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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一并处死。

长安百姓私下庆贺,但毕竟是帝王之子,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偶尔谈及,小酒一喝,有些热闹。

言似卿处理好下属们的事,也巡察了其他柜坊,但在北街这边的店面约见了谢眷书。

两家谈完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对方已能做主,还是顶着如今言似卿身上诡谲的前途跟她谈了买卖。

言似卿也不问她怎么胆子这么大....

谢眷书主动说了:“反正亏了的话,是家族的钱,也不是我的。”

嗯?

哈哈。

言似卿被逗乐,“嗯,那很明智了,谢姑娘。”

谢眷书也笑,又让下人送了一些名茶,“论餐饮美食,也不敢与言姑娘献丑,好在还能送点茶跟书。”

言似卿谢过,也确实喜欢,但也看出这人笑意之下的几次欲言又止。

“关于我的婚事?”

谢眷书顿了下,也问她要不要做其他选择。

她想提蒋晦。

似乎,所有人都想提他。

如果逼不得已,或许他最好?

言似卿有点涩然:就这么人尽皆知吗?

她无奈,但也尴尬,“我以为你会提让我找个可控的男人应付一下,似乎历朝历代都有世家贵女用这种法治糊弄过一些联姻。”

谢眷书以前不还糊弄过泠王这些人。

谢眷书顿了下,说:“怕你被赖上。”

“又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言似卿本在喝茶,闻言失笑,像是在看一时糊涂的小姑娘。

“那你确实很可惜。”

“娶了我,好多钱。”

她风雅从容,似乎没把这事当事,惹得谢眷书十分无力,但也怀疑:是否这也在对方掌控中,也是她认定的好出路。

也,或许也不需要他们这些外人担心了。

大食国在他们看来远比不上自家天朝,可,也许更自由?

谢眷书还是接受了,“以后可以常住国内,反正要做生意是吧?”

“嗯,也许吧,海上生意比较多,常往来。”

言似卿也不说死,两人签署完合同,各自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对面的医坊撞见太医院的人。

两边都惊讶,太医行礼后,告知他们是来劝说这家医坊的医师却太医院任职的。

女医很缺,非常缺,现在不少女医都被劝说加入了,食国俸禄,地位也高,只有一位不愿意。

太医院知道其奇才,三顾茅庐....有心劝说。

这就被言似卿两人撞上了。

言似卿是看到陈絮才顿足的。

陈絮也是惊喜,一番解释才知道这家药铺也是当初治好陈月的地方。

那确实技艺非凡。

“如果真的不愿意,就算了,民间朝上也都是救人。”

言似卿轻描淡写一句,谢眷书也搭了两句,太医就认下了,又想了下,给了令牌,说就算不属于太医院,将来有什么麻烦,也可以挂靠在太医院这边。

只要不对上上面那些权贵,太医院还是有些面子的,毕竟家家户户都得有个大事急事的,寻常文武百官都乐意跟没有权力利益威胁的太医院交好,不会随便得罪。

医馆跟陈絮熟,加上眼前有白拿的好事,见状也收下了。

言似卿很快离开,但走时怀里有了一壶美酒。

陈絮是来医馆送朋友酒的——她跟医师成了朋友。

送了几坛,临时要送言似卿,言似卿只拿了一壶。

她走进医馆后,跟朋友道歉,解释了一下。

女医师失笑,很是通情达理,“你当我没喝过酒么,都喝多少了,而且言东家是好人,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是知道的,不过,你得回去把酒给我补上。”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拿。”

陈絮高高兴兴走了。

女医师却眯起眼。

“跟谢家这么快就敲定了生意,而且谢家近期在走海外茶品生意,商贸路线过大食国。”

“她是真的嫁出去了?不是一时应对之计?”

她的神色惊疑不定,但还是慎重了,很快写了一份密信。

“快速送往边疆。”

“让殿下知道。”

她,竟是蒋晦的势力!

——————

次日,冽王跟詹天理等他处死。

辗转后。

冽王的人头在当夜出现在了长安边角某山一片坟茔前面。

提着人头的人....在月光下,显出了沈藏玉的脸。

而人头放在坟茔前时,边上还有一位青年....转着佛珠。

光头,白衣。

“殿下,你这样,大晚上有点吓人。”

英王,既是了尘转过身来,微笑。

“胆子这么小?不是还去找本王的王妃搭话了。”

沈藏玉脸颊肌肉颤抖了下。

他何止三姓家奴,是四姓。

不对,始终一姓。

“我以为殿下只是为了用赐婚来逼迫她,故意借她来引蒋晦失智,逼迫宴王府为了抗旨跟陛下斗上。”

“宴王父子一死,您就是唯一可承大统之人。”

沈藏玉表情沉重,依旧以为了尘刚刚是在开玩笑。

了尘:“既然我是未来天子,自然会选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与我共享至高权力。”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笨吗?”

沈藏玉:“......”

攀附的三个王爷,全都对他的前妻有过非分之想。

他面无表情,却也说不出贬低言似卿的话。

“开玩笑的。”

“我一个出家人,哪里在意这个。”

“不过言似卿真冷静啊,愣是不让消息传出,我这边如果故意差人去边疆传信,万一被察觉到,就跟自爆破绽似的。”

沈藏玉不得不提醒他,“现在看来,她不仅没上套,还打算借大食国那边的路子脱离这些局,一旦两国联姻完成,她嫁给大食国那边的蛮夷.....”

英王打断他。

“此事成不了。”

沈藏玉挑眉,“殿下有妙计?”

“有啊,她有唯一的破绽。”

“我已经得到了。”

沈藏玉看到这人掌心握着一枚小玉佩,但天黑,看不清成色。

他疑惑不解。

次日,这一枚小玉佩跟一封密信送到言似卿手里。

言似卿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那天下午,她在雀观楼去了议事厅,厅内无他人,只有了尘,而言似卿也没让别人陪同。

她还未开口,了尘就踱步走来。

“夫人,得你前夫之助益,终见你爱女,昭昭可爱,本王甚荣幸为其父王。”

言似卿差点被气笑了,瞥这位一改得道高僧形象的恶劣之人。

“你真的是帝王之子?”

“我怎么觉得不像。”

“不然,何至于扒着我不放,是缺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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