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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完成了第一次洗衣服,将衣服拧干了放在木盆里,然后都大出一口气,在先生的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庄先生敲了一下离得最近的白二郎脑袋,摇头笑道:“才洗那么一套衣裳就累成这样?”

此时夕阳已西下,最后一点落霞顽固的黏在天边不肯消失,但半座益州城都开始迎来了夜色。

可能是因为城中的人都比较忙,大部分人家这会儿才开始用晚食,河两边的人家里传出淡淡的饭香味,里面传出大人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也有大人呵斥或哄诱孩子声音。

却也有人因为忙碌,这时候才急匆匆的拎着一篮子菜出来,蹲在河边清洗。

师徒四个一时没说话,将木盆放在脚边,静静地看着两岸上听得到和看不见的热闹。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消失了,大家只能看见脚下的土地时,庄先生这才领着三个弟子往回走。

庄先生对白善宝道:“将来你为官,为的便是这一方的百姓。”

又对白二郎和满宝道:“就算你们将来不做官,做的事也能为这一方百姓。”

三个弟子都有些懵懂,庄先生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边走边道:“这是为师的一个痴念,你们如今或许不解,但希望将来你们能够明白。”

正说着话,突然一声轻咳声起,庄先生吓了一跳,昏暗中,他眯着眼睛往前看去,这才看到自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阴影中,他刚才根本没看见。

走在后面的大吉轻声道:“是兰先生。”

一语落,兰成从阴影里站了出来。

庄先生诧异,“仲成怎么来了?”

兰成道:“我才知道,你们今天这里还闹了一场捉鬼的戏码,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谁知你们竟然都不在家。”

兰成问,“你还没用晚食吧?我带了些酒菜来。”

说罢扫了一眼他身后三个弟子手里捧着的木盆,轻笑一声,侧身让开了一步。

庄先生连忙笑着请他入内,让三个弟子自己去晾晒衣服。

周四郎正在加蒸米饭,听到动静立即跑出来汇报,“庄先生,你们回来了,兰先生来看您了。”

又道:“饭馆的菜也送来了,你们迟迟不回都有些凉了,我重新热了一遍,您和兰先生是单独吃,还是和我们一起吃?”

庄先生笑道:“送一份到书房吧,我与兰先生说说话。”

“是。”

周四郎手脚伶俐的进厨房分饭菜,大吉看了一眼正老实在院子里晒衣服的三人一眼,也进厨房里帮周四郎。

周四郎对他笑笑,将兰成带来的酒菜全都交给他拿去。

虽然他胆子大,但不知为何,他每次对上庄先生都心虚气短,所以这种事能推给大吉,他从不自己干。

周四郎又从饭馆的菜里拨出一份来放到托盘上,又去盛了饭,一并交给了大吉。

大吉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去了。

周四郎这才收拾他们自己的饭菜,他一边把饭菜端到堂屋里,一边和院子里的三人念叨:“不就是洗一套衣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全家三天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呢,竟然这么久都不回来。”

满宝晒好了衣服,辩解道:“先生说我们洗得不干净,所以要慢慢洗。”

“那可真够慢的,行了,赶紧进屋吃饭吧,这会儿子谁家还没吃晚食,真是快饿死我了。”

“还是有很多人家的,”白善宝道:“我们才回来的时候,有好几户才把菜拿出来清洗呢。”

“那我们家能跟别人家比吗?”周四郎道:“我们既不下地干活儿,在城里也没活计,人家是忙得没饭吃,我们呢?”

三人齐声道:“我们也是忙的。”

“是啊,好忙,好忙啊,忙着洗一套衣裳吗?”

大吉也回来了,默默地坐下拿了筷子,周四郎先动筷给满宝夹了一块肉,大家这才开始用饭。

书房里的兰先生听着隔壁的热闹,抬头对庄先生笑道:“收到这样的三个弟子,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庄先生对他笑笑。

兰成许久不说话,给自己和庄先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痴人。”

庄先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对他笑了笑。

兰成便叹气,侧首看向了外面,看着已经完全昏暗下来的天空道:“就不怕他也出不了仕吗?”

庄先生不在意的道:“不能出仕,也自有别的用途,我这些年不也教出了许多学生吗?好歹让他们有了一技之长。”

兰成便知道他多年的执念是不可能靠他一番口舌便能去掉的,便顺势转开了话题,“闹鬼的事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用晚食的时候家里人说起今儿县衙出了一桩奇案,我都不知道你这儿闹鬼了。”

庄先生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乐道:“三个孩子瞎胡闹,把装鬼的人吓着了而已。”

第549章 大家都好忙

和庄先生他们一样正喝酒吃饭的人却没他们这样的好心情,李二郎被请到了节度使的府上,不到两刻钟,益州王便赶了来。

然后他便移驾去了益州王的府邸,他们的晚食就是一场酒宴,大家吃吃饭,喝喝酒,顺便还赏一下歌舞。

益州王很谦恭,也很担心李二郎的安全,“皇兄只带了贡堂兄出门,万一路上遇着个什么……”

李二郎便挥手笑道:“五弟不用忧心,我大晋如今百姓安定,这又是在你的封地上,我怕什么?”

益州王便笑道:“这倒是,皇兄难得出京,那这次可要多留益州几日,益州有几处地方是很好玩的。”

李二郎笑着应了一声“好”。

双方言笑晏晏,但宴席散去后,却各自找了自己的心腹说话。

一直跟在李二郎身后的那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人跟着李二郎进屋,低声禀报道:“圣上,能扫去的痕迹都扫了,但他不一定就查不出来。”

李二郎不在意的挥手道:“查出来就查出来吧,不过是找些当地的百姓,游商说说话罢了,也没不可对人言的东西。”

李贡低声应下,“庄洵那边,能扫掉的痕迹都扫掉了,但那天您与那三个孩子在酒楼里停留了很长时间,虽我们的人叮嘱过了,但说不定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李二郎想了想后道:“让人留意些就行,只是几个孩子而已,五郎未必会做些什么。”

李贡应下,“神武军现在益州城外待命。”

李二郎便叹了一口气,李贡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来前,母后特意提过,让我多看顾五郎,可这一路走来,我想,我若是再看顾,恐怕这益州的百姓更没有活路了。”

李贡皱眉。

“那三个孩子话说得不好听,却再有道理不过,益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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