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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最后一波确定言似卿一直在王府,而且自身无碍,一直在照顾其母。
简无良若有所思,隐隐不安。
他早就猜到事态发展一定不会平顺,白马寺的后续还会有。
他只希望那是党争跟阁部的事,别再给自己找麻烦。
结果,御史死了。
他又得跟王爷对上。
哦,王府还有一位更难伺候的世子呢。
王爷好歹放了周厉一马。
“他负荆请罪后,陛下让他自查其族,戴罪立功,但也杖刑过,小惩大诫。”
“这算是极好的下场了。”
“换做是我.....”
简无良自嘲。
这大理寺少卿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蒋晦那混世魔王能放过自己?
自己就跟言似卿多议论了几句案情,那人就快把自己吃了。
但好在他也摸出一点门道——事关言似卿,只要是她自己乐意的事,蒋晦从未逆反,反而忍着脾气也会顺从呼应。
所以他三次查探王府,就是为了看看情况。
“你是说,言似卿自己无恙,未曾抱病?”
他懂了。
这位没打算再坐以待毙了。
真要查案,她亲自上。
那御史必然白死。
而且宫里迟迟没有下旨意,也没收回之前在白马寺从周厉手中圣旨下放的办案权,那言似卿也知道这点。
陛下自然也知道!
咦?
简无良眼睛一亮,豁然站起。
“走,去王府。”
——————
宴王府。
言似卿正给徐君容喂“药”。
其实就是冰糖雪梨汤。
下火润喉的。
徐君容可不似言似卿擅思,这么多事,此前早就忧虑了,现下还没缓和,又赶上这些变故,还是得用点药。
徐君容:“我看你刚刚熬的时候,那护卫后生少年气,说他也上火了,想喝两碗,你为何表情那般奇怪?“
言似卿闷了下,别开眼,“没,就是他们王府小灶多,怕自己的手艺过不了眼。”
徐君容:“那你确实不太会。”
言似卿噎了下,无奈轻嗔:“.....娘亲还说我?你那糕点可不见得比我如何高超,起码我这汤是汤糖是糖的,您那糕点......”
徐君容急了,“我那糕点怎的,别人都吃完了,还吃不上呢,你.....”
她忽然意识到说漏嘴,立即装咳嗽,躺下了。
言似卿挑眉,莞尔后看向窗外
园子小道有人影绰绰。
大理寺的人来了。
言似卿没打算让他们登堂入室跟自己母亲打照面过招。
她出去了。
可简无良先被挡住了。
对方也非故意,是真的意外撞上。
既隔壁几个别院的女眷,既有元后亲族的,也有其他的,其中惠远郡主作为主子之一,常年在外,如今不在长安,并不掺和。
这一撞上,两边都有点尴尬。
此前,大理寺也胆大生翅,想查宴王府.......
简无良:“诸位是要去拜访言少夫人?”
局面渐分明,现在没必要遮掩身份了,他是这般称呼的。
府内女眷虽身份多不俗,家里背后都有显赫的来历,纵然败落,青黄不接,走出去也都是有名望的,所以并不怵这些让文武百官风声鹤唳的大理寺门人。
“是,徐夫人抱恙,我等按礼数也得来看看,但简大人上门是?又要查案了?”
这些人眼底复杂,根源上她们跟言似卿母女利益冲突,但说到底,也没多少仇怨。
真有什么大事。
一位妇人上前,“王府之地,若是涉及案子,也得先过宗人府那边才能上门吧,不知简大人是否走全了流程?”
简无良眉梢扬起,正要说话,忽然侧目看去。
“言少夫人,您觉得,我是来缉拿您的吗?”
花园溪流,言似卿正走到桥上,潺潺流水,因刚连续下过几日雨,丰润湿绿,清凉耳目。
“应该不是,是要我出门为大理寺差遣了,是吗?”
“不敢当。”
“少夫人,这位是我们大理寺的女探员,虽有案子叨扰,但您的母亲身体有恙,为了案子将来,还是得看顾得好,养好了先,所以让她在这帮忙盯着,免得他人尤其是刑部那边的人越权叨扰,可好?”
依旧是合作。
简大人也依旧要挽留一点少卿大人的脸面,言似卿莞尔,走下桥头。
裙摆蹁跹。
“那就劳烦贵司门人了。”
顿了下,言似卿也温声谢过那几位女眷。
夫人来时盘算好好,气势凛然,大有显自身底子也不愿落下风的气度。
真对上了言似卿,讪讪喏喏,“客气客气,应该的。”
真是去查案啊?
大理寺也有求人的时候?
啧!
小山留下,小云跟着言似卿走了,他们前脚离开王府。
后脚。
若钦就身法跃动,跳入世子殿下的院子,急得大喊,“殿下,不好了。”
“那姓简的又把少夫人带走了。”
本阴郁休憩谁都懒得理的蒋晦一下子就坐起了。
同样,盯着王府的金吾卫也迅速回了周府。
——————
大理寺大门。
马车快到的时候,言似卿听到鼓声。
有人击鼓鸣冤?
她眉梢扬动。
马车外起码的简无良隔着帘子低声说:“少夫人觉得前面可是又有什么案子来找我了?”
言似卿惫懒,意味深长道:“也许是旧案子的线索来找您了。”
简无良叹口气。
“希望如此,也喜欢,不是一环套一环的更大案子。”
他先往前,去看看虚实。
马车慢一些。
言似卿知道附近肯定有不少人观望,不少探子探查,官员们敏锐,避嫌归避嫌,观望归观望,消息是不能断的。
她抵着眉心,沉吟静思。
小云说:“这证据,是个活人吗?”
“还能击鼓。”
“也是赵玉一样的后人,带着证据来.....”
言似卿也不确定。
“总归是关联之人,先看看吧。”
御史之案是小事,引火之线而已,这雪人沟的案子若是以对方的证据了结,自己今日就能在大理寺快去快回。
但尽量.....让祈王起不来,让那位浮出水面。
这不容易,她冷静思索,到了大理寺门前后,很快也下马车。
裙摆曳动,慢吞吞走向前面正在与那击鼓者说话的简无良。
竟也是兵部官员。
她抬眸,看到那位击鼓者后背高挺,但显得有些清瘦,不太像兵部的。
只是....她隐隐皱眉。
怎么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