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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反例吗?

她想走,就一定有更多人想走。

“我妈妈……希望我能走?”凤欢颜猛地抬起头,面色甚至称得上是惊喜。“我妈妈又回来了?”

她抹了抹脸,说:“我以为……我被带去别的地方的话,妈妈会……会松一口气。”

林三酒一怔,还不及开口,影像中的楼琴却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看。”楼琴近乎平静地说,“难道你不希望当年凤晌午,以及这世界上更多像她一样的人,都能拿得到疫苗吗?”

林三酒只觉有一股尖利的怒气扎入了脑海里,立刻反驳道:“但她不会希望疫苗的代价是自己的女儿。”

凤欢颜茫然地在二人之间看了看,好像想问一句凤晌午在哪,终究没敢。

“对不住,我实在不能不说呀。”旺根一开口,就惊了凤欢颜一跳。“有一个人想走,可不代表人人都想走。不想待的我们不强留,可是就像我说的,那些想要留下的人怎么办呢?硬要把他们的栖身之所毁掉,不也是一种残忍吗?”

它先赶紧给林三酒赔了个不是,这才继续说道:“您宽宏大量,我才敢提出意见。让农场里的人自己做这个决定,不难,有人助和保长呢,可以协助我们在农场里问一问大家的意见,咱们这边就能直接看见现场,保证绝无花头。”

楼琴瞥了它一眼,忽然开了口。

“你去。”她静静地说,“我也有些好奇。”

她转眼看了看林三酒,问道:“你也好奇吧?”

林三酒摇了摇头,然而好像连旺根都看出来她的抗拒其实很心虚,楼琴一点头,那猪就噔噔地走了——前不久它还百般讨好的四叔,被它扔在地上血泊里,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等等。”林三酒才叫了一声,楼琴就在身后说话了。

“如果在开诚布公的情况下,那些普通人愿意自己留下,以抽取关键因子来换取平稳生活,那么你就没有意见了吧?”

楼琴似乎也感到稍微松了口气——不管二人如今是以什么立场相见的,她对林三酒始终存了一份亲近感情,不愿意翻脸决裂。“你不能真的没有疫苗,你有那么多朋友呢。”

……“那么多朋友”。

林三酒皱了皱眉,想起了刚才楼琴提出的那一个假设里,提到了波西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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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己曾和楼琴提起过波西米亚吗?

重逢的时候,波西米亚根本不在自己身边,楼琴是怎么知道她的?

“还有一点。”楼琴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好像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分量远比摧毁地下农场更重。“你知道,我们组织是有一个……合作伙伴的。疫苗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他不会容许疫苗出现半点差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林三酒早该想到的。

毕竟她在繁甲城的时候,就曾经与枭西厄斯擦肩而过一次。

第2194章 普通人的意愿与猪的短裤

林三酒当初以为最难对付的猪会是四叔,她错了。

那个曾用【逻辑学】坑过他们一把的四叔,此时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双臂从肩头上被撕扯下去,断口上包着短裤,早就被血浸透了,都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了——它这副模样,是林三酒仅仅在它身上花了半分钟的结果。

反而是另一头身无长物,刚刚蜕变,能力低下的猪,旺根,令林三酒此时生出了进退不得,棘手无策之感——明明知道对方的本质,可是不能说杀就杀,也不能置之不理,叫她不由憋闷烦躁起来了。

旺根此前的恐惧倒是都消失了。

它被一种勃勃的热情和林三酒看不懂的兴奋激励着,活像屁|股下烧了油似的动作极快,转眼之间就把任务分配下去给了人助们,还把会议室里蒙着一层浓稠鲜血的屏幕给拉了出来,在大厅地上拉出了两道血痕。

“啊,我当然愿意了呀。”屏幕上的一个女人颇有点油滑地说,一眼一眼地瞥向屏幕外问话的人,笑得眼睛都挤起来了。“农场里这么好,让我住一辈子我都愿意,真的,这就是我的心声。有下辈子,我还要投胎在农场里。再多抽点血也不算什么,体检不也是要抽血吗?”

“这是您之前落脚的丙分部。”旺根笑眯眯地说,“我换了一个人助过去问话……我说了,他们可不许隐瞒实际情况,就问大家,假如以抽血来换住在农场里的权利,他们愿不愿意。”

林三酒看了它一眼,暗暗后悔自己在会议室里时,杀了那么多猪,却偏偏留下了它的性命。

“啊?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走?”

下一个被问到的女人,闻言愣了愣,仿佛她这一辈子是打出生就住在农场里,想象不到外界似的。“那我走了以后,在外面谁管我呢?”

“没人管了。”屏幕外的人助说。“你在外面衣食住行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想办法啰。”

那人助的语气像挪揄一样,话又不算错,连林三酒也不能说他在威胁恐吓。

“啊?”那女人又是一愣,“那,那我还是选择农场吧……我自己在外面,太危险了。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啊?”

人助并没有理会她,得了答案,抬步就扛着那一台通讯机继续往前走。当摄像头从那女人脸上划过的时候,她脸上分明是又好奇又担忧又害怕,却不敢叫住人助多问几句,就在屏幕角落里一闪而过了。

“问问这里的人。”旺根忽然出声指示人助,说:“随便挑一个。”

人助停下来时,屏幕上的木舍,正是前不久林三酒才刚刚逗留过的五号舍。从土墙后方犹犹豫豫抬起头的人,正是原名银河的丙五三八。

“就你了。”随着人助叫住了丙五三八,林三酒心脏猛地砰砰一跳——刚才一路走来,她听见了许多五花八门的答案,然而在十来个人给出的回答里,最接近“我想离开”的版本,不过是一句“那我出去转转,转完了再回来行吗”。

“……离开?”丙五三八望着屏幕,面色说不上来是喜是悲,嘴唇微微发颤。“……去哪?”

“那我不管。”人助说,“回你家呗。”

“我……我哪还有家?”丙五三八苦笑了一声,“我村子里的人都——”

“告诉她。”林三酒突然倾过身,语气与声音甚至叫自己都吃了一惊,“恒星已经死了。”

当凤欢颜独自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猜到了——恒星没有跟着一起出现,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丙五三八呆呆地站在土墙后,眼睛里空空的,眼珠不像是眼珠,好像被掏开了两个黑漆漆的洞。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吃惊、不意外——甚至对于人助口中能说出“恒星”这个名字,她都失去了反应。

过了半晌,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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