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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卧室窝着。
同时也是给宋唯和宋知沟通的时间。
兄弟俩失去雌父才两个月,情绪还没消化就苦于为生活奔波,穆哲甚至都不敢去想,宋唯二次分化后被检测出信息素敏.感时该多么无助,宋知小小一团被关在出租屋时该多么恐惧,更不敢想宋唯到底有没有告诉小宋知,那个本就久在前线作战不常回家的雌父,已经彻底回不来了。
都不容易啊!
他感叹着,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又免不得开始琢磨日后的生计。
没有本钱投资,更没有人脉给介绍生意,穆珂那边听宋唯的意思已经开始拉帮结派排斥他,他手里有视频证据,穆珂想必不敢做的太绝,可单纯让其他家族不与他做合作,也足以让他举步维艰。
难哦。
穆哲翻了个身。
好歹有房子了。
可是郊区那套带山头的房子还没装修,全装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总不能一直一大家子窝在一套房里。
难哦。
穆哲又翻了回去。
好歹还有一千多万存款。
可是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不做大做强,以后被穆珂使绊子岂不完犊子了。
难哦。
穆哲摊煎饼似的来回翻面儿。
穿越前看了不少书,要仔细想想,借鉴前辈的致富方式。
写小说?理科生没那个文化功底。参军?呃,一个一米七五没锅高的炊事兵吗?结合自身长处,计算机学的那点儿知识在虫族不够用,宅算是一种精神信仰不算长处。
那还有……种地?基因里刻着的总不会差。
在虫族靠种地致富略有难度,要提防穆珂的打击报复,还必须增加社会曝光度,这样被谋害或蓄意伤害时才不至于死的悄无声息。
对了!结合前辈的致富小妙招,那就直播种地!
虫族社会,雄虫直播可是个不错的出路!
穆哲敲定念头,效率极高的立刻付诸行动,准备当即注册一个直播账户。
却隐约嗅见空气中飘散开一股浓烈的橙香。
这次的闻着不酸也不涩,可能是放了一天熟透了。
穆哲坐起身,心下琢磨他也没在冰箱瞧见橙子啊,家里胆敢有雌虫背着他偷吃?好歹给他分一口也成啊?
于是他穿上拖鞋,准备下楼巡视,顺带蹭吃。
脚底板刚一落地,后颈就是一阵撕裂的剧痛,痛的他瞬间忽视了脑门上一胀一胀的大包,连一句呼救都来不及,便抱头瘫坐在地。
他有按时服用药物催化信息素分泌,每次药效发作时后颈腺体和四肢都会刺痛,可每次持续半个工作时后就会逐渐减缓,从没痛成这副活不成的死样子。
穆哲艰难挪动身体,呈大字型在地毯上摊开,忍着剧痛调整呼吸频率,同时抖着手点出光屏,试图用已经昏花的眼睛向穆瑾发送求救信息。
可他实在看不清楚,汗水模糊了视线,手也抬不起来,甚至没办法点出通讯页面,剧痛导致喉咙发紧,张口只能发出类似哽咽的气喘,连语音服务都喊不出来。
偏偏他当初贪求便宜,还买的是没有自主报警服务的雌虫专用光脑!
吾命休矣!
意识朦胧间,似是有虫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顶紫色的毒蘑菇飞到眼前,蹦跶蹦跶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第23章 二次分化2
被抱起又放下。
床垫比地毯柔软。
穆哲侧身,无助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早听医生说用药会痛,却没想过这么痛!!!
在被宋唯告知分化开始后,总计不超过五分钟,他已经痛到全身汗涔涔,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强行灌入图钉,喉头肺管火.辣辣满是铁锈味儿。
当呼吸都是折磨,那些如潮水般无规律袭来的,宛如刀割斧凿般撕裂皮肉的刺痛便显得异常宽容,至少剧痛的间隙,他可以屏息,像离水的鱼一般翻白着的眼睛,用几乎丧失的视觉盯着旋转的天花板试图放空。
灵魂出窍的话,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几番尝试之后,发现是徒劳。
疼痛不会有丝毫缓解,侵入皮肉,钻入骨髓。
他恍惚中想,忙着搬家,忙着强身健体,忙着买家具,忙着谋求生路,忙着吃药催化信息素分泌。
怎么偏偏忘记了解,这引导虫,到底是怎么引导啊!
啊啊啊啊!!!!
别活了!!!
痛死了!!!
死了算球!!!
穆哲无能狂怒,可四肢瘫软肌肉抽搐,嗓子发紧发痛到呼不出声音,捶不了床吼不出声,压根没有发泄怒气的机会。
宋唯一直在忙碌,耳边有不知名仪器工作的滴滴声,水流声,纸张滑动的沙沙声,穆哲痛到崩溃,隐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压根也不知道引导虫的职责。
温热的帕子覆盖在眼睛上。
穆哲彻底失去视觉,感受到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宋唯跪了上来。
穆哲疑惑宋唯为什么要遮挡他的眼睛,身体无法动弹,便奋力摆头试图甩开蒙着眼睛的毛巾。
被一把按住。
随着分化的进行,雄虫在觉醒信息素的同时,能清新感受到雌虫发散的精神力。
宋唯的精神力很凶,丝丝缕缕将他裹的密不透风,还在不断收紧,缠绕。
“阁下。”,宋唯描摹他的眉眼,“S级雌虫的精神力强悍,此时直接引导会加重疼痛,您承受不住。我先为您□一次,如有不适……请多加忍耐。”
痛成这副狗德行。
还真没闲情雅致。
顶多五分钟不到,穆哲眼前一阵白光闪现。
他听着宋唯抽纸巾淅淅索索的响动,老脸一红。
特么脸都丢完了,特么还不如死了得了……
昏昏沉沉间,似是有柔软的蚕茧包裹来。
穆哲能嗅见浓稠的橙香味信息素,五指张开感受着流淌的精神力,疼痛开始缓解,力气随着呼吸找回。
他摸索着用并不轻柔的力道控制住宋唯的下颚,带着强迫的意味拉扯至面前。
宋唯显然不好受,穆哲却不知他因何痛苦,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感受到属于雄虫的残虐的控制欲开始苏醒,牙根发痒,想撕扯,想吞食。
“你自愿的。”
“是的,阁下。”,宋唯睫毛轻颤,因大力摩擦血痂掉落而渗血的唇微张,“我自愿臣服于您。”
——
军区附近住的多是未婚配的雌虫。
这地段房价高,距离市区也不近,不属于享福的安乐窝,走在道儿上晃悠一整天也遇不到一个雄虫。
居住在附近的单身雌虫们军衔都高,或是有家族安排联姻,或是不愿结婚强行拖着等待系统强制分配,没多少主动关心邻居是否搬来雄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