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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病人吧。”

石大娘子也收了泪,只是还忍不住抽噎,身子一抖一抖的,却很快速的跟上他们,一起进屋去看石小郎。

郑大夫对少年的病早就熟得不得了,但他还是伸手搭住脉,仔细的听了听后摇头道:“还是得养着。”

石大爷和石大娘子面色失望,不过他们有心理准备,没说什么,一个和郑大夫一起出去,一个则留下照顾石小郎。

石大娘子将被子给他盖好,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他。

少年也愣愣的看着她,他忍了许久,最后还是强压住恐惧,和她轻声道:“母亲,我不治了吧?”

“不!”石大娘子声音有些尖锐的道:“你必须得治,怎么能不治呢?你别担心钱,明天我就去找你舅舅要钱,那可是你救命的钱……”

“娘,”石小郎突然亲昵的轻轻唤了一声,轻声道:“别要了,你,你和他和离吧,也别回娘家了,自己再找个人嫁了,这次找个老实的,不要赌钱的……”

石大娘子捂着胸口痛哭出声,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似乎被人握住拧了一把,痛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石大爷闻声跑进来,见她整个人都跪在了床边,连忙将人抱起来放到外室的榻上,红着眼眶和她道:“你别急,我明天就去和大舅兄要钱,一定能把钱要回来。”

石大娘子心口生疼,很想推开他的手,但又气弱,觉得自己没资格,只能靠在榻上一言不发。

周立重就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好奇的问郑大夫,“这是什么病?”

“心病。”

周立重:“……那开解开解?什么心病竟这么厉害?” w?a?n?g?址?f?a?B?u?Y?e?????ù?????n??????Ⅱ?????????o??

郑大夫:“……我说的心病不是那个心病,而是真的心病。”

他道:“阳虚心衰,如今只能靠养着,我医术不精,也只能暂时吊住人命而已。”

周立重想了想便问道:“您能把脉象和药方写下来吗?我让人给我小姑送一封信去?”

郑大夫一听,眉头一扬,“自然可以,不过周太医的药方回来……”

“我第一时间给您看。”

郑大夫便满意不已,和周立重去大厅里开药方写脉案。

“他这是病多久了?”

郑大夫想了想后道:“其实他从小便体弱,不过那时候他家里有钱,吃得好、住得好,生活顺遂,这点儿体弱不值一提。”

“真正恶化起来是四年前,唉,石大爷把家业基本败光了,他们从石家大宅里搬出来后他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从去年开始,基本上就卧床休息了。”

要郑大夫说,石家要是一直富贵,这病就不值一提,他完全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偏家道中落,各种刺激之下,本来还算可以的身体就急剧变坏。

郑大夫摇摇头,觉得石小郎摊上这样的爹娘也实在是倒霉。

对,其中还包括石大娘子。

送走郑大夫,付了诊费和药费,约定好一会儿由药铺的伙计来送药便去见周二郎四人,便听何氏叹息道:“石大娘子也真是倒霉,摊上了这样的娘家。”

冯氏恶狠狠的道:“这世上又不是所有的娘家都是家,要我说就是她自己立不住,不然何至于此。”

何氏便替她说话,“她也是没想到家中兄长会这样吧?”

“放屁,自己娘家什么人心里能没数吗?”冯氏道:“更何况钱这东西就得握在自己手里,连丈夫都信不过,竟然还相信家中的兄弟,他们家变成这样,难道她娘家有帮过?”

周立重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前两天我们买这院子给的钱,石大娘子害怕石大爷拿了钱又去赌,所以悄悄把钱拿给了家中的兄弟,想着以后孩子需要钱买药时再和吴家的舅爷拿,”周二郎摇头道:“谁知道吴家的大舅爷拿了钱,转头就不承认了,非说他们夫妻俩合起伙来讹他。”

当时她给得急,又是打着让吴大舅付药钱的想法,怎么会写收据之类的东西?

当时又要瞒着石大爷,所以除了她儿子,没人知道她把钱给了吴大舅。就是她儿子,也是吴大舅走后才知道的。

“算起来,还是石小郎有成算,当时就说了让石大娘子去把钱追回来,可惜石大娘子没去,”周二郎摇头叹息道:“昨天他们去买药,石大娘子去找吴大舅拿钱,结果没拿到,还没从家里赶了出来,她这才知道糟了。”

周立重皱眉,“只是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只怕很难把这钱拿回来了。”

“可不是,石大爷又是那样的情况,”周二郎摇头道:“要是老实人家,有了卖房的契书,这会儿又拿不出钱来,便是没有收据一类的东西,县令也会酌情考虑石大娘子的说辞,偏偏石大爷是出了名的好赌,唉……”

周三郎和周立重道:“你现在县衙中,要不你跟着去吴家一趟,说不定吓一吓能把钱吓出来呢?”

周立重:“……三叔,这种事是谁教你的?”

周二郎理直气壮的道:“这个道理谁还不知道吗?你去了啥话都不用说,就往旁边一站,亮出身份来就好。”

周立重还没说话,石大爷已经出来,径直往后厨去,然后提了一把刀出来……

周立重瞪大眼,连忙跑出去拦住他,“石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动了刀子可就是大恶了。”

石大爷和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就是去吓吓他,并不是真的要做什么。”

周立重怀疑,“真的?”

第3124章 要钱

石大爷一转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提着刀径直去了酒楼。

吴大爷正在酒楼里呼朋唤友的喝酒吹牛呢,“那钱给了他也是送到赌场里,还不如给了我,好歹还能进我肚子呢。”

“这话不错,我们可以一起帮着花,哈哈哈……”

“话是这样说,但石大娘子不也跟着受苦了?”酒桌上,一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而且我听人说石小郎还吃着药呢,这可是你外甥的药钱。”

吴大郎啪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钱兄弟,我好心请你吃酒还请出错来了?什么药钱,这钱要是到了他石大郎的手上,那还会是药钱吗?那就是赌资!”

“我那妹妹和外甥反正都落不着,那谁花用了不是花用?在我手上,好歹还进了大家肚子,到他石大郎的手上,丢出去都不能听见一声响。”

除了那位钱郎君,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深以为然的点头。

正笑得欢,正对着门口坐的两个人突然脸色一变,脖子好似被人掐住一般笑不出来了。

见他们脸色惊恐的看着他身后,吴大郎就回头,“怎么了?”

一回头,一把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细细的,冰冷的刀刃压在脖子上,吴大郎生生打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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