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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要臣,本王亦如此,都是臣子,没有越过陛下越权监察的能力,只是因兵部之权,查雪人沟的旧案,间接关联此事,追本溯源,亦可并案处置,不然,你周家现在大门都出不来。”

“你是希望本王上荐于陛下?”

所以,他明明拿捏了这样的线索,却静而不动,冷眼看白马寺的一切。

里面甚至有他的独子。

周厉抬头,对上马匹,也对上高高在上的大亲王。

他额头有汗。

赵跃那些人为了拉他下水,细心布置,秘密罗网,宴王也等于拿捏了此等软肋,是要与他交换什么?

现在都摊开说了,该如何?

“王爷,您本可以私下.....”

周厉为此不解。

很奇怪,所有蒋氏皇族中,唯有宴王跟陛下最像,枭勇孤凉,但两人可能因为在高位,并不需要以利刃锋芒逼人知进退,实则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那,出手了,对方也不敢躲。

周厉就是知道宴王有这样的权力,才不理解其行为。

宴王淡漠。

“所以本王让你去陛下面前请罪,你自己去,已然是你最好的选择。”

“此事早晚人尽皆知,与其把利刃交给你的敌人,还不如你自己负荆请罪。”

周厉恍然,他很敏锐,察觉到宴王刚刚提及的用词是:你家弟弟,被设套....

言语间是把他跟他家摘出来的。

只是论法度,帝王真要降罪也可以,就看如何评定,又是否有人不依不饶。

可他若是主动请罪,在百官那意义就不一般,有大义灭亲之举,想要弹劾的人也会顾忌一些。

周厉低头,“王爷不似背后那些人一样,想要拿捏下官吗?”

他倒也直白,只因他这个级别跟宴王差距太大,下位者最好不要跟上位者玩什么心眼。

就好像刚刚他还撒谎想要骗走宴王,人家反手几句就让他束手无策。

宴王对周厉观感似乎不错,态度还算和煦,并不酷烈刁钻,起码看着比蒋晦脾气好太多了。

他说:“本朝天骄佼佼者不算多,能留一个是一个。”

“还不走?”

马往前,周厉深吸一口气,神色犹豫非常,还是让开了。

突然!

“啊,姑父!”

喜悦清脆的叫喊突兀而来,接着一辆马车上跳下谢容来,朝着宴王行礼,也欲挡在言似卿马车之前。

他们谢家是真怕宴王他铁了心要把宴王府的权力共享给别人家。

结果还没跑到跟前,宴王一个眼神扫过来。

谢容就停下了。

他不敢。

宴王对周厉都是轻松写意的拿捏,何况是谢容,他再迟钝也听懂宴王那眼神中的压迫感——谢家的荣耀源自当年的投诚,但能荣耀多久,真的取决于他一念之间。

下位者,还妄想干预上位者的权力财富之分配吗?

谢容不敢再过去,宴王却是已经到了马车边上。

谢容以为他会去撩帘子,但没有。

他只是隔着帘子,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其他府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是恐慌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周厉跟魏听钟身上有圣旨,是奉命带言似卿入宫。

宴王现在只是来看一眼,还是......

帘子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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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细指撑着帘布,隔空而望,言似卿眉目静寂,没有说话,眼神既不算打量,也不算前辈,至少是带着冷静的审视的。

在某些关系上,权力地位的级别并不能决定她待人的态度——她跟这人,可能隔着尸山血海。

万一。

所以她无法先表达谦卑,也不像对蒋晦那样有时候还能公正处之。

毕竟当年的事,无论如何也跟还年幼的他无关。

宴王看出了她眼底的冰冷。

他们谁都没开口,都缄默着,唯有附近清雨跟飒飒竹海的动静。

过了一会,宴王吩咐驾马车的小云,“回府。”

小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跟着周厉去宫城好了,还是跟自己主君回王府好。

只因不论站在哪一边,他们似乎都不可能善待言姑娘。

小云知道自己早已变节,不愿让言似卿屡屡陷入危机,正迟疑时。

里面的言似卿是惊讶的,她没想到蒋嵘会亲自来带走她。

蒋晦顾忌君威,尚且只能迂回牵制住魏听钟,宴王却硬来?

周厉背对着他们,神色挣扎了些会,还是回身走来,突然半跪在地。

“王爷,下官思前想后,我家的罪责无可推卸,下官自可到陛下面前请罪,再请大理寺一概细查,绝不姑息。”

“但王爷您今日来,若是为了带走马车里的人,那下官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那畜生弟弟的事真的闹开了,作为帝王宠臣,他可能还有性命跟一点前途,但他家就.....

刚刚那一退,他不是为自己退的,是为周家退的。

可现在他又反悔了,因为宴王明知陛下会震怒,前者权势滔天,涉及军部,陛下又朝纲独断,父子相抗,只会酿成大祸。

周厉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毕竟本朝帝国建国也不过短短十数年,隐患颇多,就是来自前朝遗留的祸害也不少,再折腾,国家不问,百姓不安。

所以周厉这次跪了。

“王爷,请您三思。”

宴王这次没有多沉思,或者审视周厉,连眼神都没给他,只当着所有人的面轻描淡写一句。

“本王来接自己的孩子回家,三思什么?”

周厉错愕,甚至忘记了尊卑礼教,厉声反问:“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谢容:“?”

不远处另一架马车内的谢眷书亦静谧,这,怎么可能呢?

那这对她谢家到底是好处,还是坏处?

难道这人根本不是雁城的言似卿?

还是最开始,言似卿就不是言家的孩子?

这太诡异了。

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指证。

等等!

谢眷书忽然想起当年事——当时谁都不理解宴王为什么选庶出分支的一位极不起眼的庶女。

虽然是顶峰大族,当那会乱世,因为谢后的关系,已然大厦将倾,再加上大族枝繁叶茂,也不是每一位谢家人都珍贵。

但宴王很突然就指了那位庶女许以婚姻,自行定下,陛下那边知道后,有些震怒,后来还是成了。

此后,宴王府也只有一位女主人,以为宴王常年征战在外,几年不回家也是常事,但放权下去,整个王府都是这位女主

人掌控的,当时也有了蒋晦。

可以说,没人不羡慕曾经的宴王妃。

可不少人也都觉得——宴王并未真喜欢这位宴王妃,可能只是年纪到了该成婚有子,继承王府,世上所有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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