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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灌输同样的意识。这样算复活么?只看你能否接受罢了。”

Bliss果然不可能复生了……不过,她还保存着卢泽的一只手臂。

她无法离开Karma博物馆,这也就意味着,礼包本体迟早还会在这儿找到她——或许礼包是重逢的第一人,也说不定——到时有了礼包帮助,重制一具身体,自然不是问题。

但是,带回来的人还是卢泽吗?这算是对他的拯救,还是一种亵渎?

林三酒怔怔思考的时候,女娲又一次开口了,这一次的话,却令她隐约有点迷惑。

“至于你忘记的人……或许才更棘手。”

“啊,我忘记的就是卢泽,他已经——”

林三酒猛地停住了。

夜色中,女娲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不知怎么,竟隐隐令她生出了惊惧。仿佛在她的意识深处,她曾百般狐疑过、恐惧过一件事,又一次次转开了眼睛;如今她却不得不正面直视它了。

“你忘记的,还有一人。”

是……是谁?

“当初忘记他,并不是你的决定。”

女娲的声音化散在夜里,几乎辨别不出是她在说话,还是风声在耳边呜咽。

或许,呜咽的人是自己?

“对你做了不少手脚,我也很不好意思。就当作是对你的弥补吧。”女娲平平望着她说,“你想再见一次那个人吗?”

ps:方舟到底是什么样子,来自于哪一段记忆,就容我再卖一个关子吧……(反正也卖不了多久了嘛)

今天周六,虽然临近大结局了,可是我还想休息……

第2419章 记忆海潮

再见一次?

谁?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ǐ???????ě?n??????Ⅱ?5???????M?则?为????寨?佔?点

“你说……忘记那人不是我的决定。”

林三酒抹了一把脸,看着湿漉漉的手指,自己也不由恍惚地生出了诧然。

为什么?

“我不是被人害的,不是像卢泽那时一样……对吧?不然那个朋友自己会来找我的,其他人也会告诉我的……所以,是他本人的决定?怎么办到的?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在不在Karma博物馆?你、你要将他带来吗?”

女娲沉默着让她的一个个问题从夜色中流走了。

等林三酒声音渐低,终于不再说话时,她才慢慢开了口。

“你与你的朋友之间,有过怎样一番纠葛历史,我不关心。我自然也不会为了你,满宇宙去搜寻他,又或把那个人抓来,让你对峙盘问、互诉衷肠……这么做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林三酒一怔。

也对,对于早已脱离抛弃人类身份的女娲而言,若是忽然开始热心肠地给自己拉拢故人、修缮记忆,大概才是怪事——就算她这么求女娲,对方恐怕都不会多眨一眨眼。

“那你刚才说‘见面’,是指……”

“我说的是‘见一次’那人,并非‘见面’。”女娲更正道。“我之所以会提出帮助,也是因为你的方舟形态太特殊了。就算经我提醒,你知道了自己忘记的是什么,要以方舟救一个忘记的人依然很难。我很好奇,你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去救。”

【扁平世界】质变过程尚未完成,女娲和林三酒一样,都还不知道“方舟”最终成型后的具体情况。

但仅从已知的模糊轮廓上来看,她知道女娲说得没错——方舟形态确实太特殊了,就连想要用它救回已刻骨铭心的亲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不管等方舟完成后她该怎么想办法,都少不了第一步,就是先见那人一次。

“那、那么……‘见面’和‘见一次’的区别,是什么?”

“很简单。”女娲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碰上了林三酒的额头。“人的意识是一道连接现在与过去的桥,所以你才能通过意识,进入亲友过去两天的梦里。同样的事,我已经做过一次了,再次把你推进他人梦里,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所以……我也要进入他过去两天中做的一个梦里么?”林三酒咽了一下嗓子,不知不觉紧张起来。

“没有分别,因为那个人一直在沉睡。两天前的梦,现在的梦,不过都是同一场绵延大梦罢了。义人之事已结束,这一次,我也不需要设计梦的形态了,你进入的将会是他本身自然生起的梦,简单得很。”

林三酒觉得还应该问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呼吸、手指……都在颤抖。

女娲问道:“你准备好了么?”

好像那一声“是”才响起来,世界就忽然沉没了。

草地上明明也是一个黑夜;可是与林三酒此刻所站之处相比,笼在草地上空的几乎算得上白昼了。

她进入了别人的梦,可她也像陷入了一场昏沉长梦似的,浸入了黑沉沉的深深湖底,昏暗水流里波荡着光影和记忆的碎片。

有的碎片她眼熟,觉得自己也去过那地方,有的她不认识,有的她不敢看。

……梦真是奇怪,现实的影响也能渗入梦里;就像从另一条河道里涌进来的水,温度、颜色总会不同。

比如有时候,人在梦里赤脚走在地面上,或许是因为踢开了被子,双脚冰凉的缘故;林三酒还没有见到梦的主人,却也隐隐透过他感觉到,他身旁床幔低垂、被褥凌乱,因为太久没有变换过姿势,一侧肩膀已经酸疼难忍了。

那只肩膀单薄得几乎瘦骨嶙峋,硬硬地硌进了梦里。

林三酒茫然站了一会儿,只觉自己失方寸失得好笑,竟没有在进入梦里之前问一句,这个梦的主人是谁。

是不敢问吧。

仅仅站在梦里,她已经快要断裂了一样。

“……林三酒?”

她从没有想过,一个阴鸷低沉的陌生声音,遥远冰凉、仿佛不太肯定似的三个字,却差点让她发出一声嘶喊——仿佛她是失足跌入山渊的遭难者,在苦苦煎熬至性命边缘时,终于听见有人从崖上叫了她一声,终于有人来找到她了。

可是她明明才是什么都忘记了、不该有情绪的那一个人才对啊。

是我,林三酒站在昏沉沉的漆黑水流中,想要拼命喊叫出声,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是我,我在这里——

她却被困住了一样,不管怎么挣扎也走不动,叫不出声。

“别……别过来。”

那声音像灰蒙蒙的雾气一样,又凉又轻,似乎一碰就要散了。

林三酒顿住了。

她没法出声,也没法动作,是因为……是因为梦的主人不肯让她走近?他难道察觉到,有人侵入了他的梦里吗? W?a?n?g?址?发?布?y?e???????????n???????????????????

“真是……要疯了。”

那声音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忍得很苦,几乎是断断续续地说:“我也该吃上一颗那鬼东西才对……”

“鬼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这句话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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