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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膨胀巨人的模样像是在挑房地产。

他果然是来这儿“落脚”的吧?

看了两圈,膨胀巨人微微地点了一点头,仿佛终于满意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三酒一激灵,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赶紧转身就往后方跑。

当卡车司机说膨胀巨人在寻找落脚地的时候,这句话听上去普普通通,险些擦着她的心神边缘滑过去;直到她想起了红T恤衫的反应、小树林,以及卡车司机留在路边的卡车时,林三酒才终于灵光一现,将碎片拼在了一起。

假设打哈欠是红T恤衫产生疑心时的第一反应,那她究竟是哪几句话让他产生了疑心,就是一件清清楚楚的事了:一,座谈会什么时候开始;二,座谈会地点在哪里。

这两句话叫红T恤衫的眼睛都被眼泪给糊住了,也彻底暴露了林三酒不是副本的事实。

为什么呢?

答案就清清楚楚地在眼前明摆着: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小镇。

林三酒想到这儿,边跑边抬头看了一眼离她最近的建筑。

一个停了电、昏暗丧气的游戏机厅,坐在一百来米之外的土路边上,断续隐约地往风里洒破碎的音乐乐符,好像是人看见它,才幻想出了它的声音一样。

……它当然不可能是谁建造出来的。

游戏机厅也好,树林也好,卡车也好;林三酒现在终于明白了,她逗留经过的每一栋建筑,她在“小镇”里所看见的一切物件,其实都是副本的“壳子”。

若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些副本们就好像是寄居蟹一样,副本场地就是他们的贝壳;他们既可以以“蟹”的形式单独出现,也可以拖着“贝壳”一起出现。

而几十近百个形态各异的副本,都在“座谈会”的号召下聚集在了附近。

就像此刻的肿胀巨人一样,他们找到了落脚地后,也各自掏出了楼房、旅行中介、农庄……等等“贝壳”;末日世界里各式各样的副本场地,都拿出来拼在一起之后,就组成了这一个“小镇”。

假如林三酒不是在半路上遇见红T恤衫的,恐怕她就会是在“小镇”里看见那一家汽车旅馆的了。

一旦想明白了这一点,游湖副本会去哪儿找落脚地也就显而易见了。

与其他副本不同,游湖副本的本体是公园一角,占地相当之大;当游湖副本准备“落脚”的时候,他必须要往镇外空地走——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一想明白之后,就立刻绕着小镇外沿走了大半圈的原因。

林三酒从肩头上连连往回扔了几眼,也不知是在第几次时,她又一次看见了游湖副本里的公园。

人工绿树林被湖岸顶了起来,形成一岸绿影。一群毫无生机的旧游船聚在木台边,天鹅颈、青蛙头都在寂静里不断微微起伏;大地的伤口绽裂了,裂开了一大片浓湖,颜色幽暗得好像水里浮着一层黏膜。

要不是刚才林三酒反应得快,她此时早就掉进湖里了;她急急停住脚步,回头仔细一看,却不由愣住了。

……原来也可以只有“贝壳”单独出现,“蟹”却没了。

她眯着眼睛,一连找了几圈,在哪儿也没看见那一个膨胀巨人的影子——更别提被他用湖水困住的人偶师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林三酒以气声低低骂了一句,犹豫了几秒,一步步慢慢朝游湖副本公园走了过去。

应该……应该不会触发吧?

她在惘然不知的情况下,都钻过不知多少次副本壳子了,什么也发生。这次……或许也不会例外?

在快要踏上那一片无人打理而长满野花和杂草的草地之前,林三酒顿住了脚。

游湖副本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地势;刚才平平坦坦一片荒土地上,现在却有了湖岸起伏——从她所站之处往下一看,正好能遥遥看见大半绿湖。

……以及绿湖水下隐约的漆黑人影。

他的头发散开了,水草一样漂浮着,身体都好像脱了力,在水波折射中变了形,虚软得仿佛没了生机。

林三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偶师。

床单被她攥在手里,歪歪地扯下来了一半,颤抖出了波纹。

既然副本都将她当作了他乡遇故知,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林三酒一扔床单,准备大步冲下去、跳入湖里的时候,她却没有料到,自己竟被人一把按住了肩头——这一惊确实非同小可,甚至连她沉睡的能力与战力都激灵一惊而醒过来了一部分,转手就条件反射式地反击出去了一拳。

“等等!”

红T恤衫的声音从身后乍然响了起来——他举起双手,急急连退几步,压低声音对转身过来的林三酒说:“是我,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别下去,你要是下去了,就未必还能再上来了。”

第1889章 杀戮旅馆

陈旧简陋、狭小寒酸的汽车旅馆,连同它断电后落了一层灰的灯牌,此时又一次出现在天幕之下,恰好拦在林三酒与小镇、游湖公园之间。

远离了同类,独自站天地间的风沙里,汽车旅馆好像也不由缩起了肩膀。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已经发觉我们的本质了。”

红T恤衫浑身上下都干了,丝毫看不出他被人推进过鲤鱼池。仍像之前一样,当他放出汽车旅馆时,他的后背都是坦白亮给林三酒的——现在,林三酒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毫无防范了。

“虽然不能像末日世界里的副本一样运行了,但是我们的副本场地仍然是一种绝对性的存在。”

红T恤衫解释着,自己一脚迈进了汽车旅馆下方那一块小得可怜的空地——他管那叫停车场。

“你进来吗?”

看了看林三酒,见她仍站在好几米远外一动不动,红T恤衫叹了口气。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我确实对你没有恶意。我之所以拿它出来,是因为它能确保我们的谈话安全。”

“什么意思?”林三酒抱着胳膊问道。“什么叫绝对性的存在?”

她嘴上问着话,神思却仍旧有几分恍惚;好像她此刻只有一半站在这儿,另一半好像还站在湖岸上,还在准备往下跳。

一秒一秒流逝的时间,都在逐渐变成她的一种罪恶;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却不去做,却只能在这儿站着,分明既是她的罪行,也是对她的刑罚。

“就像你体验过的副本一样,我们的副本场地,也同样不能被破坏、被穿透。”红T恤衫好像没有察觉她的神思不属,说道:“如果我们进去说话,外面的人不可能探测得到……”

一句话没说完,大概是看见了林三酒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他苦笑一声,举起双手说:“当然,你不进去也没关系,我们离其他人已经很远了。”

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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