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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禾迅速拽开释沣的手,故作无事的咳了两声。

垂下的眼眸,悄悄敛去深浓的欲。望。

这时下颌一紧,整张脸都被释沣抬了起来,那抹残留的异样神情被释沣看了个正着。

陈禾一愣,随即有些慌神——尽管释沣已经知道离焰的心思,也知道陈禾有了不少前次的记忆,陈禾还是竭力在释沣面前表现得像原来的自己。

也许是因为释沣熟悉的是那样的“陈禾”。

也许是因为离焰也乐意做这样的“自己”。

野心、妄念,都被尽数隐藏,这样冷不防被释沣瞧见端倪,陈禾瞬间心中没底,没有露出明显的惊骇慌乱,纯粹是见惯了各种危机,本能的撑得住罢了。

释沣定定看了陈禾许久。

久到陈禾忍不住想说什么,打破这沉滞的气氛时,释沣低声说:“你这个模样,不也挺好,何必遮掩。”

“……”

陈禾蓦地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见过离焰,我确实感到遗憾。”释沣叹息。

陈禾木然,被释沣带回床榻坐下时,还有点回不过神。

“心事重重,顾忌太多…”释沣给陈禾数着缺点,一副无奈的神情,“早已对你说过,今次与你相逢,有此劫数,是我之幸。”

陈禾怔怔的说:“可是——”

可是释沣喜欢的是“陈禾”,是释沣养大的师弟,不是离焰。

“无论哪一个你,依旧是你,陈禾。”释沣郑重的,一字字说。

见陈禾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释沣轻抚师弟的脸颊,又补了一句:“同样,无论哪一个我,仍然是我。”

——我们有今日,只是比前世多了一个机会。

——前世的错失,只是因为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

并不因为你是什么人,什么性情,又是什么样的经历。

“我心悦你,只有你。”释沣在陈禾耳边低声说。

陈禾一激灵,突然死死抱住释沣。

“师兄…释沣,释沣…”

陈禾极少唤释沣的名字,即使现在,好端端的名字也被他念得磕磕巴巴,含含糊糊,就像极力在忍耐什么。

——师兄说得对,不管是“师弟”还是“离焰”。是同一个人,都会暗慕释沣。

无论哪个释沣,也肯定会喜欢他,释沣自己深信这点,于是将这个事实告诉陈禾,宽慰师弟。

陈禾颤抖着。

不是欣喜,不是激动。

一个小心翼翼捧住仅有珍宝,唯恐丢了的人,忽然抬头发现,他有一整个宝库的金子,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更不怕丢!

这种心情,或来说去,最终也只能沉淀在四个字上。

得偿所愿。

离焰的,陈禾的,他两世所有的——

“别再愁眉苦脸给我看了。”释沣哄他。

“胡说,本座从不会如此!”陈禾骤然松手,眼睛一眯,威胁的看释沣。

释沣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笑着,陈禾也绷不住了,只能怒视释沣。

“先前你瞧着我时,在想什么?”释沣没有忘记,他在陈禾眼中看到的欲。望,隐藏得深沉阴暗,又像月色下咆哮的海潮。

“没……”

陈禾说了一个字,就又顿住。

他看着释沣,心中妄念叫嚣的期望,让他眸色暗了两分。

释沣不以为意,将人拽到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却与以往都不同,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陈禾心头之火,腾地就冒了起来。

——这是师兄默许的。

伸手扯开释沣衣裳时,陈禾有些昏沉的晃晃脑袋:不,这是他自己希望的,是离焰想了许久的,他最深最扭曲的独占欲,想掌控一切的妄念。

“师兄,船还没靠岸,这里无人打搅。”

“嗯。”释沣不以为意的看他,

“师…释沣。”陈禾轻声喊。

他叫,释沣就应下,逐渐眼中也涌起不可说的欲念,只是极力按捺,任凭陈禾动手而已。

衣物悉悉索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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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含糊不清的呢喃。

须臾,释沣猛地睁开眼睛:“陈禾!”

罪魁祸首瘫软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口,满头是汗,脸色发白。

“你在做什么…你…”释沣欲言又止。

陷入熟悉炽热的地方,只是太突然,连他都在皱眉。

不痛吗?这么贸然,这样——释沣有些惊疑,又被炽热的情火折磨着,再也忍不住,翻身欲起,准备将陈禾揽在怀中,换一个两人都轻松的办法。

“别动!”

释沣一顿。

“不准动。”陈禾眼角通红,气势汹汹的说,“让我来,师兄躺着就行。”

“……”

释沣一时竟被陈禾震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抬手按住陈禾的肩,试图劝说:“不是这般,你要——”

“我会看!”陈禾瞪了释沣一眼。

释沣想了一阵,这才意识到师弟说的是蜃珠记忆,顿时哭笑不得。

第一次陈禾喝醉了,糊里糊涂成的事,第二次陈禾不敢看之前记忆,笨手笨脚只记得擦眼泪,第三次又是满脑袋的双修,功法……

现在变成了箭在弦上,还要等师弟临时看蜃珠学吗?

陈禾边看,还边威胁他:“今天师兄必须听我的!”

第182章 海市蜃楼(上)

汗水沁出,缓缓滑落。

手指紧紧攥着释沣的肩,甚至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海上刚刚过去一场持续两天的风暴,船舱外的甲板上布满雨水,风帆湿透,沉重的耷拉在桅杆上,等待着船工将它缓缓扯下。

风浪仍未平息,船上气氛沉滞。

众人目光在海中扫来扫去,唯恐忽然冒出一只妖兽。

自遇到巫玄鸟与恶域后,接下来的十多天航程,都平安无事。这让詹元秋心里也嘀咕起来:渊楼理应有后手,如今消失不见,恐怕是见势不妙,果断撤走了。

詹元秋散修出身,见过的阵仗多了。

——这样当机立断,抽身就走,看来薄云天也是个厉害角色。

“放下风帆,别的旗语不用理会。”

穿过布满风暴的环海,意味着将要抵达海市蜃楼了。

离目的地越近,海上就越热闹。

能前往海市蜃楼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船是一个赛一个的结实牢固,船首装饰的雕塑奢华,有象牙的,也深海生物的骨骸,上面镶嵌着各种名贵宝石,闪烁生光。

有些七八丈高的宝船,堪比宫殿亭台,连修士也看直了眼。

比了下那艘船甲板的高度,再看自己乘的这条船。

“这可真是…”魔修们纷纷摇头,完全忘了初见这船时的满意。

裂天尊者见众人一副眼馋得不行的样子,冷声道:“单耐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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