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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一般情况下,当人说“我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的时候,本质上都是准备讲的一个开场白,唯独皮娜此刻却是真心的,看了看远处驾驶舱,就被担忧给合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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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呀。”元向西催促道,看出她的顾虑,还转头喊了一声:“余渊,你把联络器关上。”

余渊射回来的那一眼,分明是一篇演讲——主题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欲盖弥彰”。

“我给你们放个音乐吧。”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打开飞船内部系统的广播,将联络器紧紧地挨着播放器放好了。

当一段富有节奏感的吉他和鼓点,轻盈地充斥在小飞船船舱里时,皮娜才有了说话的勇气。

“唔,你们可能不知道,与他接触时间长了的人,哪怕不变人偶,也会慢慢陷入神智癫狂的地步,所以……”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尽量措辞得很客气、很尊重了,总算没说出“我听说疯狗病传染”。

林三酒看了看她一脸严肃的忧虑,又看了看元向西,后者脸上尽是不知该作何回答才好的一片茫然。

一个嗓音低沉的男音仿佛徐徐拉开了帷幕,一片明亮的蓝天投进了跃上云层后的小飞船舷窗里。

驾驶舱里,余渊的背影披着两肩金阳;大巫女在座位里侧身熟睡着,仿佛一片素白半透明的花叶。清久留有点惊奇地睁圆眼睛,重新长出了几根骨头似的,从座位里直起了腰:“真的?”

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什么地方,林三酒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在久别重逢的与初识结伴的朋友之间,她在他们投来的目光下笑得前仰后合,如果没有安全带系着,林三酒十分肯定,自己会鼓涨着、轻飘飘地浮起来。

乘客舱为了能多装人,空间很窄小,每个座位都紧紧挨在一起;她肩头被大巫女的体温染热了,呼吸着清久留身上浓烈花果一般的酒气,一时间脑海里晕晕涨涨,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坐着,站着,还是正在旋转。

We’re??caught??in??a??trap

I??can’t??walk??out

Because??I??love??you??so??much??baby

播放器里,润厚嗓音正在万丈高空之上引吭高歌,远方云层与蓝海之间是一片乌沉沉的黑影。

第2106章 被触碰的余渊

“不不,不着急,等大巫女醒了再说也行的,我真的不急——你干嘛?”

皮娜一边说,一边将身子往座位里又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拉着肩上的【联邦旗】,眼睛直盯着林三酒伸过去拿旗子的手;林三酒不禁感觉自己的手要是再伸长一点,说不定要被皮娜情急之下转头咬一口。

同样一个特殊物品,在不同的人身上造成的效果,可真是天差地远——好像也不光是【联邦旗】。

“行行,你说了算。”林三酒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坐回了位子上,“我不拿旗了,不拿了。”

在二人谁也没留意的时候,元向西不知从哪掏出一根草叶,正试探着伸向了大巫女的鼻子。当他意识到皮娜正朝他怒目而视,他赶紧一松手,草叶掉了下去。

“我就想看看她的身体有没有一般的生理反应。”他咳了一声,“医学实验,医学实验。”

皮娜对于好看的人——以及鬼——抵抗力十分可以;她闻言哼了一声,像个看门狗似的在大巫女身前地板上坐好了,还警告了一句:“你们干点别的,打个扑克也行,别乱动她。”

过了一会儿,清久留凑近元向西,小声在他耳旁说:“……会打喷嚏的。”

……意思是他也这样玩过呗?

林三酒忍住了没吭声,假装没有听见。

他们在空中行驶了快一个小时,始终顺风顺水,连气流波动也没有遇上一次,大家早就松懈了神经;打盹的也打完了,聊天的也聊过了,此刻船舱气氛既有几分无聊,又有几分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因为有的人一没了事干,捣蛋胡闹的可能性就开始直线上升了。

余渊此时也早就从驾驶座上起了身,倚在船壁上,慢慢啜饮着一瓶水;小飞船以最高速度,处于自动巡航模式上,尽可能地跟着前方那一大片黑格子飞行器——他似乎对人偶师的飞行器很有兴趣,已经观察半天了。

“你看。”当林三酒走上去的时候,余渊指了指驾驶舱舷窗外,说:“那些方格子的阵列排布又变了一次……不知道这是不是取代引擎的一种方式?采取这种设计的原因,我猜有好几个可能性,你要不要听听看?”

林三酒也探头看了看,除了一窝黑蜂似的方格子,什么门道也没看出来,顺口应了一声:“好呀,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这话一说,接下来五分钟,她就没能再插上嘴。

余渊一说起机械相关的话题,整个人都亮了好几度,哪怕林三酒听得头昏脑胀,也不好意思打断他、叫他失望。“……很奇妙,黑色方格之间如果能彼此连接出一个力场,那么在飞行中时若是遇见危险,可以通过黑色方格的位置变换操纵力场,进行防范……这个危险不一定是敌人,比如说——”

二人说话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前方那一片排布在天空里的黑格子;余渊这句话还没说完,前方一直稳稳飞行的黑方格群却蓦然笔直向上一冲——每一只方格都仿佛被无形之力提拉而上,纷纷如受惊飞鸟,一时间在眼前形成了一道从下而上、倒涌急流的黑色瀑布。

“怎么回事?”林三酒扑上了操作台,大群黑色方格扭转急升时投下的倒影,在玻璃上击碎了云影。“他为什么——”

一句话没说完,她和余渊在同一时间都意识到了为什么。从急速转向拉升的手法来看,黑色方格群绝对不是失控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人偶师在躲避前方天空中的什么东西。

然而她目光所及的高空里,与刚才一样,只有无限的湛蓝天光;前方空空荡荡,除了云,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在余渊跌坐进驾驶员座位的时候,林三酒一把抓过了联络器,急急问道:“人偶师?你在吗?怎么回事?”

“掉头。”

人偶师的嗓音又冷又沉,仿佛裹着雷声的冰雨点一样,从联络器里砸了下来。林三酒刚要张嘴回答,目光就再一次被窗外高空里无数黑色方格吸引去了目光——那一大群黑色方格在突然笔直拔高之后,正从小飞船头上翻转了过去,如同迁徙时改向的飞鸟,急速朝后方纷纷扑去,在短短一瞬间里,乌云压日一般遮蔽了大半天空。

他在躲避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林三酒却紧接着听见了意老师的一声示警;在她的【意识力扫描】骤然大张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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