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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庭,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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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雨期已过,开阳见光,万物春色,花满长安。
王府又不是她的家,但她母亲在那,小云问是不是回去看望下对方,怎么说也出来半个月了。
言似卿:“是蛮想她的。”
然后言似卿连王府都没回,让人直接改道目的地。
“去哪?樊香楼?!”
言大人,言东家,您就是这么想念您的母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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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香楼,做小厮打扮的简无良看到对面走来的花魁,那一身的脂粉味,让他用帕子遮掩了下口鼻,咳嗽了两下。
花魁瞧了他一眼,嫌其下人身份,很快看向高大英挺的护卫,但也只是扫一眼。
目光落在前面有清秀小书童陪伴的高瘦郎君身上。
对方清颜白肤,但五官俊妩,眉眼间灼丽却冷淡,是少有的人间好颜色。
一身衣物并不华贵,但已花魁等阅历,知许多显贵人物并不在花里胡哨的衣物上做伸张,那种穿着低调妥帖,但布料跟纹理上乘,且小饰上极有古韵品味的,那才是真贵人。
而且以她阅历看,这郎君.....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
虽然这话很古怪,来了青楼,能洁身自好?
但她看得出对方第一次来。
眼里很干净,甚至有种过分的平静。
兴致缺缺,又有些好奇。
这人若是心软些,那就更好了。
所以....
“哎呦。”
她崴脚了,身体往言似卿这边靠。
然后几只手同时拽住了她,拽老远了。
花魁:“.....”
这些人,有病吧,坏老娘好事。
身体反应不快的言似卿本来还在看这名满长安甚至天下的第一青楼,慢吞吞回头。
她看了看要被黑脸的简无良拉开的花魁。
判断其在樊香楼地位不低。
“请问,姑娘,您有时间吗?”
简无良跟周厉:“.....”
花魁:“?”
“有有有,非常有!”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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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似卿他们是奉旨查案, 也不是做贼,入城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宴王府很快就得知了消息。
但徐君容没想过是蒋嵘这人亲自上门告知的。
这里是王府,倒是比外院那会....更让他如鱼得水。
她知道他来的时候, 人已经在屋外了, 下人根本不敢拦。
对外称病的她当时还在逗着言似卿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猫咪, 抱在华丽亲昵逗趣,感觉周边过分安静,一抬头就瞧见那巍峨如山的人盯着她。
徐君容手指曲紧,没有因此放下小猫或者因为紧张而揉捏小猫,而是无意识用漂亮纤柔的手指揉弄它,安抚它比她更明显的畏惧——它喵喵叫了。
“我可以进来?”
徐君容寄人篱下,顾虑到言似卿在外面需要宴王府照拂, 于是同意了。
下人们全退了, 她愣了下,欲言又止。
只剩下他们两人。
徐君容:“王爷来是.....”
蒋嵘:“借你女儿的动向, 来见你。”
他的目光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些许, 自己的手指也莫名摩挲。
痒痒的。
都说他蒋嵘出身地位能玩弄世人,但他觉得, 眼前人看似在玩猫。
其实也在玩人。
被她玩的话....
蒋嵘忽然很不自在,越发增添了冷锐的肃然之色。
徐君容怵他, 耳根子也红, 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暧昧了,她都快对这人偶尔的直接有抵抗能力了。
就是纳闷:这人是怎么把年纪一把的男女暧昧说得跟沙场演练的宣言似的?这么梆硬严肃。
“君君那边还在查案吗?”
“你知道她在查案?”
“能拖延这么多日未曾归来,一定是出了一些事,也只有查案了。”
徐君容面露无奈,却有关切。
而且, 她心里清楚——她一旦露出这种关心之意,对方就会告知女儿的安危。
蒋嵘闷了下,不愿意居高临下瞧她,也觉得她这样懒散娇弱的身段,长久抱着胖嘟嘟的猫咪,会很累,于是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倒了茶水。
徐君容也顺势坐了。
蒋嵘:“她无碍,陛下下放了官权,她能主案调查,目前虽还未找到凶手,但局面还是好的,只是案情未明,但她有大功。”
就她当前的功劳,就是陛下心思多变,也不好直接下手。
他很清楚自己这位父亲——名声正义,君权正统,才是其所求。
等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也不能当个明君。
恐怕言似卿如今能利用的也只有帝王这条软肋了。
徐君容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的,她只要女儿安生无碍。
“那也挺好的,君君擅长好多事,没有她不会的,就是查案,我弟弟也不如她呢。”
蒋嵘:“你这又知道了吗?好像这些年没有这方面的情报予你,当然,这责任归咎于你——你甚至不屑多利用我。”
怎么利用啊?
每次都纵容你入院,入屋么?
那时候,她都无法确定自己若是如此会不会因此多别的孩子。
女子在这一方面实在弱势吃亏。
徐君容内心腹诽,“我女儿自然是天下第一等一的厉害,君彦那小子最多第二吧。”
蒋嵘:“我能第几?”
徐君容顿了下,低头摸猫咪,掩饰了下尴尬,蒋嵘:“你可以撒谎。”
“我乐意听。”
徐君容抬头:“那,最厉害的?”
蒋嵘笑。
甚至有点不好意思那种,别开眼喝水,但另一只手也把杯子挪到她跟前。
她看到了很多伤疤跟老茧,思绪有点涣散:他生来金尊玉贵,但也是吃过很多苦的吧,才会处处有棱角,棱角上又似乎有锋利的残缺。
总让她觉得——这人也是有弱点的,有破绽的。
至于弱点是破绽是什么,她未曾探究,也不愿去细想。
蒋嵘细说了案子的事,分尸肢解这些都说了,唯独没说感染之事。
这事,他都觉得凶险,但那处境,他跟帝王都不可能在短期内赶去。
身在高位,太多要考虑的,他们甚至得考虑——是否这一局是北逾国布置的,为的是拖垮整个朝廷。
好在局面迅速好转,现在只剩下抓始作俑者了。
“樊香楼?”
“在那种地方安排药人做毒害人,好生歹毒,但死的嫖客不可惜,被此毒祸害的人太无辜。”
徐君容难掩厌恶。
“去樊香楼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她不提那些女子,但对买卖的买方尤其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