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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气都成了白色的,伸手就推陶骧,说:“连我都要打发了?那可不成!我得进去看着你们喝了交杯酒再走。”

陶骧无奈转身。

雅媚在他身后把门一关,交握着手,说:“今儿晚上可真冷得狠了。”她说着走在前头,穿过厅堂和内室,去敲洞房门。

里面的人早听见外头的动静,静漪不由自主身子便直了直。

乔妈和静漪悄声说了句“姑爷这就来了”,转身去开了房门,叫“姑爷”、“二少奶奶”。

雅媚看看端坐在床上的静漪,又看看跟在她身后进门的陶骧,微笑道:“时候不早,乔妈妈,让新郎官给新娘子掀了盖头吧?合卺酒就让他们俩自己看着办。咱们也都跟着热闹了一天,该歇着去啦。”

乔妈把摆着秤杆的托盘送到陶骧跟前,说:“姑爷请。”

陶骧拿起秤杆,走到静漪跟前。

看看端坐着纹丝不动的她,就像尊塑像似的,红盖头几乎遮到腰上。

“一挑挑得吉祥富贵、二挑挑得称心如意……”乔妈站在他身后念念有词。

陶骧明知道这挑盖头是有讲究的,却还是不等着乔妈念完,就一下子将盖头挑开了。

红盖头飘飘然地落在床上,静漪的面容呈现在他面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而且今天她也站在他身边几乎整整一日,只是晚上他在前面陪同饮宴,她早早就回了后堂罢了,这时候看到盛装的她,他还是定定地瞅了……她看起来真美。他早就知道她是美人,此刻这般的美貌,还是让他觉得她与往日的样子,很有些不同。

他转了转身,将秤杆依旧放回乔妈手里的托盘上。

盖头一揭,雅媚也看愣了,听见这声轻微的细响,才回过神来,道:“哟,瞧这新郎官性急的!”

她说着便笑,看静漪低了低头,生怕她不好意思,便不欲在这里多耽搁,说了几句吉祥话,借着时候不早的由头赶紧走。她一走,也把乔妈和秋薇带着出去了。洞房里就只剩下了陶骧和静漪两个人。

陶骧走到门边,将门闩闩好。

他回身来到屋子中央的小圆桌边先坐下来。

桌子上摆着四样小菜,四样果子,还有四样东西,是少不了的花生、桂圆、红枣和莲子。

他看了一眼寓意“早生贵子”的这些干果,又看看静漪。

静漪仍端坐在床边。但不像是雅媚在这里时她含羞带怯地低头不语,而是抬起头来望着他。

陶骧拿起那把郎红小酒壶来斟了两杯酒。酒是淡淡的桂花酿,只有花香,没有酒气。酒杯小巧玲珑,两朵金桂花似的散着香气。

他抬手示意静漪过来。

静漪起身。

她走得很慢。马面裙下摆几乎不摆动,于是裙摆上那串金铃铛一丝声响也无,倒是能听到不远处火炉中“哔啵”做声……她往他身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陶骧端起酒杯,送到她面前。

静漪接了。

陶骧的手臂伸过来,一圈。静漪见自己已经不得不配合,才小心翼翼地拿着酒杯,手绕过他的手臂。她还是不如陶骧从容,再小心,也撒了几滴在他衣服上。

“对……”她刚吐出这一个字,陶骧头一歪,迅速地凑近些,在她唇边一吻。她不动了。

陶骧已经将酒杯里的酒喝光了,静漪仍保持着那个姿势。

陶骧等她喝了酒,把酒杯从她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看着她。

静漪的脸红了。

只是一小杯桂花酿,连酒都算不上的桂花酿,让她头晕目眩。

嘴唇上沾了一点酒,火辣辣的……她心里慌得像是有千军万马在狂奔,慌不择路一般,不知道该往何处逃去。她只看着陶骧端坐在面前,手都半握成拳,一手置于膝上,一手置于桌上。他手上也有明晃晃的戒指……她舔了下唇,避开那点点金光,伸手去拿那酒壶。

陶骧在等着静漪斟酒。

酒杯甚小,片刻便能斟满,她把控不住,酒便溢了出来……琼浆玉液颤巍巍地渗进红色的台布中,静漪拿了杯子,一饮而尽。

陶骧等她喝到第三杯,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只是虚虚地一碰,静漪却也没有躲开,转眼望着他,直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静漪吸了下鼻子。

酒喝得急了,有点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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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淡的酒,应该不会让她醉的。

就在这会儿工夫,陶骧的唇再次印在了她唇上。

这一次,他没有点到即止。

他吸吮着她的唇瓣,起初是慢慢地含着、渐渐变成咬啮。

静漪立刻觉得痛。

她手按在他的胸前。他的亲吻有桂花香,让她有些犯晕,可是心里还是明白,于是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握着上臂,动弹不得。

陶骧的唇舌强悍地开启着静漪的防线,不住进逼……静漪被他抱起来,原本就缺氧似的头脑忽的便晕了。直到她被放在婚床上,她看到头顶那火红的帐子,顿时便觉得身下这柔软如同温柔的沼泽一般,将她的人裹住了……陶骧空出一只手来,扣在她颈间的扣绊上。

那扣绊出奇的紧,他一时解不开,然而这并不耽误他什么。他继续亲吻着她,继续攻城略地,继续耐心地解……她清楚他想要做什么,按在他胸前的手就想要捉住他的手腕。当他成功地解开第一颗扣绊,她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

他的嘴唇离开她的,看着她绯红的面颊。

她睁大了眼睛,手徒劳地攥着他的马褂,声音和呼吸都唯恐重一下似的……在他的注视下,她摇了下头。

陶骧松开她,挥手将床帐放下,两个人被隔在这狭小而私密的空间里。

静漪收了一下腿,脚碰在床上,发出低低的一声轻响。

陶骧缓慢地解着马褂上的扣绊,好像要让静漪看清楚似的。

静漪果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背后是红鸾帐,那妖冶极了的红,挑逗着她的视神经。她忍不住又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黑色马褂上有团团的双喜字,在静漪眼中那团团的双喜字仿佛会动,旋转着往她眼睛里钻来。马褂边缘的水貂皮毛茸茸的也仿佛会动……马褂一脱,里面是红色的长袍。和她身上的袍子同一色,红得不分彼此。

这满眼的红,让静漪口干舌燥。她想要躲开,却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陶骧越是镇定自若,她就越慌,所有的勇气,支持她走到这一步的勇气,在此时此刻,毫无踪影。

看他站在地坪上,将外衣挂了起来,她暂时获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余光扫到这密闭的婚床,此时无异于牢笼,她心愈加慌意乱,只好抓住自己的襟口。

陶骧接下来,却不着急脱长袍了。他走过来,将静漪的肩膀一推。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低下身来,几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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