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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旁边的椅子下。
“好了,我们继续吧。”理发师生物朝她缓缓转过了头,因为太过巨大,以至于一秒又一秒过去了,他却仍然还在转头,还没转完。“反正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当镜中他的剪子在林三酒头上张开的时候,她已经要急得狗急跳墙了——她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靠这些动作组合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确实没有一个动作能帮她站起来——她只是想要躲开头上的那一把剪子;她的身体反应得极迅速,上半身一拧,她的头,带着左右两颗晃晃颤颤的人头一起,就从剪子底下滑了过去,扭到了一边。
下一个动作,几乎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就好像她的身体早就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等待一个下决定的机会。
林三酒裹在野战靴里的脚,重重地侧踢出去,轰然踹上了前方的镜面。她的腿长,椅子离镜面又只有半米远,这一踢的力道顿时将她连人带椅子都一起推了出去,全砸进了理发师生物的身体里。
头重脚轻的理发师生物,踉跄地跌了出去,“咚”一声摔在了地上;椅子从林三酒的身下滑了出去,她几乎是同一时间也跟着跌到了地上。两颗人头仿佛要耳鬓厮磨一般,紧贴着、拥夹着她的头,她完全是枕在女人头上,又被男人头枕在下方的。
“太好了。”意老师叫道,“很多动作里都有‘站起身’这个部分,快!”
其实不用她把话说完,林三酒已经飞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裹尸布的胸口,抡圆了胳膊,将它连着两颗人头一起,给远远地丢了出去。
尽管动作受到限制,但她的身体素质与速度力量都还在;当她一骨碌跳起身,飞扑到了店门口的时候,余光告诉她,那个理发师生物才刚刚好不容易站起来。
“当啷”几声过去,饶是以林三酒的力量,理发店大门竟依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被她拉开的意思。
“你已经……被分配给我了呀。”身后,理发师生物慢慢地说,“我不剪完头发,怎么能让你走呢?”
第2062章 不怕困难的勤恳员工
从贴满模特发型图的玻璃窗里,疏疏零零地投进来了几片零碎的光,落在幽暗的理发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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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转过身时,那张巨大饱胀、肤色灰白的脸就浮在她背后,几块光斑摇晃着,??正好照亮了从他眉毛上方钻出来的一条粗粗黑黑的油亮头发。
从近距离上看,它就越发恶心了:它粗得就像显微镜下放大了许多倍的头发,却没有正常毛发的毛鳞片,反而光滑、油腻又粗大,仿佛沾了一层油的漆黑粉条。
“遇上难伺候的客人,也得尽心尽力才行,??”理发师生物贴着她说。他的话已经说完了半句,可嘴巴仍在缓慢地开裂,??还没完全张开。“我附赠你一个剃须服务,好不好,
她一个女人,剃的哪门子须?
理发师生物似乎觉得她很不合作,被撑张得薄薄扁扁的五官里,竟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好了,跟我回去坐下吧。”
要不是发不出声音,林三酒真想“哈”地冲那张脸上来一声冷笑。
别说她不傻,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走回去乖乖坐下,就算她傻,她现在也不可能再坐下去了。
除非……理发师生物对她动手,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再把她摆在椅子上?
林三酒念及此处,立刻在脑海中急急问道:“空间不够侧踢,哑剧演员还做了其他什么武斗动作吗?这个理发的家伙头重脚轻,应该不难打。”
“武斗动作……”意老师有点为难地说,??“下一个动作是伸长脖子探头看,肯定不行。哦对了,??你记得吗,??他曾经假装脱下鞋子的那一个动作?”
林三酒一怔,也想起来了:哑剧演员当时低头一看,随即假装自己被吓得一跳,立即脱下鞋子,弯下腰,使劲用鞋子拍打地面。
“没用。”她不由丧气了,“理发师脑袋跟我肩一样宽,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当成虫子打啊。下一个呢?”
然而还不等她从意老师口中得到答案,面前的理发师生物却忽然动了。
“我先过去,等你噢。”他摇了摇那一个巨大的、令人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有从脖子上折断下来的头,随即竟然转身走了。
……诶?
理发师生物慢吞吞地将椅子扶起来,走过去抓起了那一块连着两颗人头的裹尸布,随即抬手一挥,将裹尸布罩在了椅子上。因为没了人的肩膀支撑,两颗人头就像两个快要软烂腐败的硕大葡萄似的,萎萎地从椅背上垂下来,仍然叫人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连接在裹尸布上的。
“这……这就放过你了?”意老师带着不可思议低声说。
林三酒愣愣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理发师生物,却没再转头看她一眼了。
他的剪子似乎是永远也掏不尽的,??在林三酒的目光下,??他又从腰间拿出一把新剪子,??拉起了女人头颅,随即紧贴着头皮,“咔嚓”一下剪下了一束头发。
捏着那一小束头发,他又转过剪子,“咔嚓”一下,同样从男人头上剪下了一小撮头发。
“他这是……要把头发搓在一起?”林三酒心中惊疑不定,想了想,有点明白了:“是了,他刚才说要把三个人的头发都攥成一束,给我接发……或许在他收集完头发以前,就是我离开的机会?”
“你试试把门或窗户踹烂。”意老师提议道:“反正你最会这个。”
当屏幕上的倒计时跳成了0:38的时候,林三酒鼻子里喷着粗气,活像一匹精疲力尽的马,终于停下了。再不停,她的腿脚都要震麻了。
足足好几分钟的时间里,饶是她将门和窗户都踢得嗡嗡震响,除了被激起来的飞灰,连一丝缝隙都没出现过;奇怪的是,理发师生物也不来管她,任她咚咚地踹了半天,自己却只站在椅子后,在两个死人头颅上修修剪剪。
“怎么出去?”林三酒犯愁了,“不可能真让他把死人头发接进我的头皮里啊……接下来的几个动作,又感觉一个比一个没用。”
在她踢门的时候,意老师也将接下来几个动作回忆了一遍:第十三个动作,哑剧演员在从地上拎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个瓶子之类的容器,作势把容器里的东西都泼了下去,要走时自己却不小心踩上了,咕咚一声摔坐在了地上。
第十四个动作,是他假装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笔,愁眉苦脸地写了一会儿字,又摇了摇头,又写一会儿——似乎对自己写的东西不满意,他一把扯下纸页,揉吧揉吧,扔了。
第十五个动作,也是最后一个,大概算是无用之王:哑剧演员挨不住热似的,又是扇风擦汗,又是脱衣喝水,后来干脆扭开一个不存在的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