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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姜存,按理说他就是休假了也该先回自己家换换衣裳啊?
穿着沾了满身血气的军服蹭蹭就往幼崽新建成的婚房闯,可不是姜存会干的事儿。
“你害怕也不能问屁话啊,他肯定能进来啊,他是我雌父。”,穆哲紧张的翻找光脑,“从分家开始,家里每一套房产都是最先录入雌父的指纹和瞳孔的。”
翻啊翻,翻出了姜存找过来的直接原因——家庭群里,穆哲作为家主,能查看每一位家庭成员的详细坐标,而姜存作为雌父,或许看不见穆哲一个雄虫的坐标,看看穆瑾的还是有权限的。
而穆瑾的坐标,现在,已经,到院门口了!
结合最近的信息,或许,大概,可能,姜存,是忙里抽闲,卡着时间点,来堵穆瑾,来和穆瑾“谈心”的。
穆哲僵直着脖子,和全身僵硬的宋唯一对视,麻溜跳起来,往院门跑去!
刚跑两步,先是听见身后门咔哒一声开了。
紧跟着一抬头,就看见穆瑾已经提着一兜子水果,站在了院儿里。
穆哲后脑勺一阵发凉,扯着笑转身,就见姜存还是那身严肃的军服,肩章取了,腰间别着的激光枪却足足有两把,冷脸冷语,眼神似淬着冰霜的尖刀般甩到穆瑾身上,“过来。”
“是。”,穆瑾头发长长了没有修剪,一低头,就遮盖住那双最能展露情绪的,总是亮晶晶的眼睛。
他快步往屋里走,路过穆哲时,把手里的水果递了过去。
穆哲机械的抬手接过。
姜存看来是真动了火气,用穆哲的房子教育孩子,临关门前都没给穆哲一句问候。
那厚重的门板哐当一声砸上。
“他完了。”,穆哲感叹。
“嗯。”,宋唯应了一声,忽然抬手扯了外套,一提裤腰,开始压腿活动筋骨,“他完了,你也该快了。”
“……”,穆哲拎着水果往后稍退了退,无语地看着他做热身运动,“我唯雌父马首是瞻,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听话的幼崽了,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吓我。”
“雄主。”,宋唯压完了左腿压右腿,“我是说,贝原七八点来吃饭,你或许该快点借隔壁厨房开始做菜了。”
“……”,吓得在脑子里转了八百十个弯儿也没想出来,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快完了的穆哲,气的照着宋唯屁.股就是一脚,“混玩意儿关键时刻说话别省字,吓死我了。”
食材现买现送。
肉食都新鲜,穆哲还是习惯性焯水。
烧开了三锅水,准备一次性处理好,待会儿大火直接翻炒。
调料汁的时候发现少买了一样代替蒜苗的植物叶子,就吩咐蹲厨房门口处理食材的宋唯去摘。
手上沾着调料就没拿光脑给他看图片。
果不其然,作为一个酸甜苦辣咸怎么混都能吃的雌虫,宋唯根据穆哲描述的样子和味道,去后院小菜地摘了一大把回来,没一个对味儿的。
没法子,穆哲一勾宋唯的鼻头,“走,雄主带你去认认,下次打下手的时候你就能赢宋知了。”
小两口子绕着墙根往小菜园走。
还是听见了隔壁,那富丽堂皇的新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穆哲被吓得一缩脖子,脑中迅速闪过无数画面。
姜存和穆瑾打起来了?是打掉了全钻的水晶灯?还是砸碎了青白玉的茶几台面?总不能是把柜子打倒了吧?那上面可摆放着宋唯下海里亲手给他摸的拳头大的珍珠啊!
“嗯……你长大之后,格予教育你的时候动手吗?”,穆哲对虫族的教育观念不甚了解,试图从宋唯的回复中寻求一丝丝安慰。
只要不动手,摔个把家具不算什么。
可要是俩军雌在客厅里动了手,那场景都不敢想象,比台风过境好不了多少。
“基本不动手。”,宋唯蹲着采摘穆哲指定的叶子,摘两个大的带下来个小的,就扯了团巴团巴塞嘴里嚼,边嚼边含糊的添了一句,“一般都是动腿,我雌父一脚能把我踹到天花板上,在我落地之前补一脚再踹上去。”
!
穆哲一龇牙,抬脚就往后窗户跑,偷听。
客厅里。
沙发太大太软,姜存起先坐在了最左侧,不习惯深陷下去的状态,又站了起来。
吓得本就没敢坐下的穆瑾又往后退了半步。
“我替你递交了退役申请,军团已经同意。”,姜存声音不大,带着难以掩藏的疲惫。
放在以往,穆瑾不会忽视这点疲惫,会倒上热茶,会扶姜存坐下,再给他按按肩。
可今天,他攥紧了拳头,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低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错过了转职的最佳申请时间。”,姜存的声音略大了些,怒气终于彻底显露出来。
“我等了你四天,眼睁睁看你错过了第三军团特战旅的申请时间,错过了第四军团侦查连的申请时间,错过了转职教官的机会,你甚至连转职后勤去修理战机的申请都不愿意递交。”
“你一门心思要等明天,要申请去白显被流放的荒星做巡查兵,这个选择对你的未来发展没有丝毫助力,只会浪费时间。”
第199章 好好想想
窗户外,穆哲揪着宋唯的袖口,屏息凝神。
乖乖,早猜到姜存会生气。
但着实没猜到,姜存会是因为穆瑾不上进生气,而不是因为他搞雌雌恋生气。
屋里姜存又说了两句,一直沉默的穆瑾低头回应了一句,听着好像就两三个字。
却气的姜存又是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桌面不知道是哪种石头,总之硬度不低,这会儿总计也没被拍多少巴掌,却发出一声狰狞的惨叫,随即嘎嘣一声,裂了。
穆哲一瞪眼,扭头和宋唯对视。
完了,你想在这冰凉的桌子上嗯嗯啊啊的愿望要落空了。
宋唯接收到眼神,一撸袖子就要攀上窗框往里跳。
吓得穆哲好一通龇牙咧嘴,手脚并用的把他往回扯。
“???”,宋唯眼神表达疑惑,又指了指屋里,不是让我上吗?
“!!!”,穆哲连连摇头,上什么你就上,坏个桌子能咋滴,屋子砸了都没事,穆瑾都还没挨揍呢,你上去接什么拳头。
姜存本身就裹挟着怒气,听着窗口淅淅索索的响动,又见穆瑾一脸不情愿被退役的伤心样儿,怒火烧的更烈了。
雌虫幼崽通常是不需要被额外教育的,毕竟家庭里雄虫兄弟和雄父总是不吝惩戒,棍棒加身,轻易便能把雌虫打压的沉默且上进。
前二十多年,对于穆哲,姜存无权管教。
对于穆瑾,姜存也只是偶尔稍加提点,便看着他从低等级院校一步步以优良的成绩向上攀登,如今特派队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