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有些都找到了住处外,却被阵法拦在了外面。
到最后,他们谁都没要。
温听檐是因为觉得和其他人沟通太累太麻烦了,至于应止……
他看着应止拒绝人时还笑吟吟的样子,觉得他可能就只是小心眼。
毕竟应止小的时候,就连来找温听檐玩的一只狸奴都不太待见。
他们的前几的场比试几乎赢得没有悬念。
温听檐被应止护在身后,在比试时,唯一的举动居然是抬手按下了被剑风吹起的发丝。
这场比试来看的同门并不少,毕竟修士的修行还是相当枯燥的,能有这么一出看看师弟们的表现也不错。
越到后面,对手就越强,温听檐终于不再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而是在后面躲避其他人的攻击,给应止丢术法恢复灵力。
新入宗的弟子人数其实不多,一队队地分组打过去,才过去两三个时辰,这场比试就已经快要结束了。
最后的一组依旧是五个人的队伍,看着他们走上台,温听檐也跟着上去。
这组队伍在比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最后会和温听檐他们对上,于是赶在上台前商量了一下对策。
在比试开始的一瞬间,应止抽出了他的剑,带着笑,对他们像是随手试着斩了一下。
但那股凛冽的剑气却好像顺着风,透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温听檐依旧是站在应止的身后,过了几秒,对面有一个人像是终于按耐不住了,直接冲了过来。
在下一个瞬间,温听檐的脚下出现了一阵金光,阵法的花纹并不繁琐,是一个短距离的传送阵。
离温听檐感受到灵力,到阵法发动,几乎没有停顿。
他踩了一下脚下的阵纹,在心里静静地想,对面的阵法师倒是手段了得。
在台下人的惊呼声下,温听檐被瞬间传送到了一个离对面其他四人很近的位置。
最先冲来的那个人主要是吸引两人的注意力方便阵法的发动,再拖住应止,等那边把温听檐解决了,就一起进攻。
应止用灵剑抵住了对方的攻势,然后借着他攻击力道往温听檐那里退了好几步。
那个弟子下意识以为他要去找温听檐汇合,连忙又冲了上去,但下一秒的一幕却让他大为震撼。
——因为应止把自己手里的灵剑给丢了过去。
即便那是对手,他还是不可置信地下意识开口道:“你疯了吗?把灵剑扔出去!!”
应止却只是笑着缓缓说:“和你打,就算不用灵剑也可以啊。”
他的语气轻而柔,但这名弟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方的话听着特别欠揍。
而另一边,被传送到四个人面前的温听檐倒是毫不意外。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战斗的惯例都是先解决队内的医修,一方面是因为修为不高好下手,另一方面是阻止他给人回复灵力。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应止居然直接把剑给丢了过来。
该说不愧是应止的性格吗?
那些人看见温听檐,迅速地围了上来,生怕他又跑了回去,但对方却毫无动作,就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
这只是一种战术,真的让他们以多欺少,还欺负一个医修,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有人主动开口:“你如果愿意自己认输下台,我们可以不动手。”
温听檐没说话,反而伸手握住了就插在旁边的灵剑,将其从地面上拔起。
雪色的剑身随着他的动作好似亮了一瞬。
那四人愣了一瞬,没想到温听檐居然能使用这柄灵剑。
温听檐抬起剑,泛着寒芒的剑尖平静地指着他们,“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们。”
*
在台下人看来,应止和那个弟子打的难舍难分,但只有那弟子自己知道,应止根本就没有认真。
甚至在和他过招的时候连气息都没有乱一下,如果应止的手里还拿着那把灵剑,他肯定一早就败了。
有好几次,他都想回头看看自己的队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解决那个医修。
但是因为应止时不时的攻击,他只得全心全意地应付应止。
但到了最后,他在后面等来的却不是自己队友的援助,而是一柄灵剑。
那柄原来被应止丢过去的灵剑,突然又被人掷了回来,应止毫不意外地抬手接住了灵剑。
那名弟子不可置信地回头,发现其余四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过看起来没什么重伤。
那名阵修弟子在晕倒的前一刻还放了一个阵法,想带着温听檐一起下场,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如愿。
温听檐动用灵力往后跳了一下。
应止看见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地将手中的剑向侧边一横,为温听檐提供了一个落点。
温听檐的脚尖轻点剑身,而后轻飘飘地踩在了上面,发丝翻飞。
那个弟子的灵力已经耗尽了,看着踩在剑上那道轻盈孤寒的银白色身影,久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认输。”那个弟子跪坐在地上,终于开口轻声说。
随着他这一句落下,就有弟子上台把那已经晕过去的四人和灵力耗尽的他给扶了下去。
温听檐也从剑上下来了,看着那些人下去,打算也跟着下台。
他的脸上还沾着一点在战斗中溅到的血迹,毕竟是比试,想要一点不伤及对方也很难做到。
应止盯着他脸颊上的那一点血迹,无端觉得有点不爽。
他走到温听檐面前,伸出手用手指去擦了一下温听檐脸上的血迹。
应止手上的手套在刚刚就已经碎掉了,毕竟那手套的材质也算不得多好,在没有剑来抵挡灵气的时候,就很容易坏。
他的手没有任何遮挡地暴露在空气外,苍白的指尖碰上温听檐脸颊的时候,带来一点冰凉。
温听檐没忍住动了一下眼睫,有点不太适应,想要偏过头去自己解决脸上的这点血渍。
但下一秒,应止的右手也抬起来,轻轻覆在了他的脸上。
温听檐霎时抬眼,顿住了。
他像是僵硬住了,没再动,由着应止把自己脸上的血慢慢擦干净。
应止的动作很轻,垂着眼睛看起来相当认真,掌心的那道粗粝带着一点温度,一起贴在温听檐的脸边。
温听檐感受着脸颊边的触感,其实很想问他一句:你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但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因为他大概可以想到应止会回答什么,应该是会笑着说:“因为很管用啊。”
而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管用。
堪称百试百灵。
他们在台上的动作被尽收眼底,方回舟的队伍已经被淘汰了,此刻也跟着在台下看。
他看见温听檐在应止触碰到他的那个瞬间,应该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