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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用量不清楚,一时间算不明白,两个人,到底要以什么频率,才能在三个月的保质期内,用完那一桌子,加起来可能有5000ml的……

算了,别算了,算不清楚的。

算清楚也是糟心。

何落去他专属的柜子里,取了他全新的睡衣,浴巾,毛巾和一摞五颜六色的盆进了洗手间。

池安脑子是木的。

他一来想不通,既然现在已经算是伴侣了,那何落这一晚都没住过的新房间还有什么意义?算作他的私虫空间吗?倒也不是不行。

可二来,为什么醉酒醉的连路都走不了的何落,在他洗个澡这短短十几分钟,清醒了不说,还能完成处理垃圾,清洗鞋子,又网购并取快递这一系列事情。

“又在装。”想通了的池安嘀咕了一声,再次对自己的色令智昏感到无药可救,默默拿过篮子,开始把摆了满桌子的瓶瓶罐罐往卧室挪。

他的卧室很小。

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另一侧是衣柜,过道很窄,勉强能横着走,不过大部分时间为了防止肩膀撞到柜子角,池安更习惯侧着走。

一米五的床,一个人睡正正好,要是两个人……其实何落并没有表现出要同床共枕的意愿,池安查过,在虫族,雄虫通常不止有一位雌虫,所以通常会是像皇帝那样,召唤了哪个雌虫,哪个雌虫才有机会去卧室,并且,不会留宿。

想着,池安还是把被褥收拾整齐,并把衣柜里收着的新枕头拿出来,放在了床的右侧。

床头柜里有几本池安学习的笔记,他把笔记本拿出去放在客厅的书柜里,空出的抽屉用来放瓶瓶罐罐。

以后拿取的时候也方便。

衣柜一共四个格子,空出来两个。

客厅里书柜空出来一半。

沙发上一半堆着靠枕,另一半散乱的铺着何落的长绒毯子。

池安迅速把待处理的事情忙完,又把几瓶需要冷藏的标签上写着有特殊作用的油放进冰箱,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看着在短短几天内被迅速分割的生活区域,心里有一股奇妙的酸胀感。

他的生活空间本就不大,现在还分出去了一半。

而更奇妙的是,这一切发生的既突然又迷幻,却并不觉得仓促。

浴室门咔哒一声。

何落明显不适应他的新拖鞋,脚指头紧扣着,细白的小腿上还挂着水珠。

“雄主?”他喊,第一眼没找到人明显有些慌,偏头看见池安站在厨房门口,又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池安视线扫过他湿漉漉的身体,没敢过多停留。

“伤口发炎了。”何落说着,撩起本就没遮住什么的浴巾,展示腹部的刀口,“雄主能帮我消毒吗?”

池安盯着那原本已经结痂,此时却崩裂开的伤口,很轻的皱了下眉头。

第458章 适得其反

按照SSS级雌虫的恢复能力,在每天三次服用强效恢复药剂的情况下,何落身上那些割伤,按理说早该愈合了才是。

哪怕没有完全愈合,血痂也应该早就处于即将脱落的状态。

反正,不可能是现在这副,血肉模糊,还隐隐夹带着黄色脓血的状态。

其实从何落坦白,从相遇到表白都是依照计划行事时,池安就几次忍不住想要询问,那一身伤,是只在关键时刻划了几道,还是在星际漂泊等待被捡的那一个月里,每天不间断的往皮肉上割口子。

池安每天都有看新闻,并不是对雌虫的生活状况完全不了解,知道受伤对大部分雌虫来说是常态。

但在他的理解中,迫于无奈的受罚受伤,和自残自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此时看着何落那狰狞的伤口,池安很犹豫。

他很想告诫何落,不是说完全不能以伤害身体来达成目的,而是这种频率应该适当放缓,至少,把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撕裂,不该是为了引起一个雄虫的怜悯。

但这些话,池安又实在说不出口,他到底不是雌虫,他只是听何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孤儿”,却对何落到底是如何变成孤儿,以及变成孤儿后经历的磨难毫无所知。

或许,除了“色诱”,伤害身体来达成目的,是何落能付出的最小的代价。

于是池安叹了口气,快步上前,接过何落手里的纱布,动作轻缓的捂在伤口上,仿若对这劣质的引诱手段毫无所觉,“怎么裂开了?”

他问。

“是不是背你的时候颠着了?疼不疼?”

何落紧绷着的以此来让伤口不断渗血的肌肉迅速放松下来,沉默了好久,才喃喃喊了一句,“殿下。”

“嗯?”池安把蘸了酒精的棉球捂上去,酒精刺激伤口,无异于二次受刑,那精瘦的腹部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又在短短几个呼吸间迅速放松。

“殿下以前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

以前都是直接把酒精往伤口上倒,动作说不上粗暴,但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温柔。

池安听得懂他的意思,却笑笑没说话。

那时候更注重效率,现在不了,现在更在意这伤口是怎么崩裂的,更在意,既然你会自伤自虐,你不会温柔的对待自己,那总要有一个人来展露对你的关心,教你应该怎么对待身体。

“殿下。”这话题并不适合在此时此景说出来,会显得太像说教,免不得再要聊到双方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上去,何落却偏偏总是不放过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抓握住池安上药的手,“殿下以前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

药粉散落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池安叹了口气,拿起纱布帮他包裹伤口,用不熟练的放缓的语调回复他,带着点哄的意思,“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现在你是雌君。”

心知肚明的事,非要让人说出来才罢休。

正嘟囔着。

忽然被一把掐住了手腕。

好在这次手里不是药粉,池安迅速在他腰侧打了个蝴蝶结,正想说别腻歪了快擦干出去。

就被俩大手抓住胳膊,整个提溜起来,架坐在了洗手台上。

“你……”一句你搞什么还没出口,便被堵了嘴。

浴室里空气潮湿,急促呼吸时沐浴露残留的香味仿佛随着水汽黏腻的粘在鼻腔。

池安被浓郁的香气熏懵了脑袋,双脚腾空带来失控感,以及氧气被迅速掠夺带来窒息感,让他挣扎般无意识的攀住了何落的后背。

这实在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经历的。

这样想着,池安极不情愿的皱起了眉毛。

两次了,吃饭时包厢里那次也是自己被按在墙上。

这个雌虫到底有没有觉悟。

有些时候,特别是在本该雄虫占据主动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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