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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心安了不少,对白善微微一笑。

白善在府学先生们的眼里勉强算得上是好学生,所以请假还不算难,在磨了两天后,学官总算是允了他两天的假,可以初六再回去上课。

他们初一放旬假,一大早便收了东西出城回家。

二月二龙抬头,正是万物复苏的开始,各地都有庙会,热闹一点儿的县里还会举办活动,自然,县令就算不出席,也是要管事的。

罗江县往年就没办,今年杨县令不在,更不会办了。

而华阳县因为是益州城的郭县,是有一些活动的,虽不隆重,但爱惜名声的士绅权贵都会舍些东西来,

今年唐县令不在益州城,主持事情的则是县尉和主簿,不过这都是有章程的,并不难。

但明刺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知鹤还没回来?他这是在罗江县待上瘾了?”

祁大人笑道:“他和杨县令是至交好友,听闻杨县令不擅刑名,或许想趁此机会帮杨县令理一理县务也不一定。”

明刺史就笑道:“他自己的县务都没理清楚,哪有那个功夫?而且杨和书出自杨氏,素来傲气,怎么可能让他插手县务?”

听出刺史对唐县令的回护,祁大人笑了笑,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但不止是明刺史,就连益州王都问了一句,“今年不见唐县令上门,他不在城内?”

张节度使愣了一下后笑道:“他公干去了吧,王爷也知道,县衙里的事情都是些琐碎的小事,要费很多的心力,如今又快到春种了,他要忙的可就多了。”

益州王道:“也是,以前只知道唐县令爱刑名,不擅管民务,来华阳县两年民务都一直是交给丁主簿来管,却没想到去年突然接手民务也能做得这么好,显然平时没少做功课的。”

张节度使尴尬的笑了笑,去年算计益州各世家手里的田地安置流民的事他也有份儿。

益州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儿,看着张节度使浅笑道:“也是唐大人家世显赫,家学渊源,又有张大人和明刺史保驾护航,这才做得这么好。”

“这都是唐县令能力出众,明刺史也爱才,我年纪大了,这些琐碎事哪儿管得过来?”所以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您要记仇就记他们两个好了。

益州王笑了笑,他也不过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还不把唐县令的去向放在心里。

他举杯看向张节度使,“此次本王开春日宴,宴请来蜀的朋友,请张大人也出席饮一杯水酒,到时候大家谈诗论道岂不快哉?”

张节度使自然是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举杯应下。

春天嘛,不是这个宴,就是那个宴,他早就习惯了。

第805章 意外

老周家的人没想到满宝他们会在这时候回来,毕竟他们才出去了十三四天,而且此时家里正惶惶,气氛很是不好。

满宝和周立君一从大门外蹦进来,整个院子的大人们都一静。

孩子们却很高兴,尤其是五头和六头,迈着小短腿就冲着小姑跑去,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就要糖吃。

满宝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塞给他们,冲着她爹就跑去……

老周头头疼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满宝不高兴了:“爹,你不想我回家呀?”

老周头连忙道:“没有,没有,就是你也没说一声,爹有些被吓着。”

满宝就看向她娘。

钱氏虽然也惊讶,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道:“去洗漱吧,我让大丫给你收拾房间去。”

“咦,大丫在家吗?”满宝说完,这才看到大嫂也在家里,惊讶的问,“大嫂,铺子不开门吗?”

小钱氏看了婆婆一眼,笑道:“回家过二月二,所以铺子关几天,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想吃些什么菜?”

“随便,只要是大嫂做的我都爱吃。”

老周家人早吃过晚食了,这会天都黑了,大家正准备洗洗手脚睡觉呢,满宝和周立君一回来,大家便坐在堂屋里看着她们吃东西。

钱氏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周立君看向小姑,满宝道:“二月二,我们要回来赶庙会,府学和书院也都放假呢。”

“回来几天?”

满宝道:“初五回去。”

老周头忍不住惊叫,“这么久?”

满宝扭头看着她爹,越发肯定家里有事了。

她看了一眼围成圈圈坐着的哥哥嫂子们,没有立刻问,而是等吃完了面,又去洗漱换了衣服,这才跑到大院这边来。

这会儿,大家都各回各屋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爹娘的房间里破天荒的亮着灯。

就算现在老周家日子比以前好了,老周头和钱氏也依然节省得很,能不点灯的时候绝对不点灯。

满宝走到大哥大嫂的屋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敲门,而是径直去了正屋。

她知道,如今家里依旧是爹娘当家做主,如果她和白善猜准了,她真的不是爹娘的孩子,大嫂便是知道,再疼她也不会告诉她的,所以还是得问爹娘。

满宝敲门。

屋里正说悄悄话的夫妻俩一顿,老周头下床去开门,看见满宝在门外便好奇的问,“怎么还不睡?”

“爹,我有话跟你们说?”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老周头道:“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跟爹娘睡了。”

“我没要和你们睡,”满宝挤到房间里,愣是突破她爹的伟岸身躯钻到屋里去,“娘,我有事。”

钱氏便笑道:“过来吧。”

满宝立即跑过去,还回头冲她爹扬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满宝坐在她娘的身边抱住她的胳膊,钱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什么事儿,说吧。”

满宝却一时犹豫了起来,心头有无数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从何说起。

老周头见满宝低垂着头不说话,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在外头闯祸了?是打了人,还是……”

“没有,”满宝抬起头否定,看了一眼她爹后从衣领里将那块一直戴着的长命锁取出来,“爹,娘,这长命锁是哪来的?”

老周头和满宝一愣,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便道:“是爹娘给你打的呀,怎么了?”

满宝垂下眼眸问,“花了多少钱呢?”

老周头想了想,斟酌着道:“不贵,也就二三两吧,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满宝心中一酸,眼眶便有些发红,她忍了一下没忍住,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老周头一怔,连忙心疼的去给她抹眼泪,“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粗粝的手抹在满宝嫩嫩的脸上,她都能感受到疼,但满宝心里更委屈了,眼泪也掉得更凶了。

老周头着急起来,连忙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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