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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檐醒来的时候,应止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支起身子,就看见摆在床边的玉佩。

上面的绳子已经被换了一根新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温听檐垂眼看了良久,最终伸出了手。

……

应止就在楼下,听见了脚步声转身过来,看见正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的温听檐,而对方的腰间正挂着那个换了绳子的玉佩。

温听檐昨天那个样子,他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一早就去换了一根新的。

应止朝温听檐的方向走过去,停在了楼梯下。他今天出去的时候在城里看见了不少新奇的东西,想着问温听檐要不要去看看。

“应止。”温听檐看着他突然开口,尾音下一秒就散开来。

“怎么了?”应止抬起头看过来。

温听檐的手无意识地捻着那条绳子,一点点摸索:不太对称,还有点松。

他平静地说:“你编的好难看。”

被揭穿的应止怔愣住了。

他和温听檐冷不零丁地对视了半响后,终于无可奈何笑了起来,轻声说:“有吗?我练了一早上了。”

*

他们在这个城里又呆了一天,永殊宗的入宗选拔就开始了。

山门口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显得温听檐的银发都没那么怪异了。

好几个人御剑飞在上空,穿着永殊宗统一服饰的,就和当时在春昀城门口见到的修士一样。

其中的一个人修为最高,见时间已经到了,抬了下手,山门的入口处便生出了一个透明的屏障,里面则是绵延向上的石梯。

做完这一切,他理了一下衣袖开口道:“这便是考验的第一关,通过灵力屏障和石梯,到达宗门大殿。”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不少人涌了上去,有的进去了开始爬梯,有的则是被拦在了外面,不服气的质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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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这次试炼的修士回答道:“这屏障筛选的是你们的根骨和天资,没过去,证明你不适合修行。”

不断有人进去和垂头丧气的离开,转眼间,空地上剩下的修士就不多了。

温听檐终于提起了步子上前,应止看见他的动作,便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天上的那些个御剑修士的视线也跟着他们一起。他们昨天就听剑峰的柳师兄说过,有两个他看好的修士,今日可能会来参加试炼。

而他们此刻就从这两人的身上感知到了柳师兄腰牌的气息,不由得多关注了一点。

屏障是透明的,就像是一面不会倒映的镜子,温听檐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摸到,反而直接穿了过去。

一点阻碍都没有,和把手伸进水面里是一个感觉。

温听檐没再停留,直接从那屏障穿了过去。和他一样,应止也没受到阻碍,跟着过来了。

那几个永殊宗的修士小声“嘶”了声,有个人小声开口道:“就这么直接过去了?这些天才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这屏障说是测试根骨,但其实还有另外一项附加功能,那就是洗涤。也正是因为这个,通过的时候会受到阻力。

还伴随着洗经伐髓的痛苦。

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两个人如此轻松的过去代表着什么。

——证明他们两个人的天资根骨,甚至好到了不需要洗涤的程度。

*

他们穿过屏障,石梯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这梯子坡度不算陡峭,虽然很长,但还没达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步,体力好的修士甚至可以不动用灵力直接爬上去。

但就是太简单了,作为关卡总显得不太对劲。

温听檐踩在上面,等了两秒也什么都没发生,他不知道永殊宗在搞什么名堂,但此时此刻只能继续往前走。

仗着修为高,他和应止爬了一半都没有出一点汗,旁边却已经有人气喘吁吁了。

眼看石梯就要走到头了,温听檐的预料终于还是应验了。

在他们的左前方,有一个年轻修士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他的眼睛瞪大到不太正常,手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东西,嘴里发出含糊的语句。

“我当年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来找我——”

那修士的步子一退再退,直到从石梯上跌落下去。

在上空的永殊宗弟子见状立刻御剑过来把人接住,放到了原先的位置,算作淘汰。

有一些人还保持着清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年...?

温听檐听见那人的话后,眼睫抖动,整个人好似都愣住了。

识海里的系统突然感到里面天翻地覆,一切都一切,都彰显了主人的不平静。

所以说这一关,他们看见的其实是记忆吗?

如果真的是记忆,那应止……

身旁又有人发出惊吓声,又尖又细,是温听檐平日里最为讨厌的声音,不过在这一刻,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骤然收紧了几分。

温听檐抿着唇地回头看过去。

应止捂着一只眼睛,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哑然失笑,他的声音很小,是与平日的温和截然不同的平静坦然。

他说:“听檐,我好像睁不开眼睛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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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宗(一)

前方的石梯已经没剩下多少,看起来只需要几步就能登上去,完成这项关卡。

该说永殊宗还算仁慈,没在众人踏上这石梯的第一时间就把记忆幻境放出来吗?

温听檐恍惚间在心里想。

应止的脸色其实很正常,完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失态和惊恐,若不是他自己坦然承认,恐怕没有会看出来。

温听檐在杂乱的思维里终于找回了冷静,他抿唇,反手回握住应止的手。

应止察觉到触感,不自觉地把温听檐的手腕松开,转而下落,放在了对方的掌心。

“闭上眼睛,跟着我走。”温听檐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能做到吗?”

跟着我走,能做到吗?

当然能做到……

应止乖乖闭上了双眼,他和温听檐扣着手,在幻境的嘈杂声音里,被对方一点点,平稳地往上带。

一阵风自山上吹过来,带着一点微凉,就像是温听檐身上的味道。那一刻,应止突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当年初见的时候。

他失血过多视线恍惚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当时也是温听檐握着他的手,带他走了出来。

没有视线,其他感官就会格外的敏感,所以时至今日,他还是记得对方缓慢的脚步声。

无条件地跟着温听檐——这大概是应止最擅长的事情。

比握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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