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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出息?”
“读书不止花费先生的束脩而已,还有书籍和笔墨纸砚,先生的一日三餐和四季衣裳,更别说还要修建学堂,这些都是要钱的……”
“族里这么多人,到时候再出就是了。”
夏族长有些烦躁:“五郎和七郎就要考府学了,只要他们考上,过个三两年就可以试着考学,就算进士考过不了,明科和其他考试却是可以试一试的,到时候选官什么的都需要家族出力……”
可夏五郎和夏七郎又不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为什么要拿自家的钱去供给他们?
以前是没得选择,现在他们也可以供自己的孩子去上学不是?
夏族长见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这几天争执的原点,顿时不想说话了。
让他更心累的是,连他的儿子和孙子都不赞同他,显然,他们也想让自己的孩子上学,而不是去供堂侄子和堂弟。
夏族长心累的挥手,问道:“他们人呢?”
“去夏义家了,说是毕竟是最亲的一支,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夏族长就想,那是去气人的吧?
满宝还真不是去气人的,就算她是抱着这个想法去的,那也不能表现出来,后头还跟着一大串的夏氏青年们呢,都是她的堂哥堂叔和堂侄儿们,虽然她一个都不认识。
夏义家在红田村的边上,前面就是田野,后头是几户人家。
到了地方,满宝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很破旧,几间泥房,外面的墙面有些脱落,黄色的泥墙上坑坑洼洼的,有的甚至能从外面看到屋里。
现在还是夏天,等到冬天,一定能冻死人。
满宝踱步过去,一边走近一边叹息,问道:“以前义堂伯都不修缮房屋的吗?”
一个堂哥回答道:“一年就回来两三次,每次住个三两天,谁耐烦修缮它呀?”
主要是谁能想到夏衍的孙女会活着回来?回也就算了,竟然还真的能让族里把吃到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了。
满宝就看着夏义家的房子叹气,心里则啧啧作响,这简直是天生为她准备的,难怪他总是被她亲爹欺负。
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呀。
夏义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看到周满他们过来,都有些仇视的站在院子里瞪他们,不许他们进去。
除了那个小女孩儿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另外两个都和满宝差不多大,不过她看了一下他们的个头,坚定的认为他们比她小,于是笑问:“你们是我堂弟?”
三人瞪着眼看她,不回答。
跟着的青年们见她似乎不介意的模样,对她更有好感,于是主动解释道:“他们是比你小。”
跟着的青年中有比她大好多的,对以前的事儿有印象,加上有时候家里大人也会说,因此口没遮拦的透露道:“当年你祖父说了要过继人的,义堂叔就一直等着,结果等到你娘都要成亲了才开始说亲,所以他们都比你小。”
满宝:……
白善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
满宝略微有些不自在,便看向夏义家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摆着不少家具,便叹气道:“这怎么行呢,这样露天摆着,再好的家具也会坏的,怎么不搬进去?”
还是那青年堂哥回道:“里头乱糟糟的,怎么摆呀,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坑。”
这的确是够坑的,这是笃定了不会回乡住,所以就使劲儿的糟蹋资格的家?
第1933章 自作主张
虽然两个堂弟很是戒备周满,但耐不住周满身有官威,后头又带着一大群大人,所以她走进院子来,三人虽然瞪着大眼睛看她,却不敢出声将人赶出去。
但见她抬脚进堂屋的门便忍不住喊道:“你,你不能进去!”
满宝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就看看这屋子要怎么修,你们总不能这样住吧,看这茅草许多年不曾更换了,过两日要是下雨,你们要住在水里吗?”
说罢伸手撩开帘子进去,看到里面又脏又乱的样子便连连叹息,她只转了一圈然后出来对一堆青年道:“总不能这样看着,不知道谁家有多余的茅草,每家拿出一两把来,大家帮着义堂伯把这屋子收拾收拾,这样才好住人。”
老周头见闺女都折起了袖子要干活儿,便瞪了两个儿子一眼,“还不快去帮忙。”
周大郎和周五郎忙挽了袖子上前,但夏义家里实在是太脏太乱了,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他们也不是干家务的人啊。
于是兄弟俩抬头看向屋顶,很干脆的要找梯子把屋顶上的茅草都扯了。
但夏义家没有梯子,他们只能踩着塌了一半的围墙上去,将上面的茅草扯下来。
夏义的大儿子忍不住叫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不许你们动手,快下来!”
满宝瞥了他一眼道:“我大哥和五哥在给你们家修房顶看不出来吗?那茅草都多少年没换了,过两天下雨,你们要在雨里睡觉吗?”
后头的青年也拉了他一下,劝道:“大郎,你堂姐是为你们好。”
说罢回头和族里的人道:“我们回去找些茅草来吧,一家出一些,先把房顶给他修好了。”
很多人不乐意,割茅草,晾晒又捆绑可是很累的,一扎一扎的扎起来岂是容易的?
但见周满都挽了袖子动手,他们又不太愿意在她面前丢脸。
说是一族的,是堂兄妹不是表兄妹,可到底没有把姓氏改回来,他们就总忍不住将她看做外人。
既是外人就不愿意丢脸。
迟疑了一下,已经有人转身回去拿东西,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便也回家了。
有的还是父母兄嫂当家,见他们带了家里的茅草和梯子等出去,不由骂骂咧咧起来。
老周头不知道从那儿摸出一把扫把塞给钱氏,然后自己就敷衍的在一旁拍拍围墙,抠抠泥土,听着远处传来的不同的叫骂声和念叨声,忍不住和钱氏道:“这夏义不会做人呀,出了事,全族没人肯帮忙的。”
钱氏拿着扫把站着,微微点头,也不动弹。
她要做就做好,不做宁站着也不摸鱼。
她瞥了眼明明不想动弹却在假装勤奋的老周头,道:“村里和族里的风气也一般,再怎么样也同族,只要不是结了大仇的,人家落魄回来了,自己不帮,儿女们想帮把手就让他们动手去就是,何必拦着人?”
钱氏也听着村里陆续起来的骂声,又看一眼正青着脸站在院子里的两个少年和那个小姑娘,摇了摇头道:“既帮了人,最后还落不是,何苦呢?”
就是,家里都有人出手帮忙了,再骂人,不是把这一天帮忙的情分全消了吗?
恐怕还帮出仇来,老周头也觉得那些骂人的人家有点儿蠢。
要是他,他就是不帮忙也要往这边走一走说两句好听的,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