆了一封信,坐下来,读着。
秋薇看她面色不太好,问道:“小姐,家里有什么事吗?”
静漪攥着信,转身下楼去。
她站在楼梯拐角处,秋薇跟着她跑下来,她轻轻嘘了一声。书房门恰好开了,陶骧送客人出来,走在前头的是个长衫男子——那人回身对陶骧鞠躬道别,由马行健送出门去了——陶骧站了一会儿,转身要回书房时,发现了楼梯上的静漪——他皱了皱眉,看她从容地下来,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我等你呢。来人走了么?”静漪说着,快步朝陶骧走去。
陶骧望了望外头,说:“是费玉明的机要秘书黄芳,刚走。”
静漪耳边嗡的一下,看了陶骧,简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陶骧看着她
她走近些站下,仰脸看着他,说:“你来看看这封信吧。”
信是慧安写来的。十天前寄自南京。想来嫡母病倒后,是慧安与之慎陪着在南京的。
“母亲病了。九嫂很担心。母亲还不让告诉我们的。”静漪轻声说着,陶骧一边看信一边往书房走,她跟着走了进去。
陶骧看了她,问道:“你想回去看看?”
静漪说:“我知道父亲身体也在恢复中,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不过我……”
陶骧道:“大姐也回来了,你离开倒也不是不行。按道理说我该一起去的。”
静漪一口气几乎松下来,看了他,说:“我先回去探望下,好么?我想,或者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母亲在北平习惯了,乍一到南方,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若是实在严重,可能你也得去了……可现在你忙成这样,如何能脱身?那我……明天跟母亲去说,好么?”
陶骧把信递还给静漪。
杜氏近来身体不好,他也有所耳闻。
“既然这样,就回去吧。”他说。从书桌上也拿起一样东西来给静漪,“乔瑟夫神父需要的特别通行证,等下我再……”
静漪将手中的信往旁边一扔,伸出手臂拥抱了陶骧。她的脸贴在他胸口,手臂用力箍住他,这拥抱紧得似乎她的身体就要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了、紧得她几乎要落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