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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来到庄园,她就经常使唤原主给她干活。
钱阿姨一开始还没发现屋里开了空调,站了一会儿,感觉挺暖和,她才注意到墙上的空调开着。
她斜着眼睛看着姜彗,“下点雨就要开空调,铺张浪费……看着我做什么,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这白吃白住,浪费电还不让说了。”
姜彗露出不解的眼神,又有些无奈的模样,“难怪有些人家里喜欢养狗,很多时候,主人还没说什么,狗倒是先叫起来了。”
用最乖的表情,说最难听的话。
钱阿姨被气得两眼发白,还没来得及发作,姜彗就用力把门关上,将她挡在门外。
“你关门做什么,小姐已经醒了,在等你过去。”
钱阿姨说的小姐,是指姜瑾。
“我不去。”
“什么?”
“我说我不去,我不舒服。”
钱阿姨震惊地看着门,姜彗来到庄园几天了,一直是唯唯诺诺,不敢做声的,连抬头看她都不敢,今天是疯了吗。
她气急败坏地用力拍门。
“小姐在等你,你敢不去?”
不管她怎么敲门,姜彗都不理睬,她说的话越越发难听。
姜彗当她在放屁。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确实可以有恃无恐。
长假结束了,姜瑾要去学校,而且必须让她陪着。
姜家已经给姜彗办好了转学手续,就和姜瑾在一个班,两人今天都要去学校。
——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听到这边吵吵闹闹。”
姜以桦沉着脸走过来。
“大少爷!”钱阿姨吓了一跳,看到姜以桦她的表情就变得畏缩害怕,完全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扬,“是这样,小姐醒来了,我来叫她陪小姐一起去上学。”
姜瑾需要姜彗挡劫的事情,姜以桦作为姜家大少爷当然是清楚的。
他是姜家的继承人,虽然还在读大三,但已经接触了姜氏集团的生意,姜父也很看重他。
平时他都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很少在家里,但是昨晚放假就回来了。
他还没见过姜彗。
只听妹妹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人,也就不感兴趣了。
他十分厌蠢,讨厌脑子不好使的人。
比如眼前这个大呼小叫的钱阿姨,他就很反感。
姜以桦冷淡地说:“小声点,很吵。”
钱阿姨很怕姜以桦,连和他吐槽姜彗不开门都不敢,连忙点头,只想姜以桦教训完她赶紧离开。
不过姜以桦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了一句,“雾沉起来了吗?”
“雾少爷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要去叫他吗?”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他。”
说完,姜以桦就加快脚步上楼了。
钱阿姨松了口气,心道,可不敢惹大少爷,她是见过大少爷发脾气的,连老爷夫人都害怕。
因为有姜以桦的警告,钱阿姨就不敢大声叫门了。
她又用力拍了两下还是没人开,就气冲冲地跑回去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告诉了姜瑾。
特别是那句狗和主人的话。
姜瑾刚换好衣服,脸上画了淡淡的妆,看起来俏丽明媚。
她长相甜美,是那种一看就娇生惯养的长相,头发也养的很好,听完钱阿姨的话,她只是轻轻蹙眉,“哦,那就让人把门给卸了吧。”
云淡风轻一句话,压根不在意姜彗为什么不去。 网?阯?发?b?u?页??????????€?n?2?0?2?5?.??????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她。
至于姜彗的奇怪之处,她也不在意,反正只是个给自己挡劫的工具人。
父母都讨厌她,她才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可等钱阿姨带来家里的保安去把姜彗房间的门拆下来之后才发现,房间里压根没人。
她上楼汇报到下楼来拆门,也就十几分钟,她跑去哪了?!
姜瑾快迟到了才稍微有些着急,她可不想迟到,语气变得严肃,“快把人给我找出来。”
说完,她看向另一个佣人,“雾沉还没起来吧?”
佣人答:“没有,雾少爷一直在房间里,您放心。”
姜瑾点点头,“我先去车上,你们十分钟之内把人给我带过来,别让她吵到雾沉。”
*
让姜瑾不顺心的人,此刻正在花园里摘花。
满花园都种满了玫瑰和郁金香。
缤纷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
姜彗也不是说多喜欢这些花,就是看它们生长得这样肆意美好,就想摘下来。
她听佣人说过,姜瑾和姜夫人最喜欢花园里这些花了。
那她就摘下来送给她们,她们看到应该会“开心”吧。
姜彗的嘴角上扬,似乎在想象到时候她们的表情。
“谁许你在这摘花的?!”
一声怒喝打断了姜彗的动作。
姜以桦站在姜彗身后,阴沉沉地瞪着她。
他刚才去敲雾沉的房门,雾沉说他还没起来,让他去楼下等自己,他就走到花园这儿来了,没想到撞见有人在摘花。
这可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
姜彗怯生生地回头。
眸子里闪着碎光,迷茫又害怕地望着他。
“我……我只是觉得好看。”
她立在花丛中,美得将让所有花儿都失色。
雪白的肌肤在光照下似乎能透光,她看起来很瘦,脸只有巴掌大,因为太瘦,下颌线非常清晰,五官中,眼睛是最大的,扑闪扑闪,像是被惊吓的蝴蝶。
姜以桦第一次真正领会到闭月羞花这个词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真的有人能美成这样。
连对她大声都是罪过。
第2章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不能摘。”
姜彗拿着刚摘的花,娇滴滴怯生生地看着姜以桦。
姜以桦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眼前的大美人是姜彗。
全家人都不待见她,就算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姜以桦也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怜惜,这次把她找回来,也全是为了姜瑾,她回来的那天,姜父姜母问过他要不要回来一趟,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是谁?”姜以桦冷冰冰地问,他的眼神犀利,“没人告诉你,这些花都是我母亲种的吗?”
家里当然有人告诉她。
但姜彗却害怕地摇摇头,“我……我是姜彗,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模样更是楚楚动人。
姜以桦的眉头皱得很紧。
他和姜彗的模样其实有几分相似,只是眉毛更浓,眼睛也要更深邃,英气又夺目的五官,站在那,只用玉树临风一个词就能形容。
姜彗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她微微低下头,好像不敢看他,眼皮轻轻颤抖。
姜以桦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姜彗。
和他想象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