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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不能守株待兔,等着姑母亲自提子嗣的事了。她得做些什么,免得夜长梦多,自己守候多年的兔子被人抢了先。

···

洛鲤伊鲂还是被端上了顾家的食桌。

因为之前闹开的和离一事,今晚的家宴意外和睦,虽然是一种尴尬的、妥协的和睦。

“三叔,你不知道,这洛水的鲤鱼,伊水的鲂鱼可贵了呢,就这两条鱼的钱,够咱们往常吃上四五日呢。”

小骆氏虽然妥协地同意买鱼,终究有些不甘心,忍不住要和顾峪说道说道。

“嗯。”顾峪就这样淡淡地哼了一声,再没有别的话。

骆氏瞧着儿子不语,以为他还是没有和离成心绪不佳,朝长媳递个眼色,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看看姜姮,破天荒地道:“贵不贵的,既买了,就敞开了吃,三郎媳妇,你不是喜欢这个,吃吧。”

“嗯。”姜姮温温地应了声,伸臂去夹鱼。

骆氏为家中最长最尊,两尾鱼都放在她的面前,顾峪坐在骆氏身旁,而姜姮坐在顾峪身旁,如此一来,鱼隔得有些远,姜姮又不能站起来,夹着很是费劲,一筷子只夹了星点。

顾峪端起两盘鱼,径直放到姜姮面前。

复又垂眸,继续吃饭,好似什么都没有做。

左右骆氏也没打算吃鱼,只当自己儿子是嫌姜姮在他面前伸臂夹鱼影响吃饭,遂也没有说话。

“以后,鱼都放在她面前。”顾峪这般说了句。

侍立在旁的婢仆都喏喏应是。

小骆氏气得默默嗤了一声,以后?莫非她还想天天吃这东西?

“弟妹,你这般喜欢吃鱼呀?那这两尾鱼可得都吃完,不能浪费呀。”小骆氏面堆假笑。

一尾鱼足有男人手两拃长,肥得很,两尾鱼不少斤两呢。

顾家人从没吃鱼的习惯,因此这两条鱼都是姜姮的。

姜姮就是什么都不吃,只吃鱼,也吃不完。

她却没有说话,低眸细嚼慢咽,滤着口中鱼刺。

顾峪看看鱼,也来夹了一筷子,想了想,看向顾岑,“你吃点?”

似是询问,更像是分配来的任务。

顾岑并不排斥吃鱼,“好啊。”

顾峪遂叫婢子拿来一个新盘子,把鱼头、鱼尾、少部头尾粘连的肉,都夹给顾岑。

只留了中间最肥美鲜嫩的部分。

他又吃了几筷子,便不再动鱼。

他知道女郎肚子深浅,能吃多少。

···

饭毕,去到书房,顾峪给了成平一沓纸。

没有编缀成册,就是一沓散纸。

每页纸上都写着时间,具体内容好像是食方。

早食:……

中食:……

晚食:……

注:……

注脚写的是具体食物应当去哪家买,是否容易买到,是否需要早些去侯着。

每一页都是如此。

且看字迹,是顾峪亲笔。

“去交待厨房,以后这些食物,都要轮番安排上。”顾峪吩咐道。

这些就是燕回数日以来在官驿为女郎安排的饭食,顾峪看了,差不多八日轮一回,没有十分复杂。 w?a?n?g?阯?发?b?u?Y?e?í????????€?n?2????②?5?????o??

一顿饭食罢了,燕回有什么好骄傲的?又不是他亲自做的,很难学么?

“那,鲤鱼和鲂鱼,还安排么?”成平问道。

这些食方里没有鲤鱼和鲂鱼。

顾峪思量片刻,说道:“问她,她若吃,就安排。”

姜姮从前是不吃鱼的,那日在宫宴上是第一回吃,且吃得很勉强,他看来,她并没有多喜欢吃鱼,只是因为燕回说了爱吃鲫鱼羹,她才吃的。

今日,她说要吃鱼,仍旧是燕回的缘故?还是,食髓知味,对鱼渐渐有了兴趣?

顾峪想,兴许……是后者呢。

成平应是,就要退下。

顾峪又问:“你此前查夏苏三姬生病之事,可有查到,夫人那厢吃着……”

他想问是否曾见姜姮吃避子药,但这话不能问出来。

“吃着什么药?”他含糊其辞。

成平细细回想片刻,摇头道:“不曾,夫人只在生病那几日吃了些风寒药,之前和之后,几乎没有喝过药。”

没有喝过药?

顾峪莫名心情好了很多。

兴许,她不是故意不给他生孩子,不是因为想着燕回,盼着有朝一日和燕回再续前缘,才不给他生孩子。

她只是,和他聚少离多,没有怀上而已。

“你去吧。”

顾峪屏退成平,去翻自己成婚前夕母亲差人送来的图册。

他自认是懂得那事的,无须照着册子学什么,是以从未看过,今日翻出来,是想看看,如何行房最易受孕。

···

顾峪去到凝和院时,姜姮正坐在北向的窗前,望着窗外疏影横斜,静静地发呆。

她手里拿着一卷书,是《岭南牡丹记》。

岭南……她看那书做什么?

难道她还想着,追随燕回去岭南?

顾峪皱眉,近前去夺她的书。

“阿兄。”

他的脚步声惊动了女郎,她下意识转过头来,脱口就唤出了这句。

顾峪脚步一顿,她方才,果然就是在想着燕回么?

姜姮的目光在看清楚来人时,就淡淡地冷漠下来,复拿起书卷就在灯下,认真翻看起来。

顾峪夺下她的书,随手一抛,扔在了桌几上。

又像从前一言不发直接了当地把人提抱起来,这回没有径直放去榻上,而是就这样站着,深深望着她面庞。

他眉宇紧皱,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愤怒冷厉的望着她。

“你叫我什么?”

姜姮漠然偏过头去,“不是叫你。”

那句“阿兄”自然不是叫他,她很清楚,他永远也不会是她的阿兄。

顾峪眉心皱得更紧。

为什么她还想着那个燕回?她这是在顾家,在他们成婚三年的房里,难道就不能让她想到别的什么人么?

顾峪望着女郎,她却偏头不看他。

这般对峙良久,男人忽而皱了皱眉,低头伏在她肩上,恨恨咬了一口。

姜姮没忍住,痛哼出声,“你!”

从前他也混账,至多是花样多了些,力气猛了些,折腾地久了些,但从没有像现在,疯狗一样的咬人。

顾峪看着她颦眉望来的眼睛,心中的怒火,不知为何,反倒消散了些。

他就是想,她像现在这样,生动鲜活地看看他而已,哪怕是恼怒的样子,也好过淡漠地,根本看不见他。

他伏首,换了另一个肩膀,再次去咬。

姜姮抬手搭在肩上,不给他咬,她肩上没肉,咬着比其他地方疼多了。

顾峪也不坚持,换了其他地方,改到脖颈。

像狼叼崽一样,力道不重,却也不轻地咬着。

起初还是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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