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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喝醉了还没去——依我看您也别去了,招十小姐的嫌弃。十小姐最不喜人一身酒气……”

之慎听着,过了会儿,道:“可不是么。”

后堂廊下有几个人正站在一处谈天,有人就问:“是之慎么?”

“孔少爷在。”程倚眼神儿好,先认出那几个人里开口的是孔远遒,接着他又说:“金少爷也在,另几位……陶家二爷,七爷……哟,七爷也来了。这老几位怎么都在这儿躲清静呢。”

程倚声音低得只有之慎能听到,脚下却不敢丝毫怠慢,扶着之慎上台阶。

之慎应着声,一路走上来,众人里先看了陶骧——他站得最远,半边身子在阴影里,但即便没出声,那高大的身材也让他很显眼,何况他一身礼服极得体极讲究,实在是漂亮得很。金孔二位若不是新郎官的装束,恐怕都没有他显眼。

之慎目不转睛地看着陶骧,陶骧发觉,先向他点了点头。

之慎也笑着点头,脚下却虚浮,似一脚踩空,身子晃了晃,忙扶住程倚

“怎么着,这是醉了?三哥大喜,你高兴大发了吧?”

之慎听出说话的人是段奉孝。他在这倒不令人意外,只是程倚却没有留意到他。

段奉孝站在陶家兄弟身后,被挡住了,此时露出脸来,笑着打趣之慎道:“没见过父子弟兄都是海量,就你这么差劲,喝一点酒就上脸上头。”

“段二哥,您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去跟关外的军爷们喝一海一海的喝喝试试?”之慎站下,也笑着说。

手一比划,那一海有多大。

几个男人一齐笑出声来,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的极快活。

“他们关外人是这么喝的。到哪儿也得照他们规矩来,要不就跟你翻脸。上回我就站着进去,给抬回家的。”陶驷哈哈笑着,拍拍之慎的肩膀。

他的大掌厚实沉重,之慎本来就有点晕,被他这一拍,险些歪倒。陶骧离他最近,伸手扶了他一下。

之慎摆手,说:“没事,我没事。”

孔远遒笑道:“我和姐夫过去略一站就溜了。午宴我们也都喝了不少,搁不住再来。只好对不起三哥了。”

金碧全笑着,金丝边眼镜闪闪烁烁的。

“他们都照着老三使劲儿呢。我看老三今儿晚上洞房花烛夜可要醉卧沙场了。”段奉孝说。

在场的都是男人,段奉孝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沉默片刻之后,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陶驷就说:“可不能这样,今晚是小登科,醉得太不像话了,说不过去。再说这边还等他跳开场舞呢,冷落了新娘子怎么成?奉孝,咱俩过去看看吧。”

“咦,这样的好事,你就不找你的七弟,偏叫上我。”段奉孝正吞烟吐雾,斜着眼睛瞪陶驷。

“你去不去吧?”陶驷伸手就扯段奉孝的耳朵,还真让他一把扯住了。段奉孝“哎呦”一声叫起来,抬手拍打他。

之慎看他们俩忽然间变成一对活宝,简直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眼花。

“老九,十小姐呢?好些没?”陶驷扯着段奉孝要走,想起来,又问之慎。他恰走到陶骧身后,似不经意的,踢了下陶骧的脚后跟。

陶骧正转头同金碧全说着什么,没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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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载浮载沉的海 (十九)

“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多了。”之慎对陶驷说。

“今晚名门淑媛齐齐聚在这里,独不见了她,舞会可失色不少。”段奉孝笑着,也看了陶骧一眼。“老九,既然小十没什么大碍就让人去请她出来吧。今儿晚上的喜庆热闹,难得再有的。下一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陶驷大笑,又狠狠扯了下段奉孝的耳朵。

之慎点头,让程倚给陶驷他们带路,说:“这边路不好走,让阿倚带你们去,省得迷路。”

陶驷和段奉孝一同走了。

“我们也进去吧,都等着开场呢。三哥不来,我们先跳几支暖场舞等他。”孔远遒看看表,笑着说。

之慎左右一看,孔远遒和金碧全是一色的白燕尾服,考究的样式,精细的做工,挺括的面料,再加上两人的翩翩风度、英俊面容,真是漂亮至极!

他咂咂舌,道:“这么看看吧,也颇看得过去,勉强配得上我家二位姐姐了……”

孔远遒听了这话,看了金碧全一眼。碧全会意。两人过来,一左一右夹了之慎的胳膊。

碧全笑道:“你小子借酒装疯,嗯?远遒,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敢取笑新姐夫,那自然是该丢湖里喂鱼的!”远遒道。

两人说着,一起用力,之慎的双脚就离了地。

之慎一看不好,忙说:“瞧姐夫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

“你不敢?”孔远遒笑着斜了一眼在旁边瞧热闹的陶骧,指着他对之慎:“睁眼瞧清楚了,我们可不由着你欺负,由着你欺负的在那儿呢——回头你怎么欺负他都成,今儿晚上却不能让你小子放肆。”

“少跟他废话,来吧!一,二,三!”

陶骧起初以为他们是开玩笑,不会真把之慎怎样。不想这几个人在一起,玩笑开起来是很随意的,就见碧全“三”刚数到,便和孔远遒一齐将之慎举了起来,朝地上重重一摔,还没等之慎叫疼,两人拍拍手,整整礼服,一转身便走了。

“跳舞去喽!”他们俩大笑着,转了两个弯,就进惜阴厅去。

之慎被扔在地上,这一屁股蹲儿摔得着实狠,疼得他出了一身汗。等这口气缓过来,顿觉酒都醒了大半,索性坐在地上歇歇。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陶骧还在。陶骧靠着廊柱,正自在地抽着烟,见之慎抬头,才伸手过来。之慎握了他的手,摇晃着站起来,拍着长衫。

他没说话,陶骧也沉默。

还是陶骧将烟掐灭,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正要往大厅里走,就见远遥和远达姐弟俩跑出了来,看到陶骧就笑道:“七哥你快点来吧,都等你呢。”

“等我?”陶骧问。

之慎看了远遥。

“香槟都上过两轮了,三哥还没来。大伙儿一直等着,三嫂也只得枯坐——七哥你去请三嫂跳舞好不好?三嫂就是有意跳舞,也没合适的人邀请她……她下场跳舞,我们才好玩嘛。七哥,拜托你啦。”远遥笑嘻嘻地过来拉了陶骧往里走。

陶骧皱皱眉。

先不答应远遥,跟着走进去。

远达看了之慎,笑着站在那里等他走过来,才问:“你才刚哪里去了?我还让人找你,都说没见着。姐姐说你醉了,必定是躲起来睡大觉去了。果然醉了么?”

之慎示意他看自己这样子,悻悻地道:“哪里有那样的好事,还险些被丢湖里喂了鱼!”

“那鱼岂不是也要醉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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