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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看到是周满,大多数人眼睛一黯,低下头去不理她,怎么是她,没意思。

白善往外看了一眼,悄悄起身走到最后一桌坐下,满宝看见不远处的办公房里有人影晃动,立即坐了进去,与他同桌。

白二郎从桌子上随便捡了几本书往后递,鲁越不甘不愿的替他们传递。

白善和满宝俩人的桌子上就很快也有了书,俩人将书撑起来低头说悄悄话。

主要是满宝说,白善听。

其他本来不太在意的,但离得近的几人隐约听到西域这二字,于是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听。

殷或目光定定的落在眼前的书上,耳朵却支棱起来听,只是俩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他什么都没听到。

白善则是看了殷或的背影一眼,和满宝小声道:“这事儿我来问他。”

满宝点头,还要说话,赵六郎突然轻咳一声,他们就感觉侧面投来一道目光。

满宝和白善一起抬头,就看到孔祭酒正背着手站在窗外盯着他们两个看。

满宝慢慢坐直了,将手中的书打开,低下头去假装正在认真的看书。

白善面不改色的将她手中的书打开到第六十八页,当着孔祭酒的面道:“做‘小宛’的注解。”

满宝的目光就落在他打开的页面上,“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忧伤,念昔先人……”

满宝松了一口气,节南山十篇中的小宛嘛,她知道。

满宝撸了袖子就要提笔,这才尴尬的发现他们桌子上有书却没有笔墨,更别说纸张了。

她面无异色的整理了一下袖子,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孔祭酒盯了他们看了半晌,确定他们不会再作妖后便转身离开。

他一走,满宝便呼出一口气,结果气还没出完外面就敲了梆子,下课时间到了。

满宝:……

白善看她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起身将书收起来,“走吧,吃晚食了。”

白善是在吃过饭后找殷或的。

等他找过来,满宝和白二郎正肩并肩蹲在一起戳着花坛里的泥玩儿,看到他来立即起身问,“怎么样,殷或是不是想跟我们去西域?”

白善点头,“因事情还未定下,所以他不好与我们说。”

他看向满宝,“殷大人是怎么说的,他同意了吗?”

满宝想了想后道:“他没有直接说,但我听那意思是答应了。”

白善便扬了扬眉道:“殷或要是也去,那人手上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满宝点头,毕竟他爹可是手握禁军的人呢。

白善道:“就算不从禁军中调人,仅殷家的家将实力就不低,有他们领路,进了大漠我们也不至于迷路。”

又道:“而且一路上要过不少重镇,他家在军中有人,我们过路也方便许多。我和他说好了,他父亲要是再问起此事,我们就替他说情。”

但殷礼根本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先是封殷或为平安县男,然后让他一起随太医院使团出使西域。

殷或自己都没想到他爹会先给他请封爵位,接到圣旨时懵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

等宣旨的内侍一走,赵六郎等人立即围上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道:“行啊,你一下就有爵了。”

赵六郎最羡慕,因为就算是他爹也不可能给他来一个爵位的,儿子少就是好呀,功劳分得薄。

殷礼这些年立功不少,且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但他一直没升官,一直就呆在禁军统领的位置上尽职尽责的守着宫门,以及保卫京城的安危。

他这些功劳都留着呢,听说是要留给孙子……

咳咳,自然不是殷或的儿子,而是殷或六姐的儿子,殷或的六姐已经招赘,若无意外,将来殷家是交给她儿子来继承的。

赘婿袭爵要降一等,直接给儿子袭爵还要再降一等,所以殷家要是还想保存侯爵,那殷礼得很努力很努力,让皇帝很念旧情才可以破格让他孙子直接袭侯爵。

殷礼现在给殷或请封,用的自然是以前的功劳,那以后他孙子袭爵……那殷礼就得更努力才可以。

殷或接了圣旨,大家忍不住起哄让他请客,“这样的大喜事,不说摆酒,状元楼两大桌总要的吧?”

殷或将圣旨卷起来,微微一笑道:“要是能出去我自然是不吝惜一顿饭的。”

大家想起还有六天才休沐,忍不住哀嚎一声,叫道:“那就先在宫里请。”

“没错,趁着天还没热,这会儿还能吃锅子,给御膳房一些钱,让他们准备用羊蝎子炖汤做锅底,我们烫些菜吃,再做几样点心就差不多了。”

“对对,我们要求不高。”

殷或因为达成所愿,心里也很高兴,他看了白善三人一眼,抿嘴一笑道:“也好,那就吃锅子吧。”

于是殷或拿了钱给内侍,由他去御膳房里准备。

于是下午才下课,大家就丢下书往宿舍跑,满宝也搁下笔,收了医书后回去。

内侍们在殷或的房间里隔出很大的一间,几张桌子并在一起,他们九个人坐正好。

第2120章 庆祝

赵六郎盘腿坐在椅子上,懒得再穿鞋子,“马润他们不在馆内,他们也不喜欢和我们一块儿玩就没叫他们,我们自己来吃。”

那几个都是太子的心腹,说是进崇文馆来伴读,其实是进来帮太子的,也就只有太子真的来读书时他们才过来,平时都是在前面詹事府里忙。

所以他们说是同学,其实却是学兄。殷或和他们也不熟,点了点头后看向内侍。

内侍出去打开门,外面伺候的小内侍和宫女们将锅子抬进来放在桌子正中间。

桌子中间下是放着碳烧的炉子。

宫女们将食盒里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拿出来放好,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桌子,多出来的便只能放在旁边的木架子上。

满宝看着兴奋不已,和殷或道:“你可真大方。”

殷或忍不住乐,“你要喜欢就多吃些。”

白善看了看后觉得差不多了,转头和内侍道:“一会儿你们出去把院门虚掩着,大家动静都小些,别把前面的先生和詹事府的大人们引来。”

大家表示明白,非常快乐的分坐好,赵六郎惋惜,“就是没有酒。”

鲁越立即道:“我有,你们且等一等。”

于是转身跑回自己屋里,不一会儿就抱了一个小坛子来,打开了一个口子给他们闻。

懂酒的赵六郎等人惊叹,不懂酒的白善几人就静静地坐着看他们惊叹。

“行呀你,这东西你怎么偷进宫里来的?”

“什么偷进宫里来的,这就是宫里的,”他道:“想从宫外往宫里拿东西不容易,但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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