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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不想说的意思,秋荷猜出她是报喜不报忧,转身往屋内走,秋荷娘伸手拉住她,“你爹没事,就是老毛病,天一冷,腿就疼的厉害。”
秋荷叹了口气,“我每月给你们送回来的银子,你们尽管去买药吃药,别攒着不花。”
秋荷娘点点头,应付的口气:“知道知道,快坐下来包饺子。”
午饭时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心里便暖和和的,家里一共七口人,弟妹都还小,就只能帮着家里做点事,还不到能赚钱的年纪。桌上除了饺子,还有她买回来的腊肉,夫人赏她的糕点、果酒,还有她娘炒的菜,难得她回来,还是这样的日子,就炖了条鱼,秋荷想帮忙,被她娘推出厨房,“在自己家里,你就歇着吧。”
秋荷说:“我闲不住。”
秋荷娘不肯,大嫂也过来帮忙,压住秋荷,让她坐下,“妹妹就等着吃饭吧。”然后风风火火的进厨房一块儿做饭。
饭桌上,大家闲聊,大嫂说起大哥:“他接了个临时的活儿,庙会上帮人搭戏台,搬东西,三四天的时间,比他一个月都赚得多。”
秋荷夹了一筷子鱼肉,在嘴里抿开,家里人做饭不舍得放料,没味道。她没接话,大嫂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他做更夫,我从来没嫌弃他,可唯独一点,就是他回来的时候......这几天我都睡不好。”秋荷大嫂边说着边观察小姑子的脸色。
秋荷大哥闷不做声的和他爹喝酒吃菜,身体不好,这样的日子,少说也要喝半杯,秋荷她爹操劳了一辈子,也就好这口了,小口抿着,半杯喝出一坛的架势。秋荷家里女人都是老虎,两个男人闷不做声的,像两只小白兔。
秋荷没反应,嘴角挂着笑,低头吃菜,大嫂有些着急,瞧了婆婆一眼。
“大嫂,你就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秋荷突然抬头说道,在府里打交道,说话都说一半儿,藏一半儿的,怎么到家里也这样,秋荷觉得好累,索性就摊开了说。
她这样问,大嫂反而开始后退,求助似的望婆婆,希望她来开口。当母亲的说,总好过她来说。
“慧儿啊,你大嫂怀了身孕,变得嗜睡,你大哥回来的时候总是就吵醒了她,你大嫂这几天都睡不够......娘想着,要不你给夫人说说,给你大哥在府里安排个活儿让他做,也不拘多好的活儿,能干就行。”秋荷娘说着,喊秋荷的本名。
弯弯绕绕的,又是说钱,又是说回来的晚,总算说出了真正用意,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那时秋荷刚进府,没几年,竟入了夫人的眼,家里人让她给大哥找个活儿干,秋荷觉得自己在府里都没站稳,就欠别人人情不好,便没同意,这是第二次说了,因为她大嫂怀了身孕。
两个弟妹没察觉出气氛的不同寻常,你一筷我一筷的吃盘子里的腊肉,倒也不是说多好吃,但是有味儿。
“我知道了,回去我想想办法。”秋荷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安排一个活,倒也不算太难。
得了保证,秋荷娘和大嫂松了口气,默契的往她筷子里夹菜。
“吃,吃,看你都瘦了。”秋荷娘一个劲儿的夹菜,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高。
大嫂笑道:“慧儿是成大姑娘了。”
提起这个,秋荷娘又说:“你给夫人说,你要成亲的事了没有?”
秋荷皱了皱眉,只觉的嘴里的饭更淡而无味,“没有,哪里有时间说这个,去年京城那么乱,我哪好意思说这个麻烦夫人。”
“那今年呢,这总可以了吧,初春是个好时候。”
“初春的时候,小姐要入宫选秀,也不能提。”秋荷想了想说。
百姓对这些事很感兴趣,大嫂眼睛更亮了一些,追问:“要给谁选秀?皇上吗?”
秋荷解释说是给皇上的儿子选,秋荷娘又巴巴的问:“慧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小肖了?”
秋荷沉默了一下,“那倒也不是。”
秋荷娘放心的笑了笑,秋荷爹突然开口:“慧儿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两家只是口头说说,他们也没点明,我们就当不知道。”
秋荷大嫂跟着说道:“是啊,那小肖只是个骡马夫,哪能配的上慧儿妹妹。”她还指望着秋荷给自家男人安排活儿,这话夹杂着讨好的意思。
秋荷加重了语气,好笑的说:“没有,是真的没时间给夫人开口,至少要等到五月份再说。”
“那就好,那就好。”秋荷娘说,“毕竟是邻居,嫁给他,来回也就几步的距离,爹娘放心。”
正说着话,响起了敲门声,秋荷娘踢了一脚小儿子,“去看看是谁。”
弟弟嘴巴鼓着,从凳子上下去,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外面,“是肖哥哥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看向秋荷,她也红了脸。弟弟提着东西进来,是一包风鸡和一包蒸糕,秋荷娘教训小儿子,“你怎么没让你肖哥哥进来?”
弟弟委屈巴巴的,“我说了,他说要回去吃饭,把东西给我就走了。”
第94章 后怕 起初伤口疼的手不能用劲……
起初伤口疼的手不能用劲儿, 连弯曲一下都不行,好在伤的是左手背,惯用右手, 日常生活也不会有什么阻碍, 只是几天下来,左手手指的关节像是生锈了一般,很沉重的感觉。晚上睡觉时也不能抬起,只能平放在床上, 董玉婷借此把李凌川赶去书房睡了几天, 不得不说, 一个人睡在床上太舒服了, 董玉婷都想伤口好的慢一些,再多独占大床几天。
但这个不是她想就能实现的, 有天醒来,她感觉伤口有些痒, 忍住去挠的冲动, 继续让秋荷给她抹药。
“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秋荷一边小心翼翼涂抹药膏,一边说道, 声音里透露着高兴。
药膏清凉,带着微微的刺麻,很好的缓解了伤口处传来的痒意,董玉婷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 原先血淋淋的血洞已经愈合,变成深紫红色的痂。再过不久,手背上的痂会脱落,血肉重新生长, 这里就再也看不出受过伤。
夏晴鬼鬼祟祟的进来,被董玉婷瞧见,好笑的问:“这是怎么了?”
夏晴嘿嘿一笑,“夫人,清风院那儿又闹起来了。”
春月听完都见怪不怪了,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又是二小姐?”
夏晴点了点头,“是啊。”
过年要持续将近一个月,除了进宫的大事,还有祭祖,不过不用回祖宅,毕竟一来一去就快要一个月。然后是宴席,每一天都是,宾客、亲戚、流水似的来,流水似的走,银子不断的花出去,打赏、送礼,每天歌舞升平、热热闹闹,一直到今天。
这么一说,董玉婷确实很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