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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家。

帝王的逼迫依旧在,她如何应对?

魏听钟微抬头看去。

结果言似卿说:“男女之间若是做到知无不言,完全坦然,那后续就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了。”

“但可能完全坦然,真知无不言了,也没法长久。”

“无非靠谎言维持长久,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了一些年纪,非天真的少男少女,大抵都知道这事。”

额......

话说。

确实。

潭信宗尴尬,珩帝愣了下,慢吞吞说:“那确实,朕也如此。”

“这世上夫妻,也大多如此。”

他可能想起了自己跟元后,还是跟别人。

帝王的男女之事太多了。

魏听钟:“可能这里只有下官不如此了,不能苟同。”

气氛一下子....

嗯....

更尴尬了。

珩帝回头斜瞥他,有些无语。

魏听钟面无表情。

哪怕是帝王,也得在这件事上原谅一个太监的敏感呢。

言似卿低头整理袖子,权当自己提出的这个说法未曾冒犯人家。

一时忘了,对不住。

原本肃然紧张的气氛因为魏听钟的掺和,缓和了许多。

珩帝走开了,没有再靠近逼迫言似卿,但走到窗边,随手拿了小桌上招待客人的酥糖,拆开酥纸,漫不经心吃着。

“所以你是记着当年事的。”

“杀你言家人的那些刺客,你见着了?”

言似卿:“没有,那会,母亲为了保护我,确实把我塞在了马车暗箱中,这点,陛下通过当年我舅舅带着的那些护卫也能确定虚实,我未撒谎。”

帝王要查一件事,时隔多年也能挖地三尺,什么旧人都会被翻出来。

她知道他能确定这件事。

珩帝:“是确定了,但如你不能理解朕的多疑,朕也不能理解你的行为——你明知蒋晦的祖母乃灭你言家的真凶,还能与之成婚,以你之高傲,为何?”

言似卿顿了顿,摩挲袖子的小动作停了,语气木然。

“有没有可能,陛下您但凡赐婚的人换一个,我也得与之成婚,不管是谁,我都得接受其为我夫君。”

“这跟他是不是世子殿下无关。”

儿子孙子挨着求赐婚,当爷爷的真赐婚。

一个皇长孙,一个帝王。

她怎么拒绝?

珩帝:“......”

魏听钟这次觉得言似卿是真委屈,帝王也是真无理。

珩帝安静些许,后折叠酥纸,慢吞吞说:“朕果然是年纪大了,忘了。”

“你确实是能顾全大局的人物。”

“那作为孙媳妇,再原谅一次当爷爷的老顽固吧。”

他抬手。

潭信宗跟言似卿都看到了从外面被带进来的人——周厉带来一个老妇人。

周厉在帝王亲临廖家后就脱身赶去了,执行了一些命令,眼下带人进来,只匆匆看过言似卿一眼,就俯首站在一旁。

潭信宗看一眼这老妇人,表情抽搐了下。

珩帝:“认出来了?当年在你药方帮差的医女,有时候用药,你让她来,她也见过当时幼女。”

他转头看向言似卿。

“这个,你也认不出了?”

“也无妨,朕希望她能认出你——认出你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孩。”

“潭信宗碍于与你父亲的交情,还可能做到忠义信诺,别人也未必。”

潭信宗缄默,言似卿无言。

魏听钟来回看看两人,手指摩挲。

难道,言似卿的身份真的存疑?

医女如今年纪已大,当年旧事与她没有任何牵扯,也没交情,碍于家族生死,她不可能帮言似卿。

这次来,就是真的认人。

也断不敢撒谎。

潭信宗紧张无比,面色燥红,而医女进来后,虽紧张,但还是看向言似卿,认真辨认,过了一会,她面露疑惑跟不安。

“陛下,看样貌,确实认不出年少样子了,但眼睛很像。”

人的眼睛是最肖年幼时的,因五官骨骼变化巨大。

这说法跟潭信宗一般无二,哪怕是医者等擅摸骨的人物,也难说认出几岁幼童跟二十几岁成女的偏差。

所以....

但医女记得另一件事,她小心询问能否查看言似卿的手腕。

“奴记得,那言大人的女儿手腕往上有一小红痣。”

这话一说,潭信宗侧目。

他当年摸脉断症,也不至于看女娃全身,但医女跟徐君容帮用药擦药...

除了为人父母,也只有她见过小女娃全身。

言似卿看向医女,而医女为了自家家族性命,已尽全力,不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隐私。

帝王瞥了一眼,“你们进后屋....”

还未说完。

言似卿不为难人,已经自己撩了袖子。

“你说这个?”

皓白胜雪的手肘正上方,赫然有一点娇艳欲滴的细小红痣。

玫瑰含雪,雪中朱砂。

医女:“啊,对,就是这里!您真的是当年的言小姐!!”

“陛下,她确实是。”

“奴以性命担保。”

周厉第一个转身,魏听钟伸手,连着潭信宗的轮椅也被他推背面了。

言似卿还是言似卿。

只要涉及紧要生死,什么虚名荣辱,在她看来都是小事。

这也契合了她为了庇护母亲跟女儿等一干人生死,妥协婚约也不在话下。

她做事,做人,从来都有固定的章法。

只是手臂而已,但帝王皱眉,看都没看就别开眼,语气冷肃:“可以了,放下。”

言似卿松手,袖子垂落。

只是手臂而已,她不觉得什么。

她敢验证,也是因为本来就是她——她本来就是言阕跟谢君容那患疾的孩子。

“既然陛下存疑,那我也自证一下——不管是潭叔还是这位医女婶子,当年年少,确实不能记住你们的样貌,但我记得潭叔的药庐外面有一株枇杷树,我吃过那的枇杷,很酸,母亲也提过此事,后来还算是打趣潭叔的笑谈,说您惯能消遣人,送父亲这么酸的枇杷。”

“对吗?”

潭信宗一时尴尬,但也红了眼。

也只有兄弟之间才会这么埋汰人,不要脸。

也因此,提及旧事,想起旧人,如何不伤感呢。

“从前,我们这一干医师与他一同学医,他长得好样貌,又是一顶一的天赋,走出去十分威风,显得我们跟倭瓜似的,总是气他,打闹他。”

“酸枇杷就是故意让他吃的。”

“他知道,每每还乐意吃下。”

“但我不知他这样的老实人也会拿回去逗趣妻女。”

后来那个吃他院子里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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