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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他吻得霸道。几乎容不得她有半点自己的呼吸。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要他来说了算,这更让她恐惧起来。
稍稍不那么霸道和蛮横的时候,是他将她的衣裙轻手轻脚地解开。他似乎也并不着急,也知道她的恐惧,于是战线就拉的特别长,衣扣是一颗一颗地解,亲吻是一路向下,含着她胸前的肌肤,咬着……她几乎尖叫,被他压着的手瞬间获得解放。
她握住嘴。
陶骧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的放松,她一翻身,灵活地从琴上下来。她一身凌乱地慌不择路,被他一把拽回来,身体就完全覆住了她……她只来得及感受到他灼热的手掌将她牢牢压住,他更加灼热的身子紧贴着她,之后便疼的眼泪滚落下来,喘息都停顿了。想喊,嘴唇被他咬住,根本没法儿喊。甚至是绝望地知道了这一定是躲不过去的……
一次又一次的,她承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拥紧,不动了……她动不了,也不敢动。四肢百骸都不是她自个儿的了似的酸痛难忍,却也不得不忍耐。
陶骧弯着手臂,将她搂紧,轻声在她耳边问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也没出声。
他也不出声了。
窗外的月光投进来,他看着月光下她如玉的面庞,就在他臂弯间……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身下的钢琴又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声响刺激了他,也刺激了她。她掩着衣裙,试图把衣裙重新弄平整。可衣服原本已经凌乱,他的手下得又狠又准又志在必得,三下五除二两人便已经赤裸了身体。
静漪是怎么也不敢看月光下陶骧的身体。其实如果她能够看一眼,就会发现陶骧的身体,简直如同希腊雕像般有着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比例。可是她根本不敢看。
只是这回他将她放到床上,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进入……由粗暴地侵入到温柔而又缓慢地研磨,让她更难以抗拒。
静漪抬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陶骧忽然停了下来,拉开她的手。
他没有出声,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手攥在手中,亲她。
她哽咽着,眼泪涌出来,模糊了眼睛……原本就看不清楚的浓重的影子,更加模糊起来,唯一清晰是就是从身体到心脏的痛楚,还在慢慢加重……她的手不知何时被松开了。
她像是被赦免一样,缩到被下去。
陶骧想要将她搂过来,却看到她薄薄的背……肩头是在微微颤动,不知是不是还在哭。
他伸手将薄被拉上来些,覆住她的肩。
他闭上眼睛。
原本以为会很快入睡,却花了比平时多的多的时间……
天还没有亮,她就起来了。
他一向警醒,很快发觉她下了床。
他的手都要触到她的手臂了,只要稍稍快一点就能把她拉回来,手却在乎触到她的一刻落了下来。
他呼吸都放浅了,怕惊到落于兰叶上的蝴蝶似的,担心吓着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寻找着散落衣物的她……他没有听到门响,但她是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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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继续睡。
昨夜有她在身旁,他睡得也并不踏实。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若不是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窗上,他还醒不了。
外面窸窸窣窣有声响,也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他猜得到,若不是图虎翼,便是马行健。今天司令部有重要部署,他得早点去。可他竟有些懒,起身看到那架钢琴——屋子里丝毫不见凌乱,简直让他怀疑昨晚上是不是做了场梦——他走过去,发现钢琴上落了一朵珠花。
很小巧的米粒珠攒成的玫瑰样饰物,薄薄的光,并不夺目。
应是她发间的点缀。
后来她的长发也被他打开,她瀑布样的发,柔滑的丝绸似的铺着……
他转身进盥洗室去,将自己迅速收拾停当。
出来看一眼隔壁卧房。房门紧闭,没有动静。他停了停,下楼来,就见图虎翼正等在楼梯口,一看见他顿时喜上眉梢,显然早就等急了。
他抬眼看到秋薇,问:“还没起来吗?”
秋薇过来问安,说:“早起来了呢,正等姑爷一道用早点。”
陶骧见秋薇小心地端着一只托盘,未免留意。静漪对待物品性子向来散淡,从不因损坏什么责下,不管多贵重。
“这是小姐给符二小姐预备的寿礼。让我拿下去,给她过了目,好送过去。”秋薇看出来,说着便给陶骧一看,“还没包起来。”
陶骧看了一眼,见盘中是一对铜镇纸,两匣细致的信笺,还有两个盒子里不知装的是什么。他点点头,走进餐厅里,果然静漪已经坐在餐桌边了。
第198章 易聚易散的云 (六)
静漪先开了口,说声“早”。
“早。”陶骧坐下时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今早看起来格外的苍白。
被他看着,静漪有些不自在。
幸好张妈要给他们上早点,问着话,也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陶骧照旧是咖啡吐司,静漪只要了一碗粥。
草珠端着盘子过来站到张妈身后,一不小心竟将盘子失手跌了。盘中的咖啡吐司顿时倾了一地。张妈强压着怒意瞪了一眼草珠,一回身红着脸说:“少爷,少奶奶,我马上另煮一壶咖啡来。”
静漪看草珠吓的脸都灰了,说:“草珠这是怎么了,可是跟秋薇一起做事久了,也慌手慌脚起来。”
“小姐又拿我作伐子了。”秋薇赶紧过来帮忙,把地上的碗碗碟碟收拾了去。一伸手连草珠手里的盘子都接了过去,笑嘻嘻地端下去了。
静漪微笑下。看草珠还没有缓过神来,示意她下去。
张妈要赶紧去另准备咖啡,陶骧就说:“算了。给我也来碗粥吧。”
“是,少爷。”张妈见他神色如常,认真是松了口气。忙给他也盛了碗清粥。
静漪眼看着张妈这个陶家的老下人都如此,心想陶骧这人,就算不发脾气,板着脸的时候也够让人生畏的。她这么想着,又看了他一眼——陶骧平时倒有看报的习惯,今天手边一摞报纸却动也没动,仿佛那碗清粥味道极好,值得他专心享用……她这么看看他,自己面前这碗粥,不知不觉间却被搅了个一塌糊涂。
陶骧就只吃了碗粥。
他一起身,静漪也起来。
陶骧转眼一看秋薇把拿下来的东西放在架子上,从阿图手中接了枪套,扫了一眼,淡声道:“这个你也舍得送人?”
“这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十分贵重。”静漪反问。
陶骧倒没有再说什么,阿图已经撑了伞在外面等,恨不得抓了他赶紧走的架势,他也就走了。
静漪跟着出来,站在门边看着他离去
深灰色的军服在阴雨天里像在宣纸上洇了点烟色的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